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軍、25軍、26軍各一個師兵分三路向恆河進發,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渡過恆河掐斷新德里與南部的聯繫,這三個師作爲先鋒部隊動作很是迅速,而且在陌生的土地上作戰他們彼此都是很注意各自的位置,這樣可以隨時進行協防、配合戰鬥。
24軍在晚上5點與印度北上的第4旅迎面碰上,一場短暫的交火停止後,24軍一師師長杜再山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對手很有可能是敵人的主力,接下去二十分鐘的交戰後,杜再山隨即向25軍、26軍呼叫,請求配合協助,很快在杜再山的提一下,一場殲滅戰隨即展開。
杜再山起初都不知道他遇上了印度二個精銳旅,但是戰鬥越是激烈可敵人就是沒有絲毫潰退的趨勢,這讓杜再山知道自己這次是撞上大運了,敵人越是如此就代表這是條大魚,和戰鬥力低下的部隊交手沒有意思,這樣纔有意思,這就是杜再山的此刻的最真實的想法。
25軍與26軍急行軍緊急支援24軍杜再山部。杜再山把自己一個師當作了一個軍使用,硬是把印度的二個旅死死擋在恆河東岸硬是沒有讓印度部隊突圍。杜再山爲了掩飾自己的兵力短板,杜再山把所有的庫存彈藥都使用了出來,依靠不惜血本的激戰,死死拖住了這倆個旅近二個小時。
當25軍與26軍分別進入24軍一師的南面、東面阻擊陣地的時候,他們看到的都是忘死拼殺的戰士,他們看到的都是冒着鮮血還在不停開槍還擊的戰士,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不少24軍一師的戰士在看到援軍抵達的那一刻都倒下了、都閉上了雙眼,他們再也沒有站起來,後來檢查之後這才知道這些戰士都已經身負重傷,他們本應早該犧牲,可是一股信念讓他們堅持到了最後一刻!信念竟然如此的堅定,這就是我們的解放軍戰士,這些犧牲的解放軍戰士爲了勝利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25軍二師與26軍二師隨即接管了原先24軍一師這兩面阻擊陣地,沒過多久,一句:“爲了犧牲的戰士報仇”的話語在這兩面阻擊陣地上響起,很快成爲了這次阻擊殲滅戰的主流。
朗可在抵達南里古裡的時候,他接到了第4、6旅的最後的電報,上面寫的是:“爲了國家,我們決一死戰。”
朗可擡起頭看向牆上的鐘,時間是23點03分。這場戰鬥前後進行了5個多小時,印度倆個旅成編制的被全殲,全軍一萬八千人無一漏網,全部留在了恆河東岸,戰後印度被俘8千餘人,旅長2名,副旅長以下54名軍官,擊斃敵軍一萬零四十五人;我軍傷亡二千餘人,其中24軍一師傷亡比例佔了六成。
勝利的消息傳回指揮部後,參謀們臉上都露出笑容,而作爲西藏軍區司令的陳飛塵並沒有露出笑容,因爲解決這二個旅並沒有徹底解決印度在恆河東岸的所有兵力,印度方面至少還有五個旅,自己部隊如果不盡快解決,那麼戰鬥越是拖後,越是對自己這邊不利,關鍵還是在於後勤補給以及這邊重武器很不利於調往前線。
陳飛塵對着趙偉吩咐道:“給我接盧建飛電話。”
趙偉身子一正說道:“是!”很快,趙偉就過來報告電話接通了。
陳飛塵接起電話沉聲說道:“你們24軍的任務是什麼?給我前進,必須給我掃清印度在恆河東岸的所有部隊,你們24軍的任務就是給我橫掃恆河東岸!”說完,陳飛塵放下電話,接着又說道:“給我接14軍電話。”
不久陳飛塵就拿起電話冷聲說道:“李華李軍長,你很好啊!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還沒有看到你的部隊在西岸,別對我說你們還在恆河上游泳?給你一個小時,如果還是沒有,那麼你給我下去當團長,親自給我去打新德里!”
接着陳飛塵又和25軍軍長段玉偉說道:“我不想聽什麼解釋,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給我渡過恆河,配合14軍攻擊新德里,保護14軍左翼!我等你的好消息,而不是我下達對你的撤職命令。”
接着陳飛塵又和26軍軍長江天虹通話:“你也不是第一次執行我的命令了,我也不多說什麼,我只想說一句,全國的百姓在看着我們,黨中央主席在看着我們,該怎麼執行我的命令,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希望你是值得我信任的同志!”
最後一個電話是給57軍黃光林:“黃光林同志,黃光林,你在幹什麼?是在旅遊看風景啊!再這麼拖拉我讓你去當拖拉機手!怎麼樣?!給我前進!前進!給我向南迂迴,迂迴!給我把同裡古裡的敵人、給我把後路掐斷,掐斷!要是敵人從口袋裡溜了,你提着腦袋來見我!”
陳飛塵的這一通電話讓周圍的參謀們都收起了笑臉,都趕緊忙着手頭上的事情,就是沒有事情的也都找着事情做,總之不能讓陳司令員看到自己空閒,這個時候誰都知道陳飛塵對戰事的進行很不滿意。
陳飛塵虎着臉走到沙盤前一動不動看着,太子則是肅立一旁,他是整個作戰室裡唯一幾個沒有受到陳飛塵影響的幾個人之一,一方面他是現在陳飛塵的機要秘書,另一方面他的身份還是在那裡,一點優越感讓他有了點底氣。
太子現在是一直無時無刻觀察着陳飛塵,他是在學習陳飛塵的一言一行,太子一直認爲陳飛塵能如此年紀就能在軍中立足肯定有他的與衆不同的優點,否則就是自己的父親等一干領導在後面支持那也沒用!
太子對陳飛塵一直如此執行重大的軍事任務而沒有一次敗績感到佩服,就憑這一點他足以和老將們對話!這就是資本、這就是可以和一些老將頂牛的所在。軍隊裡更多的是需要拿出真本事出來,這樣才能服衆,說的通俗點那就是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
董成則是一直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作爲跟隨陳飛塵最久的貼身士衛,他很瞭解陳飛塵,他明白首長什麼時候需要休息,什麼時候需要喝水,什麼表情是在發怒,這些等等都是董成所瞭解的,對於董成來說陳飛塵就是他生活中的全部,他的使命就是保護首長的安全,不能受到一絲的損害。
他看到陳飛塵方纔的那番舉動後他就知道陳飛塵其實心底是對前線各位軍長的舉動是相當滿意的。只是爲什麼會如此,這就是董成不知道的了,畢竟董成只是衛士,格鬥、搏殺或許董成是高手,但是在統軍、佈局方面董成什麼都不懂!
陳飛塵確實如同董成想的那般,對各軍的目前的戰績感到滿意,可是爲了擴大戰果、爲了及早解決印度阿三,也爲了防止部隊驕傲的情緒,陳飛塵還是狠狠給澆上一盆涼水,只有真正的勝利了,那纔是勝利了,現在的勝利只是暫時的,接下去的纔是關鍵,正如陳飛塵的價值觀裡一樣:“昨天已經是過去,今天是等待,而明天才是重點!”這句話的根本還是基於實力、基於自信。
原本57軍與25軍是不參與此次攻擊的,可是隨着目標的越來越大,規劃範圍的逐漸擴大,所以陳飛塵不得不增加手裡的兵力,西藏的別動支隊與特務營都在執行清除行動,而各地的公安部隊則是進行治安等維持社會穩定等行動,一切都必須給勝利讓路,陳飛塵確實在賭博,押了重注在與印度一戰,也押重注在西藏的剩餘警備部隊。
陳飛塵對主席能把十一兵團基本上三個軍全部調到他的名下,這是讓他很值得推敲的事情,可是印度的戰時促使他沒有深想,他初步的想法是主席這是在給自己提個醒,如果自己私立過重,那麼皮永健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這纔是主席的想法。
西南軍區。15日深夜。這麼晚的時間,司令員以及政委等一干黨委成員們都在,他們都沒有休息,他們也都是在關注着這場戰鬥,如果說之前的對蘇一戰,他們沒有參與的話,那麼這次與印度之戰,他們參與了,畢竟西藏名義上現在還是屬於西南軍區指揮。
陳飛塵在這一個月裡可是頻頻朝着西南軍區要槍要糧要衣服,這完全就是把西南軍區當作了後勤部,這不是陳飛塵第一次如此了,之前的臺灣戰役,他何嘗不是把華東軍區當作了自己的後勤部了嗎?
賀帥拿着菸斗一口口抽着,政委鄧公則是一本正經坐着,其餘的人也都是沉默,之所以這樣還是在於一份電報,電報是中央發來的。上面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中央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陳飛塵同志是否能勝任西南軍區副司令員職務?望儘快答覆,落款赫然就是主席的大筆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