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拿你娘來威脅我?”古唯亭心慌意亂的看着炎烯手裡的水雲翠,見炎烯手一收,水雲翠便扭曲的變了形,緊忙從懷裡掏出個巴掌大的小幡拋給了炎烯:“給你”
古唯亭視線始終盯着炎烯手心裡的水雲翠,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卻還是怒聲提醒道:“不過我可提醒你,你想想你用攝魂幡的後果,這整個閆月宗都將成第二個焚妖池冰山,這裡的所有人的修爲,都沒辦法抵抗攝魂幡在你手中會有的威能,全都會被幡抽走魂魄的!”
炎烯伸手接過幡,幡在落到他手上的瞬間便多了絲纏繞的魔氣,白色的幡面冒出股股的黑色氣團,轉眼之間炎烯的整個手都被黑色的霧氣包裹住了,而幡裡的無數個冤魂開始衝擊着向上涌出,卻因衝不出幡面而嘶鳴掙扎。
無數道聲音尖銳而刺耳。
司徒冷月走過來時,正看到這一幕,驚訝的愣在了原地,攝魂幡屬於魔器,只有在魔道中人手中,纔會不用靈力催動就能發出本體的部分威能。
顯然此刻炎烯根本就沒催動靈力,而攝魂幡卻在翻滾着魔氣。
確定手裡的攝魂幡無誤後,炎烯翻手收了水雲翠,看都不看司徒冷月一眼!剛纔和古唯亭說的話不避諱她的到來,是因爲自己手裡的攝魂幡一出,整個閆月宗就不會再有活人了,將死的人,沒必要去浪費時間在意。
炎烯轉身看向袁嶽殿,手掌一番,靈力注入攝魂幡的同時,攝魂幡瞬間暴漲成一面巨大的大旗,幡中無數個頭顱向外涌動,烏黑的魔氣飛速的從幡面上向外噴涌。
司徒冷月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幡還沒真正打開,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就要被吸出天靈蓋了:“不要,炎長老!軒轅紫苒是閆月宗宗主,她會守護整個閆月宗弟子的!”
炎烯手上一頓,眉頭頓時鎖的死緊!
用攝魂幡吸出紫苒的神識和那個俯身神識,再將紫苒的神識放回去,是目前爲止他能想到最安全的方法,當然,整個閆月宗弟子都將在攝魂幡的威能下死絕!
可如果讓紫苒知道閆月宗所有的人都是自己殺的,還是爲了她殺的,她會怎樣?
炎烯猶豫了,當初她知道自己冰封了思迷城時那冰冷陌生的眼神,他還記得,思迷城只有一個石耿,而這個閆月宗……,太多她要護住的人了。
炎烯握緊手裡的攝魂幡,再多的猶豫,不及她此刻的安危!猛然轉身,看向古唯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這裡的人,都是你殺的!”說完手中的幡一轉。
“等一下!”古唯亭直接出手,強悍的靈力光波將攝魂幡的第一波攻擊全數壓了回去,臉色瞬間變的很苦澀:“你讓我被這個黑鍋?那丫頭不吃虧的性子,回頭一樣會拿你娘報復我!何況你這樣,她一樣會很危險!”
炎烯這才真正轉身看向古唯亭。
古唯亭暗自鬆了口氣,果然是爲了那丫頭,剛纔將神識掃入袁嶽殿,看到地上的屍體和那丫頭現在的情形便知道了個大概:“你就這樣使用攝魂幡,會逼得那個俯身神識直接攻擊那臭丫頭的神識,首當其衝死的就是臭丫頭的肉身,她還能奪舍嗎?我看她就是奪舍過的,沒了肉身又不能奪舍了,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方法?”炎烯咬着牙,沒什麼耐性的眯着眸子,從知道軒轅紫苒的處境後,他心頭就亂的看不到別人的死活了。
“這麼長時間了臭丫頭的肉身還沒事,這說明這丫頭多半已經控制了局面,這時候不是萬無一失的方法,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眼見炎烯眸子裡的視線越來越冷,古唯亭緊忙道:“我們可以用陣法將整個袁嶽殿封住,在用魂魄離體也進入臭丫頭體內,在她體內出其不意的衝那俯身神識使用攝魂幡,最安全!”
炎烯閉了閉眼,放下腦子裡的衝動和凌亂,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古唯亭所說的可行度,隨即轉身道:“軒轅風雲呢?”
“那小子一早就出去,說是去找什麼靈昆寂滅盤了!”古唯亭說道,在炎烯看過來時:“別看我,我不會陣法!”
會我也不敢攬這個活,萬一那丫頭有個三長兩短,臭小子這副德行,肯定能和自己拼了。
“坤輿長老對陣法造詣很深的!”司徒冷月趴在地上,緊忙說道,這個時候,只能指望坤輿再幫閆月宗一把了,看炎長老的意思,閆月宗所有人的性命不及軒轅紫苒一人的安危。
半個時辰後
坤輿坐在陣眼處,滿頭華髮中滲着汗珠,臉上的老年斑隨着臉頰肌肉的抽搐而跳動,全身都是虛弱乏力的,卻仍舊努力的剋制着雙手的顫抖,找準每一個陣門落下陣旗。
終於,大陣還是成型了,坤輿稍稍鬆了口氣,手顫抖的更厲害了,努力的告訴自己,不是爲了閆月宗,就算爲了自己的徒弟,也一定要堅持下去:“炎長老,我是築基期修士,如今的修爲更是幾乎沒有了,我設下的陣法,只能操縱結丹期修士進入袁嶽殿,你若進入,陣法會爆裂的。”
“我去!”司徒冷月緊忙說道,不等炎烯反應,一步踏入對面的陣法漩渦中:“炎長老,軒轅紫苒之於你,就如同閆月宗之於我,爲了閆月宗,我會拼勁全力的!”
炎烯冷冷的看着司徒冷月,伸手自懷裡拿出攝魂幡:“結丹期修士的魂魄出竅沒本法操縱法寶,我將我的部分修爲渡給你,讓你瞬間進入假元嬰期,若救回紫苒,我炎烯將修爲贈送,若救不回來,就不要怪我”
“我知道!”司徒冷月在炎烯冰寒的目光下,微微一瑟,接過攝魂幡,盤膝坐了下來。
古唯亭將靈力注入坤輿身體,坤輿則藉助着古唯亭輸送的靈力操縱陣法。
大陣旋轉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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