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看到劉主席低頭陷入深深思考之中的時候,陳飛塵纔想到貌似自己說的太多了,有很多事情是自己能說的?有些話本身就是有漏洞,如果有人專門來分析的話,足夠自己喝一壺的!
劉主席突然擡起頭疑惑說道:“怎麼不說下去了?繼續說。”
陳飛塵摸了摸後腦勺,他說道:“沒了,就這麼多,這也是我突然想到的,可以認爲是突發奇想,是心血來潮!”
劉主席好好端詳了陳飛塵一陣,最後劉主席收回目光感嘆說道:“以前就聽到過陳飛塵同志往往有驚人之語,果不其然,我現在明白主席爲什麼欣賞你了,你今天所說的很有前瞻性,我沒想到你這樣的軍人出身的年輕將領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不簡單,不簡單啊!”
陳飛塵聽了劉主席的讚美之詞,陳飛塵倒是老臉紅都不紅,泰然受之。兩人又繼續閒聊幾句後,陳飛塵起身告辭,劉主席臨告別之際說道:“如果拋開彼此個人分歧,我希望你能過來幫我!我很需要你這樣的同志,國家也需要你這樣的同志!機遇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現在就是大發展的最佳時機,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劉主席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陳飛塵頓了頓看好一會兒劉主席的背影,他在坐車回自己住所的路上都是在思考着劉主席方纔的那句話。
陳飛塵都是不得不佩服劉主席的容量!一個黨委主席兼國家主席都能如此放下身段說出這句話,換着自己能會如此嗎?做到這種程度的不會滿五個!拋開成見、聯手!很有誘惑性的建議,但是陳飛塵卻微微搖搖頭,他最終還是沒有同意,他不可能會同意,他實在太瞭解歷史了,雖然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歷史上的一些不少人和事都發生了改變,但是有些事情終究會發生,一但外部沒有戰爭,那麼內部鬥爭就會空前激烈!現在已經開始了。
姚遠下了火車,他一聲不吭直接上車離開了火車站。他將直接去機場迴轉南京!姚遠一直回憶着剛纔與主席碰面後的一系列談話。而內容與自己預測沒有什麼改變,都猜對了!
姚遠苦笑了下,他心裡想到:我能控制多少部隊?我能控制多少?應該說在反叛的情況下我能控制多少軍隊!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一隻手,五萬人!可是這句話自己能說嗎?自己這麼一說,立馬主席就會動手!自己不想陳飛塵這樣有着光明未來的將領就此沉淪!他比起自己而言,太有前途了,不忍心啊!如果那樣的話,那就太可惜了!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有太多太多的優秀同志沒有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自己人手裡,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主席則是閉上眼睛通知開車,火車緩緩啓動起來,火車站臺上都是站着荷槍實彈的軍人戰士,都是徐州警備區戰士!他們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目視着前方,一直到火車失去了蹤影,他們這才聽着口號離開車站站臺。
主席心裡可沒有表現的那樣平靜,他意識到姚遠並沒有說實話!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這說明姚遠內心也靠向了陳飛塵,這也是自己的猜測,不過,情況還不會太壞,姚遠還沒有到站到陳飛塵這邊的程度!不到最後時刻,不會知道誰纔是真正的站在自己這邊。
主席感到自己很累,他有點想就此退休,不管這些事情,可是自己內心卻告訴自己,自己不能就此罷手,交給不放心的人治理,這不是穩妥的辦法,犧牲了那麼多同志纔有了今天的局面,不能如此!自己還必須要掌握方向!位子可以沒有,但是必須要引導方向!
主席睜開眼說道:“告訴那邊的同志,把福王控制起來,交付中組部審查!”
“是,主席!我這就通知!”肖銀立刻轉身出去傳達主席的新指示。不過,肖銀都明白,主席是出招了,而且還是對準了陳飛塵,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讓主席如此決斷。
葉龍來到了陳飛塵的住所,陳飛塵還是非常客氣泡茶招待了葉龍。陳飛塵甚至還打趣說道:“葉大部長光臨寒舍,那是蓬蓽生輝啊!”
葉龍苦笑了好幾下,陳飛塵感覺出葉龍的不妥,他關心問道:“怎麼了?有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能幫的一定幫,你和我誰跟誰啊!”
葉龍苦笑更濃,這讓陳飛塵有了不妙的直覺!他求證說道:“不會又是我的事情吧?”
葉龍的表情證實了陳飛塵的直覺,陳飛塵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說吧,是什麼事情?我頂得住!”
葉龍把主席的指示說了出來,然後看着陳飛塵,等待着陳飛塵的答覆。陳飛塵臉沉了下來,他說道:“沒想到會是如此,那好吧,我服從主席的指示!”
葉龍安慰說道:“飛塵,主席這麼做也是爲了堵住一些同志的口,也是防止今後有人再拿着這個說事!基本上就是一個過場而已。”
陳飛塵嘲諷說道:“你當我是小學生吧?我就這麼幼稚?這還需要騙我嗎?我會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人進去了還想出來?呵呵!”
葉龍牙齒一咬說道:“我可以保證,我會盡力保證老人家的安全!”
陳飛塵頹然擺擺手說道:“算了,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我就是知道做這些爲了什麼?難道我辭職不幹了還不行嗎?我什麼都不做了,還不行嗎?這都是爲了什麼?難道我自保都不可以嗎?我有什麼野心?我會背叛革命?我會背叛主席?”
看着陳飛塵越來越激動的情緒,葉龍立刻站起來說道:“我不會懷疑你,我相信你,可是幾個人甚至一大羣人相信你,有用嗎?就是主席相信你,那也沒用!這就是政治!沒有絕對的正義,這句話你也應該知道!哪怕你就是什麼都不是,什麼職務都沒有了,依舊會有人來針對你!這就是鬥爭!飛塵,你現在做的就是要相信主席,主席不會冤枉一個人!”
陳飛塵漠然點點頭,他說道:“別說了,我都同意了,那還不行嗎?”
葉龍點點頭,他起身說道:“那好吧,是我派人過去還是你派人送過來?”
陳飛塵面無表情說道:“我送過來吧!”
葉龍長嘆一聲轉身離開,陳飛塵也沒有送行,他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夜幕也不知不覺中降臨下來!一天又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