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絮點頭,眼睛裡是愁苦的神情,還有失落,她當初那麼費盡心機的把韓墨弄到自己的身邊,跟自己結婚,可是今天換來的又是什麼局面?她的一口酒灌進去,又望着前方的位置說,“韓墨,我跟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我住在你的樓下,每天早上上學都等你出來一起去……”
她失落的又喝酒,“韓墨,我跟你去當兵,放棄了那麼好的一所大學……”
她說着那些往昔的回憶,說着對韓墨的深愛,韓墨似聽非聽的坐在她的身邊,等着她的羅嗦完。
他的身邊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韓墨沒在意,也許是有人喝多了,腳步不穩不小心碰到了他。
可是又一下,第三下,韓墨回過了頭去,看到一張堅硬的臉,跟他一樣的冷酷,卻又十足的男人味。
韓墨的薄脣勾起來笑了,那人用胳膊拐一下韓墨,“兄弟,那邊有人找你,過去聊兩句?”
韓墨點頭,轉身對印絮交代一下起身要走,印絮的酒杯遞到了他眼前,“韓哥,酒還沒喝,你拿着過去那邊喝。”
韓墨點頭,接過了酒,那兄弟拉着韓墨徑直的往那邊走,進了一個門,裡面是檯球室。
那兄弟的酒杯放到檯球桌案上,“怎麼樣,韓公子,來一局。”
韓墨點頭,“好。”自己的酒杯也放到了檯球桌案上。
那兄弟說,“韓公子,剛纔那位米小姐跟你還沒了斷呢?”想必他的事他的兄弟朋友也都知道。
韓墨點頭,那兄弟又說,“小心中招。”他說着一杆進球,“該你了,輸了的脫衣服。”
韓墨點頭,薄脣微勾,拉好架勢,準備進球。
那兄弟又說,“剛纔監控器裡看到那米小姐給你杯子裡放點東西。”
糟啦,韓墨的一杆沒進,脫衣服,領帶去掉,襯衣脫了,韓墨的黑眸也微眯起了,印絮既然要玩,那他就陪她玩場狠的。
他的又一杆進球,這次他不會再讓他的朋友得逞。
“韓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樣?”
韓墨的薄脣微勾笑了,‘砰’的又是一杆,球又進了。
接下來的韓墨杆杆進球,他朋友的衣服脫光了,只還剩一條底褲,韓墨的最後一杆,大滿貫結局,他轉頭看向了那兄弟,“底褲脫了,出去裸奔。”
“韓墨不帶你這樣的啊?”
“嗯?你不出去裸奔他們怎麼有機會下藥?”
啊?額……
出去裸奔。不過不是真裸,是穿着肉色的底褲。
酒吧裡因這裸奔的一幕一片混亂,印絮也偏離了視線,對着那個裸奔的人看過去,她的杯子裡被吧檯的服務生放上藥。
韓墨又回到了吧檯邊,坐在印絮的身邊,看着她把杯裡的酒喝完,眼光漸漸變的迷離,他的眼光越眯越凌厲。
第二天清早,印絮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感覺頭有一刻的發懵,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酒店房間,昨天她好像喝醉了,然後有人帶着她出了酒吧。
身體休眠腦袋卻是清醒的,只是視線裡
看不到男人的臉,她記得一夜的纏綿。一切都是真的。
她猛然坐起來,心怦怦的跳着,那個男人是……
是韓墨吧?她清樑的記得她在最後把酒喝完的時候是韓墨坐在了她的身邊……
那麼一切都成功了?衛生間的房門打開,韓墨走了出來,一身清爽,像是剛洗完澡,換完衣服,印絮看着他一雙眸子瞪大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原來昨夜的一切也都是跟韓墨。
那杯酒他喝了就很想要她了吧?亂了心性。
她想着也喊住了韓墨要離開的腳步,“韓哥……”
韓墨的腳步頓住,轉過頭來,印絮開口,“韓哥昨晚我們……”她包裹緊胸口的被單。
韓墨的眸子微微露出了寒芒,“昨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印絮低頭,微微委屈的求全,“我知道你害怕讓琳琳知道,不想讓她傷心,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韓墨又冷硬的開口,“我說過我跟你我們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說完他大步的踏出門去。
房間裡印絮還是露出了狐狸一樣的笑容,她得逞了,要是她再有一個韓墨就更好了,她的計劃就如虎添墨了。
走廊裡一個高高挑挑的男人走上來迎住了韓墨的腳步,“韓哥。”
韓墨摟住他的肩膀,那男人開口,“韓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韓墨皺眉,一雙深邃的眼眸望着他。
那男人說,“韓哥,印絮現在居然還是第一次。”
韓墨的臉一下子僵住了,然後恢復過來在那弟兄的肩膀上拍拍,“我們做的一點也不過分,我只是想幫她把她要玩的遊戲玩完。”
說完韓墨大步的離開,他的腦海裡都是那個弟兄的那一句話,“印絮現在居然還是第一次。”
居然還是第一次,那麼就是說他那爛醉的一晚沒有跟她發生過,那那個孩子又是哪兒來的?
還明明驗過dna,就是他的兒子。
韓墨的車子駛回了豪宅,腦袋裡一團紛亂,琳琳正在等着他,一見他就一臉的暴怒,“韓墨!”她的一個枕頭飛向了他。
“你談一個離婚要談一晚上?”
“你跟那個女人昨晚一夜都去幹什麼了?”她不想發怒的,不想吃醋的,也不想亂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韓墨是接了那個女人的電話離去的,也是告訴她要去談離婚的,可是一談就是一整晚,試問什麼條件要讓他們談一整晚。
琳琳心裡胡思亂想着,眼裡也委屈着,淚水盈上了眼眶,她等了他一夜,他卻這個時候纔回來。
韓墨接住了琳琳丟過來的枕頭,走過去把她摟入懷抱裡,“老婆,我好累啊。”他摟着她一起倒在大牀上,好像一整晚沒有睡。
韓墨摟着琳琳大腦裡還是一團紛亂,那個孩子不是印絮生的,她還是第一次,那那個孩子是哪兒來的?又是誰給他生的?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琳琳,是琳琳給他生的,他也只有跟琳琳發生過,還不止一次,曾經一次又一次的盼望她給他生一個孩子。
雖然他知道那個孩子沒了,他也得到了證實,卻是看到了琳琳那個孩子沒了後在帝都鐵籠裡流的那些血,他的心當時是被撕碎般了的痛,所有的想法就只有一個,把印絮給撕碎了。
可是他已經把她送進了拘留所,等待着送上法庭,他沒有辦法再去拘留所裡把她給揪出來殺了。
也是那個醫生承認,當年他開給琳琳的藥不是什麼止痛的藥,而是強效的墮胎藥,吃一顆就可以打掉琳琳肚裡的孩子。
他的心就更痛,他同時也知道閃閃是爲什麼要吃那些藥,是因爲她知道他真的要結婚了,他的婚禮就在眼前,所以她痛的不行,痛的全身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在痛,所以她吃了那藥,孩子流產了。
痛,再一次把韓墨席捲,往昔的一幕一幕又在他的腦海裡浮演,他清樑的記得他跟琳琳在帝都包廂裡的那一幕,膝上舞,他狠狠的要了她。
他當時也是痛的不行,痛的失去了理智,就那麼稀裡糊塗的上演了那麼一出。
他當時也是有恨的,因爲恨樑海那麼把琳琳賣到了那樣的地方,很琳琳那樣義無反顧的選擇樑海,卻是在第二天思路清晰後纔想清樑一切,可是想清樑也晚了,琳琳不見了。
那麼這個孩子是不是琳琳的,是不是那一晚在帝都的包廂裡她就懷上了他的孩子?
是不是老天就這樣的眷顧他們?
韓墨的痛翻攪,他牢牢的壓住牀上還在對他發泄怒氣的琳琳,漆黑深沉的眼眸凝視她,“琳琳……”他想問,卻問不出口,因爲一問就要牽扯出那麼多傷心的事,他不願意琳琳的心再有一點點的痛。
最後是話到嘴邊又換成,“老婆,我錯了,你打我吧?”反正無論怎樣那個孩子他也要爭奪回主動權,至於真正的身份真相,他究竟是不是琳琳給他生的兒子,他會採取另外的方式去調查清樑。
韓墨抓住了琳琳的手,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抽,琳琳哪裡肯打他,縮着手使勁的往後縮,要把手抽回來,可韓墨卻越來越來勁,抓着琳琳的手非要逼她往自己的臉上抽。
“琳琳我錯了,不該一整夜不回來。我是在酒吧裡遇到了朋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那個女人見面了,我知道我的寶貝琳琳吃醋了,生氣了。”
他抓着琳琳的手使勁的往自己臉上抽,琳琳使勁的縮着手,一個情急,她腳用力一踹,韓墨倒是鬆了手,不讓她抽他了,可是卻噗通一聲,韓墨滾下了牀去。
琳琳驚的跳起來,“韓墨你沒事吧?”她爬在牀沿看,韓墨的這一下摔的不輕,後腦跟大地親密接觸,“砰!”的一聲一定起了一個包。
琳琳伸手把他拉了起來,“韓墨你沒事吧?”
韓墨撲到牀上,又把琳琳壓在身下,“琳琳你不生氣了呀?讓我親親……”他的脣親上了她的脣。
琳琳氣怒的推拒着他,這個冤家,他摔疼了沒有,還只惦記着親親。
“韓墨,你摔疼了沒有?”她推開了他。
韓墨捂着後腦喊出了一聲,“疼。”
琳琳別過身去看他的後腦,腫起了一個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