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至磐靈境後,陸江的磐力和力量倍增,此時,他動用全力揮出的一弒,威力極大,重劍麾下爆發出丈許劍刃,如同橫掃千軍一般,那些衝在最前方的天運宗弟子們有着數人來不及抵擋,瞬間被這一劍一分爲二。
頓時間,血霧漂浮在空間中,那些走在後面的弟子驚恐萬分,更有幾名弟子感受到濺在臉上還帶着溫度的熱血,直接驚恐的轉身就跑,但陸江如何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陸江尾隨落荒而逃的弟子,伴隨着他每一次重劍麾下,他頭頂上的數字急劇跳動。
6…
10…
30…
當陸江渾身沾滿鮮血之時,數字已經跳到了58,這也意味着被陸江被陸江擊殺或者被陸江逼迫棄權者已經達到了58個之多,而陸江的攻擊軌跡之上早已鮮血淋淋,更有四分五裂的四肢散落一地。
陸江以雷霆手段反擊徹底鎮住了融器境光幕中的所有弟子,他們何時見過如此血腥一幕?有些弟子更是乾嘔起來,其他弟子看向陸江的目光裡充滿着恐懼之色,再無任何一人敢去攻擊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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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之外,那些觀看弟子大比的弟子亦是滿臉驚懼,有人憤怒高吼道:“好狠的手段,如此草菅人命,應當就此斬殺。”
“是啊,弟子大比本就要儘量避免自相殘殺,而此人有意追殺同宗弟子,理應處斬。”
……
這般的怒吼之聲不斷響起,但更多的弟子保持沉默,之前一百多名弟子圍攻陸江,他們自然看在眼裡,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陸江會如此來反擊。
陸江對光幕之外的怒吼聲置若罔聞,他的目光不斷掃向人羣之中,誓要將之前圍攻他的弟子趕盡殺絕。
當陸江頭頂上的數字達到102之時,他的殺戮才停止下,而之前圍攻他的弟子要麼死,要麼重創棄權,陸江掃過四周交戰的弟子,眼眸中寒芒四射,而這般的殺戮已經令盤坐在石階上的天運宗高層震驚,有名盤坐在第八層石階上的老者直接站了起來,怒聲吼道:“豎子,你該遭受天譴?”
“天譴?”陸江冷冷的撇了眼這名老者,心中冷笑,若他不以這雷霆手段來威懾其他弟子,一旦有着成百上千人圍攻他,就算陸江再強也無法抵擋,那時,他只有兩個下場,要麼戰死,要麼棄權,不管哪個皆非陸江所想。
陸江別無選擇,因爲,此次圍攻必然有人從中作梗,至於是誰,卻是不得而知了。
在另一個光幕中,宗戰站在人羣中眺望前方的陸江,他眼眸中拂過一抹怨毒和滔天殺意,弟子圍攻陸江,正是他授意,當初,他大長老方岳曾告誡過宗戰,若無法在焚天遺址斬殺陸江,那麼,他便永遠都沒機會,對於這句話,宗戰謹記在心,所以,他想在弟子大比中要了陸江的命,雖然無法手刃陸江,可也足以消他心頭之恨,但讓宗戰沒想到的是陸江會以如此手段來反擊。
宗戰緊握着雙拳,眼中拂過深思之色,最後,他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他轉身開始發泄心中的仇恨。
大戰在持續進行,沒到一刻鐘,兩個光幕中早已血流成河,遍地屍骨,死去之人早已超過了數百人,也有數千人已經選擇了棄權退出了大比。
在融器境的中心,棺生盤坐在地,目光盯着陸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對於四周的廝殺熟視無睹,但他四周早已倒下了數十位弟子,而頭頂上的數字詭異的飆到了108個,這棺生彷彿是在與陸江較勁,只要陸江頭頂上的數字達到多少,他頭頂上的數字立即會超過陸江的數字,而且,每次只多一個。
另一邊,一名身着青衣的青年手持一個漆黑鏈鎖,伴隨着他每次揮舞着鏈鎖,都會讓頭頂的數字跳動,此時,他頭頂上的數字已經達到了98個之多。
與此同時,一名身着八代弟子宗服的女子,她手持一把七尺小劍,迅速穿梭在人羣之中,只要她到達之地,她腳下就會多幾具屍體,不到一刻鐘頭頂數字已經到達102。
在廝殺的融器境光幕中,還有一人吸引了衆多弟子的目光,此人便是褚淵,褚淵的速度極快,每一次他消失,都會有一名弟子爆體而亡,竟無人能抵擋他一拳之力,而他的數字在持續增加,在一刻鐘之時已經到達的110個。
另一邊,元重手持大劍也在瘋狂廝殺,他渾身佈滿鮮血,而他頭頂上的數字爲五十八。
這一刻,所有的弟子都殺紅了眼,排名前二十位者纔有機會得到名額,所以,誰都不會對其他弟子手下留情,只有這樣,纔會威懾住更多的人,讓更多的弟子棄權。
相比融器境,蘊靈境的戰鬥更加血腥,蘊靈境的戰場足有五萬弟子,這些弟子中大多數都蟄伏了數年,甚至數十年,爲的就是焚天遺址,到了真正決定是否能進入焚天遺址的這一刻,誰還會去憐憫他人,誰還會手下留情?諸多弟子連捏碎令牌的機會都被便被斬殺。
越來越多的弟子戰亡,更多的弟子選擇了棄權,對於慘死的弟子,天運宗高層皆是保持沉默,這般的情景他們早已習以爲常,歷年來,每次弟子大比爭奪都是這般慘烈,甚至,弟子大比最高的記錄是有名弟子以一人之力屠殺上萬名弟子,對於這般之人,天運宗好好栽培還來不及,如何會懲罰?畢竟,每個宗派的立宗之本是強者,而並非死者。
當半個小時已過,融器境的光幕中只剩下了不到七千名弟子,其中死傷近兩千,其餘人皆是棄權,至於蘊靈境,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剩下的弟子只有兩萬人不到,死傷比融器境更多,其中,一名其貌不揚、身着六代弟子宗服的青年頭頂的數字已經飆升至了1118,震撼了無數弟子。
更讓無數弟子難以置信的是,竟然沒幾個人能叫出這青年的名字,諸如這青年之人不在少數,尋常看似普通的弟子,皆在這一刻大殺四方,甚至大比之前奪冠的熱門人選,除去那青木之外,無人擠進了前十。
在弟子大比開始的一個小時後,陸江頭頂上的數字爲四百七十五名,一劍將一名弟子逼得棄權之後,陸江轉過頭看向四周,目光落在了元重身上,發覺,元重頭頂的數字也已經到達了兩百二十五,而此時,光幕中的弟子人數不到五千。
查看其他弟子頭頂的數目,陸江不僅爲元重有些擔憂,這般下去,元重想擠進前二十恐怕有些艱難,就在陸江再次準備挑戰其他人之時,卻突然察覺到有着數人朝着元重攻去,而元重四周之前還在交戰的數十人,突兀的全部停下手,瞬間朝着元重攻去,竟是想將元重就此斬殺。
一時之間,元重竟遭受一百餘人的攻擊,陸江見此臉色大變,想去救元重已然來不及,他連忙怒吼道:“元重,棄權!!”
還在憤怒爲何會有幾人圍攻自己的元重,聽到陸江的怒吼,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令牌,正準備捏碎,而這時,一股危機之感宛如洪水般突然襲來,元重只感覺背部劇烈一痛,奮力捏碎了令牌,傳出了陣法光幕中。
陸江連忙轉過頭看向光幕之外,當看到元重渾身皮開肉綻的躺在地面,陸江的怒火、殺戮無法抑制的爆發,以元重的頭頂上的數字根本不會對其他人產生威脅,若元重遭受幾人的攻擊,那是在正常不過,但數十人同時夾攻元重,這是個必殺之局,這也是間接的爭對自己。
是誰?
宗戰?蒙毅?
除了這兩個人陸江實在想不到其他之人,目光陰毒的盯着圍攻元重的弟子,不等陸江發動攻擊,這些弟子竟全部捏碎了令牌,離開了陣法光幕。
怒火無處可發的陸江把憤怒發泄到了其他弟子身上,他手持重劍瘋狂的追擊其他弟子,而頭頂上的數目急劇攀升。
“陸江發瘋了,若不想被逼,退出大比,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將陸江逼出大比!!”就在這時,一道高喝之聲突然炸響。
將一名弟子斬殺之後,陸江停頓在原地,他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卻察覺到四周弟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截然不同,陸江大叫不妙,他心中有股錯覺,之前圍剿元重不過是前奏,爲的是激怒自己,而現在,一句話將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這纔是真正爭對自己的必殺之局。
到底是誰爭對着自己?陸江腦海中拂過一道精芒,他突然發現他的敵人不僅僅是宗戰、蒙毅,還有個一個潛在的敵人,而這敵人在天運宗的地位極其崇高,如此一來也可以解釋爲何當初突破之時,會有聖劍峰弟子偷襲自己,陸江相信那人並非是蒙毅指示,那麼,那人的目的是什麼?是挑起自己與蒙毅的交惡?
一時之間,陸江只感覺步入了一個精心爭對自己的天羅地網裡。
看着成羣攻來之人,陸江深吸了口氣,他將重劍插入地面,雙拳緊握,渾身肌肉蠕動,瞬間變得魁梧異常,一股煞霧從陸江體內瀰漫開來,只聽到陸江怒吼一聲:“踏足百米之內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