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過去做什麼,給你做保姆?”她纔不要!在肖家,她好歹還是個小姐,有奶奶、有爆米花、有小香和翔嫂,她不至於太孤單。
等去了韓墨那座牢籠般的別墅,她才真的要被折磨死。
“保姆?”他玩味一笑,側身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呵,我不就是讓你做過一次女傭嗎?那次是逗你玩的,誰讓你總是氣我?”
“那我搬過去做什麼,我想住我自己家。”
“我在哪,你就在哪裡,這句話,我在我們見面的第一天就說過。”
這個女人總是拿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韓墨懲罰似的伸手捏了捏肖琳琳粉嫩的耳垂。
她的耳垂圓潤飽滿,戴上耳釘特別好看顯氣質。
說話間,就到了一樓餐廳。
這是爲他們二人單獨設的飯廳,餐桌雖小,卻有自動加熱保持恆溫的功能。
桌上的飯菜還保持着原樣,除去韓墨夾過的幾道菜。
肖琳琳剛纔坐過的地方,餐盤整潔如新,鮮少有動過的痕跡。
吃這麼少,能不餓麼?韓墨拉開她剛纔坐過的椅子,坐下來。
肖琳琳想走去他對面,卻被他長臂一勾,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掙扎着要起身,他的手臂卻像一個鐵鉗,牢牢箍着她的腰。
她氣死了,惡狠狠地瞪着他,“你還真的想要我伺候你是不是?給你洗衣做飯帶孩子?”
“孩子?”尾音懶懶地揚起,很是魅惑。
“對啊,就是你最珍貴的寶貝嘛,你就不怕吃我做的東西讓你們父子食物中毒?到那個時候,只怕你追悔莫及!”
她一邊故意這麼說,一邊想要去掰開男人纏在自己腰上的手。
聽着肖琳琳半點沒有威懾力的狠話,韓墨狹長的眼眸彎起,邪肆蠱惑。
靠,不是很心疼寶貝他的兒子麼?
爲什麼聽她說了食物中毒這樣的話以後,這男人還能笑得出來?而且,該死的,居然笑得這麼好看?晚間的夕陽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戶照射進來,灑在他烏黑亮麗的頭髮上,折射出金燦燦的光芒。
晚霞染上他俊逸的面部輪廓,染在他的眼角眉梢上,勾勒出逼人的邪氣。
肖琳琳不經意吞吞口水,在他腿上踢着雙腳道:“我告訴你,別以爲我不會對小孩子下手!你總是折磨我,遲早把我逼瘋!到時候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男人還是不說話,就這樣含笑望着她。
肖琳琳咬咬牙,他一定是以爲自己敢說不敢做,所以嘲笑她是吧。
她忿忿地捏了捏拳頭,“還有啊,那小傢伙是你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人,我伺候不好他,萬一出了差錯,我也擔待不起!所以爲了你們的人身安全和我的人身安全着想,別墅留給你們倆父子,別我把算進去!”
“我哪裡來的兒子?”
他終於開口,嗓音低啞,魅惑誘人,帶着幾分強壓的喜悅。
肖琳琳狠狠瞪住他,“都叫小少爺了,不是你兒子還能是誰?”
“怪不得我說呢?”
他露出模棱兩可的笑,右手端起桌上的紅酒瓶,倒在了高腳杯裡。
“喂,你不要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好不好?”
韓墨的反應實在出乎肖琳琳的意料,她皺眉,這感覺相當不好。
讓她覺得自己被耍了!
韓墨慢條斯理搖晃着紅酒杯,動作優雅至極,杯中的液體繞着杯壁晃出美妙的弧度。
“怪不得從昨天晚飯開始,你就變得怪怪的,原來你誤以爲阿星是我兒子。”
肖琳琳的神經反射頭一回這麼慢,她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哼,別說的跟他不是你兒……等等,他不是你兒子嗎?”
韓墨嘴角的笑容肆意咧開,他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紅酒,才愉悅地問:“你哪隻耳朵聽到阿星是我兒子的?”
“可是……他跟你長得很像啊。”她驚愣。
腦子出現剎那的空白,隨即冒出五顏六色的綵帶,一束束飛躍而過,彷彿是有人在她腦子裡放煙花。
“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可以跟我三分像嗎?”
他那雙潑墨般的黑眸在晚霞的映襯下煥發出琉璃般的光彩,直直地盯着肖琳琳看。
肖琳琳皺眉,“同父異母?那你們感情還這麼好?”
“洛洛,現在不是岔開話題的時候。”他笑得肆意,巨大的喜悅讓他整個胸腔都在微微震動。
這種愉悅是他控制不住的,從心底深處狂涌而出的喜氣。
“你是不是吃醋了?以爲我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他又抿了一口酒,嘴角殘存的酒紅色液體讓他臉上明媚的笑看上去越發得意。
肖琳琳別開臉,語調冷冰冰的,“想多了吧你,鬼才吃醋呢!我只是想不通,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女人會願意給你生孩子?”
“給我生孩子怎麼了?”肖琳琳的話絲毫不會影響他此刻的好心情,他掰過她的臉,戲謔地看着她。
他的眼眸原本就極黑極亮,像是夜空中最閃亮的北極星。
而現在,在他眸底深處,似乎還燃燒着一束光亮的火苗。
那麼炫目,探照燈一般直直照進她心底,竟叫她覺得無所適從,幾乎都不敢與他對視。
“你這個人視女人如玩物,新時代的女性,要說是個有骨氣的,就絕對不會給你生孩子!”
他挑挑眉,“在說你自己?”
“你可以這麼理解。”肖琳琳扭頭不看他,語氣仍傲慢。
韓墨笑笑不說話,將桌上盛放着牛排的鐵板拿了過來。
牛排擺了一段時間,雖然被熱着,但已經失去了原有鮮嫩多汁的口感。
上面撒着一些洋蔥,他插起一刀,遞到肖琳琳嘴邊。
她扭過臉不肯吃,韓墨捏住她的下巴,撬開她的小嘴硬塞了進去。
然後他幽幽一笑,目光漫不經心看着她,似乎只是在開玩笑。
“那如果有一天,我就要你給我生個孩子呢?”
肖琳琳愣了愣,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冷硬,“白日做夢,告訴你,絕不可能!”
韓墨笑看着她,眼底清冷一片,“給我生孩子就那麼不情願?”
肖琳琳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最近好像總是聽到韓墨提到有關孩子的話題。
“平白無故的幹嘛給你生孩子?”她拿起一副刀叉,在面前生硬的牛排上戳戳弄弄,語帶嘲諷。
“你遲早是要玩膩我的,到時候我給你生了孩子,孩子肯定留給你,我們被逼的骨肉分離,你也太殘忍了吧,存心不給我活路!”
沒
生孩子,他就已經對她欲罷不能了。
若是……她真的給自己生下孩子,他又怎麼可能拋棄她?就算他不能娶她,她也是他孩子的母親,他不會捨得讓他們母子分離。
他的指間捻起她一縷秀髮,鼻子湊過去輕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誰說我一定會玩膩你?你可以努力,讓我一輩子不會膩。”
“那怎麼可能?我本來就是個沒情趣的女人,再沒了青春美麗,你怎麼可能會不膩我?”
花無百日紅,夫妻還有七年之癢。
情人和金主,一過是一紙的金錢交易,這樣的承諾輕於浮萍。
怎麼可以當回事?肖琳琳性子高傲,喜歡我行我素。
要她學着古代那些嬪妃爲了討得帝王歡心整天苦練技藝變着法子討他歡心,她可做不到。
“原來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他啞然低笑。
肖琳琳搖頭,“這不是對自己有沒有自信的問題,是對你不抱希望。”
“你根本不拿女人當回事,頂多供你來發泄而已。”
她憑什麼要使出渾身解數只爲討得他這樣一個不尊重女人的男人的心?她還沒吃撐到那個程度。
韓墨扭過她的小臉,英挺的鼻尖輕擦着她嬌嫩的脣瓣。
磁性的嗓音響起,“那是因爲我還沒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等我遇到了,我會專寵她一人的。”
“哼,那你就慢慢等着好了。”肖琳琳身體僵硬地掙了掙。
“像你這樣不懂得付出真心的男人,恐怕你等到老死那天,那個女人也不會出現!”
“這麼惡毒的咒我?”他的鼻子一路向下,將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脖子裡。
肖琳琳的脖子裡帶着他送的那條鉑金項鍊,雖然還沒有配上吊墜,但是精巧的設計還是襯得她高雅大氣。
日光下熠熠生輝,顯得她皮膚特別白亮,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他張嘴,對着她細嫩的肌膚就是一口含住。
他的舌尖靈巧如蛇,吸吮住她的頸子不放。
肖琳琳渾身一震,覺得脖子裡麻癢難耐。
低頭就看到韓墨那顆黑色的頭顱湊在自己鎖骨上方,動作曖昧得不得了。
等到她使勁將他推開,已經來不及了。
白皙的鎖骨上方,清晰地綻放着一朵新鮮出爐的紅梅花。
肖琳琳氣惱不已,想從他身上跳下去也被他牢牢抱着,動彈不了。
鎖骨處上次被他咬出來的紅梅剛剛消下去幾天,眨眼又被他種下一顆。
肖琳琳皮膚嬌嫩,冬天了也不喜歡穿高領。
再柔軟的羊毛也會把她的皮膚擦紅,嚴重了會發癢。
他這樣動不動發情種草莓,以後她還要怎麼出門見人?
推又推不開他,自己又掙脫不了,她只能惡聲惡氣地衝他發火,“我說得是事實!”
“你就不想努力成爲那個讓我心動的女子?”
這小妞脾氣真的很火爆,動不動就攥緊拳頭。
韓墨拿起她的小拳頭,緩緩撫摸過她一個個指骨。
“成爲那個女子一點好處也沒有,我不感興趣!”
三千寵愛在一身,那又有什麼用?
這世上最長情的告白就是陪伴。
盛寵而已,她相信韓墨做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