“你也別多餘招惹我。【首發】”軒轅紫苒這句話出口後,咬牙迎上炎烯眼裡的怒火。
炎烯本以爲自己會氣急攻心,壓抑在心底這些日子的不甘會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出來,卻在張嘴的那一刻,看到了軒轅紫苒眼裡的矛盾。
心突然就軟了,她有什麼錯?從頭至尾,在以爲沒人真正想着她、真正關心她的時候,她選擇保護自己有什麼錯?卻要爲她這份自我保護的選擇而內疚、自責,還要擔心自己的安危,這還不夠嗎?
炎烯輕聲一嘆,伸手給她施了個定身術,將她放倒在牀榻上:“躺下好好睡一覺,別的不要去想,過了今晚,明天再想也不遲!”
軒轅紫苒有些吃驚的看着他,明明感覺到他正怒火飛漲,卻突然就目光柔和了,動作輕柔了,聲音裡多了份寵溺和無奈,直到看着他也在自己身邊躺下,再也忍不住問道:“你聽到我剛纔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炎烯點了點頭,將她緊緊的收進懷裡,趁她不能動,還將她的一隻胳膊提起來,環在自己腰上,調整了一個極爲契合的姿勢:“具體不明白的地方,我們明天再探討,現在你需要休息!”
說完,又在她頸項咬了一口,激起她一陣輕顫,炎烯鳳眸緩緩眯了起來,她的頸項太過敏感,一咬下去,便會轉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別老咬我行嗎?”軒轅紫苒臉漲紅,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松柏香,頸項間的麻酥感半天才消散,他又輕輕的扶着她的後背,動作輕柔的似哄她睡覺,又似愛撫。
實在忍不住了,軒轅紫苒一聲怒吼:“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炎烯猛地勾起她的下顎,重重的吻了下去,纏綿許久,壓着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那樣密不透風的碰觸讓軒轅紫苒傷口又疼了起來。
感覺到她倒抽了幾口涼氣,炎烯這才鬆開:“下次再說讓我離開的話,我就這樣堵住你的嘴,你若喜歡,我更喜歡!”
“這麼說你不走了?”軒轅紫苒疑惑的問道,心裡莫名的多了份期待,卻又覺得這份期待太可笑。
“天亮就走!”炎烯道,本還想再說什麼,接觸到軒轅紫苒眼裡一瞬間的黯然後,突然頓住了:“所以,今晚別去想別的。”
軒轅紫苒眉頭微微一挑,便也不再說什麼,瞬間壓抑下來的氣氛,讓她感覺有些心冷。
許久,軒轅紫苒突然又問道:“爲什麼將亦晴嵐的水雲翠交給我?”
“有了她,至少會多一個人保護你!但是古唯亭不會受你支配。像你今天那樣冒險衝入劍陣,他也來不及救你,這點你最好清楚。”炎烯頭抵在她額頭,說話時下巴在她額頭輕輕摩挲,那頻率帶着份讓人心癢的微醉感。
軒轅紫苒微微挑眉,還以爲他在利用自己把亦晴嵐安全帶出妖界,卻原來是在利用亦晴嵐讓古唯亭來保護自己。
軒轅紫苒猛然想起成野侗洳說到亦晴嵐時的那種得意,緊忙道“我不知道你和你娘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可能是……”
炎烯再次用力的吻住她的脣,吻的極爲霸道,手插\入她的髮髻裡,恨不得將她入腹一般,用盡全力逼着她隨着自己的脣舌交舞,極盡全力的索取她脣齒間的甜蜜,半天才喘息的看着她紅腫的脣:“今天什麼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覺。”說完再次將她鎖進懷裡,輕輕的擁着。
軒轅紫苒突然發覺,自己對他的吻是越來越不抗拒了,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沉醉,不由咬了下脣,脣上全是他的味道,緊忙閉上了眼睛,默唸着道家九字真言,本以爲不會睡着,卻不想一覺沉沉的睡到天亮,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炎烯不再身邊,感覺上應該是早就走了,軒轅紫苒一嘆,心底升起一絲淡淡的失落,不過妖界必然也不太平,他能爲了閆月宗回來一趟,也算不易了。
如今炎烯走了,自己又身受重傷,若是再有來犯的,閆月宗如何能撐得下去。
軒轅紫苒活動了下筋骨,九轉百香凝露果然是聖品,一晚上的時間,身上的劍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斷掉的經脈一開始修煉還是堵塞的,畢竟是元嬰期修士的御劍攻擊,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復原。
好在擁有畢雲珠的那段時間,軒轅紫苒的經脈被養的很壯實,倒也不至於留下什麼弊病。
軒轅紫苒起身出了院門,盤算着怎麼能儘快化解閆月宗的大劫,閆月宗收集各宗門這些見不得人的秘密,也有幾百年了,如今唯一能抗衡的元嬰期修士已經隕落,能有將閆月宗一舉滅宗的機會,但凡有把柄被握住的人,絕不會放過閆月宗的。
軒轅紫苒放開神識,掃視了一眼安靜的閆月宗山峰,如此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宗主”司徒冷月似乎早就候在院門外的廣場一側,見軒轅紫苒出來,緊忙上前道:“昨夜走了大約四十多個弟子,不過,剛出山門不久,便死在山下了。”
軒轅紫苒挑了挑眉,側頭看向司徒冷月,見她眸中的閃躲和闇然,轉而道:“已經離開閆月宗山峰,便不再是閆月宗弟子,是死是活與閆月宗無關。”
“是!”司徒冷月點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很怕軒轅紫苒會迂腐的追查那些弟子的死因,畢竟,在宗門大難時拋棄宗門的弟子,結果只有一種,宗門內的人和想滅了閆月宗的人都不會讓他們活着:“我會將他們安葬的。”
軒轅紫苒微微蹙眉:“你?你能出的了閆月宗?”
司徒冷月一愣,點頭道:“昨日,我下山探測過來,整個閆月宗山下都被修士包圍了,都是些等着分一杯羹的築基期修士,有散修,有宗門弟子,竟然還有些凡夫俗子中的江湖人士,都想着在我閆月宗敗落後,分刮我們宗門所有財物,畢竟我閆月宗這些財物也是樹大招風了這麼多年了。”
“也就是說,還沒有更強的修士趕到之前,以你現在的修爲衝出這閆月宗也不算困難的?”軒轅紫苒急切的問道,腦子裡突然而生的想法越來越覺得可行。
司徒冷月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怎麼了?”
軒轅紫苒眸光頓時亮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