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炎烯的功夫,雖生澀單調,沒什麼新鮮勁,但是勝在本身潛質夠,但就那張緋紅絕色的臉加上個迷離的眼神,就夠被撲倒的段數了,何況他還裸身站在月光下
簡直是要了血命了
軒轅紫苒握住天柱穴,直接栽倒在牀榻上,感覺鼻子熱熱的,擡起軟的麪條似的手臂,艱難的摸了一把,竟然,流鼻血了
我靠軒轅紫苒只覺得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二十一世紀現代女性,什麼樣大小尺寸在片片上沒見過,有次出任務,還見過倆媚鬼爲了擾亂自己的心緒,在自己面前真刀實槍的秀呢,也就是那一次,家族的長輩都誇自己冷靜、狠決,天生就是個幹渡靈者的料。 新匕匕奇新地址:
今天竟然被個妖孽輕巧巧一番給勾出了鼻血太丟人了
“紫苒你沒事吧”炎烯見她將整個臉都埋在了被子裡,奇怪的走向前,猛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伸手便將她拽了起來,隨即便被她面臉血的樣子驚住了:“這是怎麼了”
炎烯緊忙將靈力渡入她體內,沒察覺有異樣,心裡反倒更焦急了,鳳眸裡的瞬間化作凝重:“紫苒,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是禁制又有什麼變化了嗎”
軒轅紫苒摸了把臉上的血,藏在被子里弄的滿臉都是,但好在也分不清是什麼地方流出來的了。
軒轅紫苒緊忙乾嘔了兩聲:“我爲了壓制禁制,受了點內傷,你以後離我遠點,不然會出人命的”
炎烯糾結的擰起眉頭,剛纔,紫苒明明就要鬆口了,怎麼在關鍵時刻受傷了呢那些追殺水君怡的修士都是些蠢貨,這麼多人圍攻還殺不了
軒轅紫苒伸手推他:“把衣服穿起來”手推在他胸膛時,那細滑如絲的觸感,在指尖上久久不散。
軒轅紫苒直接仰躺在牀榻上,讓涌進鼻子的熱流快速回流,尼瑪,我軒轅紫苒也有今天
炎烯微微挑眉,似有所悟,但看軒轅紫苒臉上的血跡,又心疼的嘆了口氣,今日就算了吧,反正來日方長,等給她練好法寶,趁她心情好時,再來
炎烯穿上衣服,從儲物袋裡拿出個褐色的種子遞給軒轅紫苒:“這是萬妖谷樹妖給你的。是他半顆妖丹淬鍊的無根藤草。”
軒轅紫苒一驚,那個樹妖老者用半個妖丹煉製的它不是就快要渡劫了嗎怎麼捨得隨即第一個反應:“你強迫它了”
“是它主動給的”炎烯淡淡的挑眉:“我只是告訴它,現在渡劫去妖界不是個好時候它頗識時務”
變相逼迫軒轅紫苒無奈的嘆口氣,接過那顆種子,褐色杏仁大小,看起來平淡無奇,拿到手裡有種灼熱感,用靈力催動,便隨着心意化作了一枚古樸木質的無根藤草戒指纏在了手指上。
當初那枚無根藤草戒指軒轅紫苒就特別喜歡,只不過進入岩漿時焚化了,如今這個還是化身期樹妖的藤種,想必威力更強的。
炎烯看着她臉上的歡喜,知道她定然會喜歡,卻仍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軒轅紫苒:“你這些日子先煉化它,我練好法寶便給你送來不要去魔窟找白毅,你現在冒充元嬰期修士卻只有結丹中期修爲,很容易暴露,要小心”
“我知道”軒轅紫苒掐了個潔字訣弄乾淨臉,仰頭看向炎烯:“你也小心些”
炎烯伸手,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裡,低頭肆意在她脣齒間掠奪。
直到炎烯穿衣離開,軒轅紫苒才鬆了口氣。
這些日子炎烯帶回來的靈草,從最開始的千年品質,到後來的參雜着百年草藥,妖界現在荒涼到了什麼程度,窺一斑便可見全豹了,他在妖界有多難,他從來隻字不提,可軒轅紫苒知道,必然是舉步維艱的
自己一個妖身合體,現在幫不了他,能做的便是不拖他的後腿。
炎烯晚上不會來後,時間似乎一下子都緩慢了下來,軒轅紫苒閒下來就會想他是不是安全的,雖明知道他是在妖界爲自己煉器,可還是忍不住掛心,不由的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便乾脆閉關修煉了。
泫然的水雲翠和亦晴嵐在軒轅紫苒身邊修煉更事半功倍,所以軒轅紫苒閉關之地就顯得很是擁擠。
軒轅風雲有感應泫然會在這幾日化爲妖身,片刻都不肯離開,將泫然的水雲翠時刻抱在懷裡,而亦晴嵐似乎更安靜了,總是無故失神,和誰都說不上幾句。
反倒是孟穎和方亭,天天吵確切的說是孟穎天天吵,方亭則是一臉糾結的看着他,眼神浮浮沉沉的,總是在無意中流露出一絲痛色。
煉化無根藤草的過程很順利,幾乎是滴血便認了主,操縱起來也得心應手,配上軒轅風雲送的一縷不只是什麼材質的金絲,不僅攻擊力大增,化作戒指時也木質中參雜着金絲,很是漂亮。
幾乎在軒轅紫苒煉化完無根藤草收功的那一刻,泫然的水雲翠突然從軒轅風雲手中彈了起來落了地。
綠色的身形開始在扭曲中拉長,先是手、腳、身子,淺綠色的羅裙。
即便是經歷過亦晴嵐的幻化,軒轅紫苒仍舊秉着呼吸,激動的看着這一幕。
軒轅風雲幾乎是全身顫抖着,直到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逐漸在自己面前再次呈現,那壓抑了三千年的等待,終於在這一刻能看得見了,能摸得着了。
軒轅風雲努力的擰着眉,剋制着眼眶裡的酸澀,讓自己的視線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每一個幻化的過程。
轉眼之間,卻如千年般漫長
泫然始終低着頭,綠色的髮絲垂散的擋住了臉,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顎,幽綠色的羅裙其實是身體的一部分,僵硬的沒有一絲動感,可那熟悉的身形確是依舊的。
“泫然”軒轅紫苒上前一步,卻又頓住,側頭看向軒轅風雲,這個時候,誰都不該先他一步。
這是他,等了三千年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