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陸江驚疑不定的是眼前白裙女子竟是空蟬仙子,她雖帶着面紗,掩蓋了她那驚世容貌,但她的聲音卻並未改變,加之其身材,陸江越發斷定眼前之人就是那空蟬仙子,這讓陸江心道好險,好在之前話語稍稍改變,多了一份滄桑和嘶啞,否則,必然會被空蟬仙子認出。
打量着空蟬仙子,陸江心中滿是不解,以空蟬仙子的身份和地位,怎麼會來這裡?而且,還會主動找人算命?沉吟少許,陸江平緩道:“不知道友要算誰的命?老夫算命,需見本人,若見不到本人,才能看透天機。”
空蟬仙子頓了頓足,她纖手微微緊握,半響之後,她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若能見到本人,我何須找你去算?”,隨即,她不再多說,轉身便離開。
看着空蟬仙子離開的身影,陸江滿頭霧水,他從空蟬仙子的言語裡竟聽到了一絲落寞,沉吟少許,陸江撇了眼空蟬仙子離開的方向,道:“難不成,這空蟬仙子有了心上人?而且…看其模樣還是暗戀?。”
想到此,陸江目光不經意間微皺起來,他雖對空蟬仙子沒有其他雜念,可知道空蟬仙子很可能已經暗戀某個人,這讓陸江有些不舒服,不是嫉妒,也非羨慕,而是在登天山那個幻境裡,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羅嬋的緣故。當初,陸江雖知道那是幻境,可朝夕相處二十餘年,若說陸江真的沒動心,對妻子、兒子沒任何感情,那是不存在的,可因妻子羅嬋與空蟬仙子太像。以至於讓陸江有些恍惚,回想起在焚天遺址裡,收回攻擊,遭受萬物靈山轟擊,陸江無比複雜。
長嘆了口氣。陸江把腦海裡的思緒壓下,他與空蟬仙子是兩個世界的人,而登天山的一切都是幻境,自己無需太過沉迷,更別說,空蟬仙子已經有了心上人了。想到此。陸江也沒了繼續擺攤的意思,他將招牌收了起來,便在大運城閒逛了起來。
半日後,陸江離開了大運城,繼續開始了遊歷道源天。
這一次,陸江並沒有全部大步行走。他是走幾天,便隨便尋了一地開始修煉,修煉一段時間,他又行走,就這樣,陸江這樣的狀態,整整持續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三個月裡。雖然走路的時間花費了近一半,卻讓陸江過的無比充實和輕鬆,拋開一切包袱令陸江無比享受。
此時,陸江正盤坐在他開鑿出的山洞裡,整個山洞裡充斥着無盡的殺戮之意,而在山洞之中,陸江手持誅天戰矛,正沉入戰矛矛身上的紋路里,這幾個月來,陸江都是在鑽研誅天戰矛。這誅天戰矛來歷神秘。且威力極強,陸江很想通過誅天戰矛來提升實力。
“嗡!”地洞裡嗡鳴震盪,瀰漫的恐怖殺戮之意涌出山洞,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陸江渾身劇烈顫抖。他身上也隨之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殺意,這殺意隨着陸江對這誅天紋路的領悟也深而就越濃。
良久後,滔天殺戮之意突然一滯,全部回到了誅天戰矛裡,而陸江睜開了雙眼,眼中平淡無奇,只不過時而閃爍的凌厲之色令人心驚,看了眼黝黑的誅天戰矛,陸江不僅沉思,這誅天戰矛的威力強大無匹,配上自己強悍的肉體,足以爆發出更強的威力,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陸江沒有適合誅天戰矛的靈技,否則,恐怕還能將實力提升一個層次。
沉吟許久,陸江把誅天戰矛收入儲物袋裡,他並沒有着急在短時間內把誅天戰矛領悟到何等層次,這般的道紋需要長年累月去參悟,而非一時就能一步登天,遲疑少許,陸江拿出了重劍,重劍算是陸江名義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兵器,雖然此時重劍已經無法滿足了他,可陸江並不想就此將重劍塵封,而且戰矛雖好,可戰鬥之時還是有着侷限性,沒有重劍得心應手。
“是時候提升重劍的品級了。”陸江喃喃着,隨機,他走出了洞穴,繼續開始行走起來。
這一次,陸江不打算找他人提升重劍的品級,他想自己打造專屬自己的重劍,所以,陸江心中涌現一個念頭,他想去學煉器,若是以前,陸江這個念頭剛升出就被他扼殺,他連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去學習煉器?
打定主意後,陸江的步伐不僅加快,他一路向前,大步前行。
一個月後,指天地域東部大城,天御城。
陸江化成了一名容貌粗狂的青年,修爲則壓制到聚靈境初期,行走在天御城,陸江四處打聽着關於煉器,他的打算是若有合適的宗派,他也不惜加入宗派去學習,若沒有,只能自己購買些煉器書籍,自己鑽研了。
就在陸江四處打聽之時,卻突然聽到一道話語響起:“小友,老夫觀你天庭,實乃福澤深厚,乃洪福齊天之輩,可惜,可惜。”
陸江愕然,他猛的轉頭,卻看到在天御城大道旁的一腳,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正在對着一名青年男子滿是語重心長的說着什麼,而老者左方擺着一面招牌,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天定氣運”。
看着這老者,聽着他的話語,陸江有些發愣,他沒想到在這一界竟能看到算命的,這讓陸江心裡升起了少許興趣,他走上前,聽着兩人的對話。
“前輩,可惜什麼?”這青年聽到老者的話,不由一急,連忙問道。
老道拂了拂白鬚,平緩道:“可惜你命裡犯煞,你將來的成就必然非同小可,甚至能臻至大道,若你躲過煞劫。”
“前輩,那我該如何躲過煞劫?那煞劫又是什麼?”青年聽聞,嚇的六神無主,連忙問道。
“天機…不可言,不可言啊,你命已天定,一般人無法去悖逆天意。”老者長嘆了口氣,道。
聽到這,陸江的嘴角**,若猜測不錯的話,這老道是時候談價錢的時候了。
果不其然,只聽到青年道:“前輩,既然你能看透天機,那你一定有辦法幫我躲過這煞劫,這是我一生的積蓄,懇請前輩幫種無道渡過這一劫。”,說着,青年拿出了幾個儲物袋,全部放在老道面前,他又雙膝跪地,朝着老道磕頭。
“且慢,小友,你乃洪福齊天之輩,老道受不起啊。”老道連忙扶起這青年,語重心長的道。
青年着急道:“那前輩…我該如何化解命裡煞劫?”
“天機不可泄,看你心誠的份上,老夫只能告誡你一句話,記住,只要遇到名裡帶“水”之人,切忌要繞道而行,否則,誰也救不了你。”老道邊說邊將青年的儲物袋收入口袋裡,平緩道。
“名裡帶“水”之人?”青年喃喃數次,又看向老者想繼續問什麼,卻聽到老道說:“走吧,今日,老夫已泄露天機,你無需在問了。”
青年將話吞回肚裡,猶豫了少許,不甘的朝老者一敗,迅速離開,沒走幾步他又停了下來,看着老者欲言又止,最後他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陸江撇了眼那青年,心中無奈,這青年也太過純樸了,因爲一句話就被這老道騙去了一生的積蓄,不過,這些都與陸江毫無瓜葛,他也不會去多管閒事,撇了眼重新拿出那青年儲物袋,滿臉堆笑的老者,陸江目光微眯,緩慢的走到老道面前,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半步!”聽到有人詢問,這老者條件反射的道,他猛的擡頭,看着陸江,眼珠子一轉,道:“小友,是要算命,還是運?”
陸江緩慢盤坐下來,笑道:“命?運?那就請前輩幫我算命運吧。”
老者聞言神色收斂,滿是嚴肅的打量着陸江,看了半響後,他目光微閃,滿臉凝重道:“小友,老夫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
“前輩請說。”陸江笑道。
“珍惜眼前之人,少造殺戮!”老道緩緩說道。
陸江心中一震,他目光微凝,回想起在天運之門裡所見,陸江突然有股莫名的感覺,他看着滿臉嚴肅的老道,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甚至有些恍惚,難道眼前老道真的能看到天機?就在陸江驚疑不定時,耳邊又響起了老道的話語:“至於小友的命運嘛,可謂坎坷曲折,可惜,可惜。”
陸江眼皮一跳,心中的驚疑在這“可惜,可惜”之下也逐漸散去,他撇了眼老道,道:“可惜?半步前輩,此話怎麼說?”
“天機不可…”老道正欲說什麼,但他的話突然戛然而止,雙眼瞪着陸江手裡的一顆上品靈石,眼珠子一轉,又道:“天機雖不可漏,不過,老道既然能看破天機,自然能化解,小友日後行走天下,可要堤防名裡帶“火”之人。”
陸江嘴角抽搐,差點沒破口大罵,他強忍着心中的無語,緩慢的站起來,道:“前輩,我觀你準頭發青,山根起霧,人中青黑,唯恐有至死之象。”說完,不等這老道回答,陸江便大步離開。
這半步老道愕然的看着陸江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