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也在一點點的復原,沒有一輩子好不了的傷,就算是失去了一個孩子,遭受巨大的身體損失,也還是會補圓過來。
琳琳的身體好了,也不再流血了。
她今晚的表演是鋼管舞,第一天被放出了那個金絲籠子,她還記得印絮看着她第一天被送進金絲籠子說的那番話,她說,“你就是韓墨養的一隻金絲雀,我今天讓你在金絲鳥籠裡跳舞,跳個夠!”
她當時只是笑,只要還活着就好了,無論不管是什麼活法!琳琳隨着一排幾個女孩子走上臺去,她們每人一隻鋼管,隨着音樂的節拍同時開始了動作,昏暗的光線裡,她像一隻失去靈魂的獸。
眼前的鋼管就是她全部的天地,曼妙的軀體,水蛇樣的纖腰圍繞着鋼管做出各種撩人的動作。
臺下,一張儒雅的俊臉,溫潤如玉,他的一雙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琳琳,她的頭髮長長,有些微微凌亂,卻更加散發出一種誘人的姿態,可是她無思想的漂泊眼神,卻讓人看見了她的一種心碎,哀怨,甚至讓人有一種揪心的疼。
這張儒雅的臉更是盯在琳琳的身上一順不順。
臺下其他人也被琳琳的舞姿迷醉,甚至是爲她那哀怨憂鬱的眼神瘋狂,就愛慘了她的這個味道,一個輕靈的女孩子,一雙美麗漂亮的大眼睛,卻還能在輕靈無波中透露出那樣悽美讓人心疼的眼神。
大把的鈔票扔了上去,扔向琳琳,還有金錶,戒指……
琳琳跳着,卻渾然不在意,這些都不是她能得到,她也更不想得到,眼前的這種生活,她只想儘快的擺脫。
一個高大男子坐在了儒雅男人的身邊,“昊天,這個女孩你喜歡?”
男人轉過頭看了看湊過來的男子,“聽說這個帝都是副市長的公子開的?”
男人點頭,“是韓墨開的。”
昊天又把目光轉向了舞臺上的琳琳,“去給我查查這個女孩的底細。”
男人點頭,“是。”離去。
夜色一點點的褪去,琳琳的一切表演又結束了,她又被那樣拉着出來,帶着是手鍊腳鐐,塞進了鐵籠子裡,被小貨車拉着離去。
一個暗處的角落裡,儒雅男子昊天站在帝都門口看到了這一切,他手裡的香菸仍在地上熄滅。
醫院。
樑海瘋狂了一樣的要出病房,被樑爸狠狠的摁住,已經有三四個保鏢在桎梏着他,樑爸冷冷的吩咐,“肖琳琳的事,你以後不許再插手!”
“爲什麼?爲什麼?”樑海怒吼,“琳琳是我真心唯一愛的女孩!她得了白血病,現在馬上就要死了,我爲什麼不能管她?爲什麼不能插手?”
樑爸冷冷的吩咐,“她的事已經牽連了市政府的兩位高官,我們還是不要管的好!”
市政府的兩位高官,韓墨的爸爸韓副市長和他的老婆的孃家爸爸,米廳長嗎?
他不管,他樑海不管,他只知道琳琳得了白血病,她快要死了,他要救她,他怒吼,“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救琳琳,她得了白血病,快要死了!
”
樑爸冷冷的離去,氣怒的吩咐一聲,“打死也不能讓他走出這間病房去!”
他已經看到了這羣人的瘋狂,他們居然對他的兒子下了狠手,當他知道他的兒子樑海被人重擊送進醫院的時候,他看到他那樣的被推出來的時候,又經查實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的手腳冰涼了。
冰涼的半天沒有回過氣來,米廳長的女兒,韓副市長的兒子,他們之所以要對付他的兒子樑海,完全是因爲他幫了一個叫肖琳琳的丫頭,礙了他們的事,這已經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那如果不手下留情呢?他的兒子樑海是不是就要失去了?
他不敢再想象下去,總之他再也不會讓他的兒子靠近那個肖琳琳。
樑海就這樣被禁足了。
韓墨遊蕩在大花園裡,已經幾天沒有回去了,從那天琳琳走了,他回到這座豪宅裡來,就再沒有離開過。
他一遍又一遍在這所豪宅裡遊蕩,看過這樣又看那樣,他看着那一片片花海,看着那草坪上的涼椅,琳琳每晚最喜歡在那裡吹夏風,看星星。
她還喜歡拉他一起來看,對他說一些小女孩幼稚的話,他會抱她去休息,抱她從那個涼椅上離開,一直到他們的大臥房。
他喜歡琳琳被他抱着輕蹭他臉頰的模樣,像是撒嬌,又像是挑逗。
可是現在再也不會了,琳琳已經走了,跟樑海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這所豪宅,就算花了他再多的心血她也不會稀罕,他換不回她的一顆真心。
她從沒說過她愛他,而他知道她愛的是樑海,樑海一回來她就陰鬱了,她想跟樑海在一起。
他的心又一次錐心刺骨的痛,痛的灰飛煙滅,再也找不到痕跡,他又來到了那處劇院,看着裡面的舞臺發呆,那天琳琳在這裡,在舞臺上,第一次爲他唱歌,跳舞。
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一雙手臂圈住了他緊緻的腰。
韓墨的眼淚溼了眼眶,哽着聲音問,“琳琳,是你嗎?”他做夢,琳琳都會回來。
身後的那個身影卻沒有回答他,只是緊緊的摟抱着他的腰,吻,一個又一個落在了寬寬的脊背上,穿透了他襯衣的布料,可是他感覺的到,那不是琳琳。
他轉身,揮開了那個懷抱,是印絮,她正一雙受傷的眼眸望着他,“韓哥……你怎麼這樣了啊?”
她眼前的韓墨已經鬍子拉茬,連剛毅俊美的臉也消瘦了,幾乎是消瘦的不成樣子。
韓墨冷冷的看着她,彷彿是看着敵人一樣的,“誰讓你進來的?出去!”這是他爲琳琳專門建的豪宅,別人都無權進來!韓墨就這一個思緒,就把印絮給丟了出去,他已經有些的精神不正常。
印絮被丟了出來,她就好像是入侵他領土的敵人一樣,她的心裡痛着,可是她的痛要找一個人去發泄,那這個人就是肖琳琳。
帝都,夜色已經繚繞,五彩的燈光已經紛擾,絢麗一片。
後臺,印絮來到了琳琳的面前,一張粗獷妖豔的臉看着她
,冷着聲音道,“今晚你有新的任務,出臺!”
琳琳繃起了小臉看着她,怒目而視,“我不出臺!不陪客!”
“啪!”的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中,琳琳轉過小臉兒來看着印絮,她的手已經被人拉住,她回不了手打印絮。她只能在心底對自己說,琳琳,你是韓墨的女人,被人欺負了又怎樣?也要堅強!有尊嚴!一個高大的身影,溫潤如玉的男人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在這後臺的化妝室裡,男人站到了印絮的面前,看着她,手裡的一截菸灰彈掉,“我今晚包她可不可以?做膝上舞,價位你隨便開。”
印絮冷冷的看着他,然後冰冷的問一句,“他是怎麼進來的?”
嗯……啊……那個……
有人伏在了印絮的耳邊,“嫂子,那個他是京城來的,武少爺。”
印絮的眼睛微眯,一副高傲的樣子,“武少爺?很出名嗎?”
“額……那個……不出名,不過武總理很出名。”
印絮好像知道了什麼,面色緩和了一些,看着眼前的武少爺說,“你想要就給你好了,但是膝上舞不行,我送她陪你一晚。”
昊天笑笑,手裡的香菸直接彈在了印絮的臉上,“你以後直接叫我昊天就好了。”說完拉起琳琳的手腕就走。
印絮的人又跟了上來,攔住昊天的去路,他溫潤如玉的臉怒了,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羣人,印絮又站在了昊天的眼前,“但是隻能在我這場子裡做,天亮我的人還要帶她走。”
想從她這裡帶走琳琳是沒門的。
昊天的眸子閃了閃,最後是嘴脣動了動,“好,開房間。”
偌大的套房,隔音設備很好,下面是喧囂的舞廳和娛樂場所,這上面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昊天站在了琳琳的面前,一雙漆黑的眼眸凝望她,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然後吩咐一句,“脫衣服吧。”
噗……琳琳差點吐血,還以爲他是什麼好人,沒想到都是一路的貨色!
昊天說完就躺倒在了牀上去,琳琳看着他卻是一臉的鄙夷,不脫衣服,也不動作。
昊天又坐了起來,看着她,然後走過來,伸手把她圈進了懷抱,緊緊的桎梏着向牀上走去,琳琳掙扎着,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柔軟的小身子被昊天摁倒在了牀上,房間裡的一切燈都滅了,昊天的嘴脣對在了琳琳的嘴脣上。
那一刻,琳琳的小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來,慌亂一片,昊天卻沒有再進下一步動作。薄脣壓在她的脣瓣上,輕輕開口說話,“噓,別怕,我不是壞人。這裡有監控攝像頭……”
他說完琳琳好像都明白了,只是他嘴脣說話的顫動讓她的脣瓣一陣酥麻,她推開了身上的昊天,反正黑暗之中那攝像頭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昊天又把她捂在被子裡,牢牢的捂住,又道,“我什麼都瞭解了。”
一句話讓琳琳的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溫暖,她說,“我要見韓墨。”就彷彿見到親人一樣的,她直接把昊天定義成了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