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生物鐘該死的規律和準確。
韓墨彎脣,“我是問你興趣愛好,不是你的夢想。”
肖琳琳嘴一撇,“那沒了。”
“才藝呢?”
“更沒有!”
韓墨扭過她的臉,不相信的地看着她,“肖氏千金不會樂器?”
“不會。”
“騙人。”他在她的鼻頭輕點一下,眼神寵溺。
“真的不會,你看我像是可以安安靜靜坐在鋼琴前練一個下午不動的那種人嗎?”
“看着的確不像,但是我在飛機上看過你的資料,你小時候學過芭蕾。”
聽到這兩個字,她心裡咯噔一下,“所以呢?”
韓墨揚眉,“所以我認爲你有必要重新撿起這項技能,藝術能陶冶人的情操,可以收斂一下你的暴脾氣。”
肖琳琳睜大眼睛看着他,滿臉的不情願,“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學的,我十幾年沒跳了,全部忘光了,重新學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韓墨笑看着她,“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舞蹈老師。”
她還是語氣強硬,“我沒興趣跳芭蕾。”
如果你非要讓一個人去做一件他不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請到世界頂級名家,照樣不可能把她教會。
韓墨不知道她內心對芭蕾舞的牴觸,有些好奇道:“沒興趣你小時候爲什麼要學?”
“如果有興趣我就不會半途而廢。”
聽上去有幾分道理。
不過——
“那說不定現在有興趣了。”
“說了沒興趣就是沒興趣,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說了不想學就是不學。”她的耐心顯然再一次達到臨界值。
韓墨卻不惱,“才說幾句就又急了,你什麼時候可以像那些溫婉的閨秀一樣,放慢了語速跟我說話。”
肖琳琳狠狠剜他一眼,“我本來就不是名門閨秀,你從遇到我的第一次開始我就一直這樣,現在嫌棄我會不會有點晚?”
韓墨的眼底浮現一抹笑,大手輕易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緊攥着拳頭。
他帶着幾分玩味幾分耐心地慢慢撫弄,“我沒說我嫌棄你,這樣也好,除了我,沒有其他男人能夠忍受你。”
他的手指略帶粗糙,一點一點摩擦着她纖細白嫩的小手。
單是牽個手,都帶着一股挑逗的意味,肖琳琳受不了他,只得主動放鬆了拳頭,試圖甩開他的大掌。
沒想到,這樣一來,反倒被男人得逞地滑入了她的掌心。
手掌被攤平,與他十指相扣。
肖琳琳氣呼呼的聲音,“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被人搶走。”
就像情侶般,他握緊了她的小手,掌心柔嫩得不可思議,他好笑,“恐怕除了我,也沒有其他男人會敢要你這樣的女人。”
“也對,你和一般男人不一樣,你有自虐和虐待別人的癖好!”
男人俊臉一沉,湊過去,鼻子放在她脖頸間更是肆無忌憚。
肖琳琳暗叫糟糕,立馬傾身從茶几上端來一杯飲料,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捧着杯子對着韓墨,“是長島冰茶,你嚐嚐看。”
他偏過了頭,不悅地微皺着眉。
“不喝?”
“那要看你怎麼喂。”喲呵,居然還給她傲嬌上了!肖琳琳端着杯子,藉着光線黑暗的環境,毫不客氣地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分明是一杯紅茶嘛,爲什麼一口喝下去嗓子裡會這麼辣!從喉嚨到整個胸腔,都彷彿被點了一把火般,灼燒得讓人受不了。
“咳咳咳……”肖琳琳猛拍着自己的胸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笨女人。”韓墨失笑,伸手奪走了她手裡的杯子。
長島冰茶和紅茶一點關係都沒有,它是一種調和雞尾酒,是用伏特加、朗姆酒、金酒和龍舌蘭等四種酒再加以冰塊、白薄荷酒、檸檬汁等配料調製而成的,酒精濃度非常高。
像肖琳琳剛纔那樣不管不顧當成飲料一般地喝下去,不被嗆到纔怪。
修長的手指端着酒杯,透明的玻璃杯壁印上了一道枚紅色的脣印,韓墨魅惑挑眉,就着肖琳琳留下的脣印飲了一口。
肖琳琳被嗆得面頰通紅,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雙頰被人一掰,一個涼涼的脣就堵住了自己的嘴。
“唔……”她掙扎。
有冰涼的液體渡了過來。
酒是冰的,男人的脣也是冷的。
但是他的舌尖是炙熱的,她彷彿被燙到般,拼命努力地縮着舌頭想要躲避開他的攻擊。
韓墨霸道地吻着她,這個女人簡直是一朵罌粟,讓他怎麼吻都吻不夠,越吻越上癮。
韓墨漆黑的眼底滿是炙熱的慾望,彷彿層層熱辣的岩漿,將渺小的肖琳琳牢牢包圍。
被放開的時候,肖琳琳嬌喘連連。
一大口酒被灌下去,胸前又是一陣陣灼燒,她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面色潮紅。
韓墨看着她的目光黑沉無比,裡面彷彿有火焰隱隱跳躍。
肖琳琳感到她坐着的地方有個硬硬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會戳到她。
她羞憤欲死,生怕韓墨一個獸心大發就在這裡要了她。
“放我下去!”
在心裡暗罵一聲該死的妖精,韓墨沒說話,鬆開了雙臂。
肖琳琳如蒙大赦般從他腿上爬下來,坐到邊上去。
她也不敢再開口了,就算坐在距離韓墨十公分遠的地方,她也還能聽到男人急促沉重的呼吸聲。
靠,親要親的,親了要起反應的,這種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肖琳琳自以爲偷偷鄙視男人一眼他不會發現。
可是轉頭才發現自己對上了男人如餓狼一般黑沉的視線,驚得心裡一個哆嗦。
韓墨黑眸沉沉,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薄脣揚起一抹譏誚:死女人,要是哪天我親你都沒反應了,你纔要哭!逃離了魔爪一會兒,肖琳琳一直埋頭吃東西,只爲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在這期間,上官司澈暫時推開了左擁右抱的美人,端着酒杯坐到韓墨身邊。
“歐洲那邊沒出什麼岔子吧?”上官司澈低迷的嗓音響起。
“那羣老傢伙想取而代之,天方夜譚。”韓墨勾起一道不屑的冷笑,眯眼搖晃着手中的玻璃杯。
裡面橙黃色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滌盪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昭顯着男人擁有翻雲覆雨的本事。
“那你這次怎麼會匆匆去肖黎世?”上官司澈面露疑惑。
“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開心?”韓墨沒有回答他,而是清冷着嗓音問道。
“啊?什麼?”上官司澈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以爲自己聽錯了。
韓墨抿了一口酒,才復又淡漠地重複了一遍,“我是問你,怎麼做纔算是追求一個女人?”
給她無限額的黑金卡,送她奢侈品,給她各大品牌最新款的包包鞋子,心情好的時候爲她洗頭,爲她按摩,晚上摟着她一起睡……
這些已經是韓墨活了近三十年來不曾爲肖琳琳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做過的事,但是她似乎毫不領情。
她將他時時刻刻想把她留在身邊的心意當做是煩人的糾纏。
她將他分分秒秒想觸碰她親吻她的心情當做是惱人的騷擾。
怎樣才能讓肖琳琳乖乖投入自己的懷抱呢?
已經習慣女人們投懷送抱的韓墨實在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如何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這成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而他居然找不出答案。
肖琳琳什麼都不要,不要他給她的身價,不要他給她的榮耀,不稀罕他的錢。
她只想逃離他的身邊,可他偏偏無法放手。
他就是喜歡這個總是惹怒他給他吃癟卻甜美得不可思議的小寵物。
他的視線順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看去,虎口處,一圈深褐色的牙印還很清楚。
他明明有世界上治療傷疤最快療效最好的藥,可他偏偏不用。
肖琳琳真是他的毒藥。
“你要知道,我玩浪漫的手段雖然多,可都是走腎不走心啊,你確定要跟我討教?”上官司澈一臉揶揄望着他。
“讓你說就說,什麼時候這麼磨嘰!”聽出上官司澈話裡的調侃,韓墨冰冷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上官司澈收起臉上那嘲笑好友的表情,輕咳一聲道:“是這樣,女人呢,都是感性的動物,你不要處處緊逼,你要給她一點自己的空間……”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墨打斷,“不行!一旦給了她自己的空間,她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跑!”
上官司澈眉梢一挑,看了那邊悶頭吃水果的女人一眼,“不會的,現在你住在肖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頓一頓,他拍拍韓墨的肩膀,任重而道遠。
“而且,我跟你說,你現在一定要改變一個觀念——女人的身體不等於女人的心,就算你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她的心不在你這裡,你們之間的距離照樣很遠,但如果她的心在你這裡,就算你們遠隔千里之外,那也跟近在咫尺似的。”
“說人話。”韓墨徑直喝着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略有些不耐煩。
讓他堂堂韓少花心思去哄一個女人開心已經夠煩的了,上官司澈這個損友還要賣關子。
“通俗一點就是,你要打動她的心。”
韓墨挑起了冷傲的眉,側過頭,帶着威脅道:“我聽說溫哥華那邊似乎很想讓你回去,要不要我派一架飛機幫你把上官老爺子接到中國來?”
“哎,我錯了還不行嘛!”
聽到老爺子幾個字,上官司澈立馬變了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