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3章 爲宛星討回公道



“他們家不是有保姆嗎?”宛星又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她擔心自己照顧不好,懊惱道:“這件事你還是讓軍橋另外找人吧。”

“倩妮和你年齡相仿,你不用做其他的,主要負責和她聊天,讓她心情保持暢快就好。”雖然沈軍橋沒有具體宛星要做些什麼,不過林以南不想讓宛星整天忙上忙下,所以特意聲明。

“越發搞不懂你們到底要幹嘛,若是找一個說話聊天的伴兒,倩妮可以去附近的公園走走,這樣不僅有人聊天,還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宛星,你這個提議不錯。”站在樓梯口的王倩妮忽然笑着喊道。

宛星和林以南的目光同時望向王倩妮,沈軍橋扶住她的手一直未鬆開,臉上一直帶着耐心的笑意。

“妮妮,你剛剛怎麼答應我的?”沈軍橋以爲王倩妮要順着宛星的意思,急忙小聲的提醒了句。

林以南面色也有了微恙,不解之間,把擔憂的目光落在宛星的臉上,林以南第一次發現宛星的側顏也那麼好看,不說話的時候,如清新脫俗的百合花,靜靜的開放着,連同清香繽紛在鼻間。

宛星臉上露着恬靜的笑,心底稍稍鬆口氣。

王倩妮回看了沈軍橋一眼,笑容一直保持在脣邊,在沈軍橋的攙扶下來到客廳,走到宛星面前,笑吟吟的說完剛剛沒說完全的話:“宛星,你不知道軍橋每天有多忙,這孩子以後生下來肯定不會叫他爸爸,因爲他爸爸每天都不見人影,而且我每天一個人出去也沒什麼心情,剛剛聽你那麼一說,我這興致就來了,以後有你陪着我,我早上就可以去公園散散步什麼的。”

宛星浮在臉上的笑容驟減,一時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應答王倩妮。

“宛星,我們畢竟也算得上好朋友,好朋友有求於你,你沒有拒絕的道理吧?”沈軍橋跟着在旁邊打起了哈哈,一隻手扣着王倩妮的肩膀,似乎在示意她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王倩妮極其配合的說,“宛星,我爸媽去世得早,好多事情我都不懂,有時候孕期常識問吳媽,她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所以平時我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可以上網幫我查查。”

聽到王倩妮說自己父母不在世時,宛星心口堵得慌,不由想起自己來。

如果她換在王倩妮的那個位置,心裡一定很希望有人作陪在身邊吧?

宛星內心一番掙扎過後,朝林以南看了一眼,多有不自信的答應,“我答應留下來照顧你,可是我要是做得有什麼不對之處,你多多包涵。”

宛星終於鬆口答應,林以南心裡緊繃的弦也隨之放鬆,臉上展露着溫潤的笑意,明亮的眼神投擲在宛星身上,眼裡如同倒映了璀璨的星河。

“宛星,謝謝你答應我們的請求。”沈軍橋顯得尤爲激動,緊握住宛星的雙手,像是感謝救命恩人一般。

王倩妮臉上的笑意也格外燦爛,趁宛星埋頭之際,調皮的朝林以南眨巴了下眼睛。

林以南面露微笑,而宛星心裡卻裝滿了心事。

從南市回來,她沒有給沈棠打一聲招呼就回來了,口口聲聲說是他的姐姐,臨走前卻一聲不吭,雖然她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帶回濱城的,可沈棠心裡未必這樣想。

在林以南和沈軍橋聊天時,她好幾次都想開口向沈軍橋詢問沈棠的電話號碼。

他們是兄弟,彼此間的聯繫方式應該有吧。

沈伯拿走了她的手機,而她從未給沈棠打過電話,即使那個電話躺在她新的手機電話薄裡,她也沒有半點印象。

“宛星,他們大男人聊天很無聊的,你跟我上樓,我有東西給你看。”王倩妮見宛星一臉心事的樣子,以爲她坐在那感到無聊,笑着喊道。

“去吧。”林以南擡頭投以一抹微笑給她。

宛星輕輕的點了點頭,心情再抑悶,也不能把壞情緒傳染給其他人。

王倩妮帶引她上樓後,先是帶宛星到了她的臥室,然後讓她看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若是不喜歡裡面的裝修風格,大可以提出來,她可以讓裝修工人按照宛星的意思重新裝修一遍。

宛星忙說滿意,心裡卻被王倩妮的話語給驚到了,覺得這樣說也太過誇張了一些。

她只是答應照顧王倩妮到寶寶生下來,並沒打算長此以往地住在這裡。

隨後王倩妮又拿了她與沈軍橋之間的婚紗照給宛星看,共賞之間,聽見王倩妮幸福不已的感慨:“結婚之前,老是和沈軍橋吵鬧,結婚後,身上的戾氣不知不覺散去了,爲對方考慮得多了,自己也成熟了不少,還是結婚好。”

宛星脣角溢着笑,可心裡卻空空的。

忍不住在心裡遺憾的想,如果她和林以南之間沒有鬧過分手,沒有發生之後的種種,他們也步入了婚姻殿堂了吧?

一陣恍惚過後,她把視線繼續停留在相冊上,看到照片上幸福的一對璧人,笑容掬在嘴邊,安靜的欣賞着。

“妮妮,宛星,下樓吃飯了。”宛星正看得專注,沈軍橋進了臥室,見宛星正在翻看他和王倩妮的婚紗照,忍不住趁機打趣宛星一句:“宛星,你要是肯把心底話說出來,某人明天就可以給你一場世紀豪華婚禮。”

聽到沈軍橋在頭頂的笑聲,宛星心虛的合起相冊集子,滿面通紅的裝傻,“這些照片拍得真好。”

沈軍橋臉上的笑意擋不住,看着宛星,不可思議的說:“沒想到宛星也有裝傻的時候。”

“沈總,您不要再拿我和以南開玩笑了,不僅他尷尬,我也難爲情。”她當然聽得到沈軍橋那話裡的意思,所以直接把言語挑明。

“宛星,他嘴皮子犯賤,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王倩妮似乎擔心沈軍橋惹宛星生氣,忙走到宛星身邊幫腔。

沈軍橋碰了一鼻子灰,不過見王倩妮興致不錯,臉上的笑意沒有減淡過。

吃飯的時候,林以南體貼的往宛星碗裡夾菜,她筷子不自然的頓了頓,擡眸,發現對坐的王倩妮和沈軍橋把好奇的眼神落在宛星的碗裡,她原本打算制止林以南替自己夾菜的行爲,可不想掃了大家吃飯的興致,只好一聲不吭的埋頭吃飯。

一頓飯過後,林以南的電話響起,宛星無意識的朝他看了一眼,卻發現他眉頭擰巴得很緊,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見他把電話掛斷,擡起頭來,視線剛好與她相對。

宛星臉刷的一下紅了,像是做賊被抓了個正着,眼睫眨巴間,故意偏離視線,成功逃脫了與他對視下去的尷尬。

“軍橋,倩妮,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先回去了。”林以南站起身,告辭之前,目光一直沒有朝宛星那個方向看去,只是在出門的時候,他有所留戀的看了宛星一眼。

宛星的眼神雖然是似有若無,可眼角的餘光清楚的感覺到了林以南投射過來的注視。

不知道爲什麼,林以南在眼前的時候她一個勁兒地想躲,離開後,她的心仿似被掏空了般,失落得慌。

沈軍橋送林以南出門,王倩妮一直緊握着宛星有些微涼的手,笑着說沒事。

宛星抿脣不語,覺得自己沒有照顧王倩妮,反倒受王倩妮的照顧。

“你說易天找到了?”林以南出了沈軍橋的家,拿起電話就冷冷的問。

一陣沉默之後,朝沈家大門口看了一眼,接着驅車離開。

燈火輝煌的夜,林以南驅車去往濱城赫赫有名的娛樂場所——楓林晚。

他接到了千洛寒的電話,千洛寒在電話裡氣息不勻的說找到易天了,讓他開車到楓林晚。

這段時間他一直忙於尋找宛星的下落,竟把打聽易天這件事給落下了,雖然一直在派人去追蹤,但依舊沒有消息,所以當聽到千洛寒說找到易天后,他心裡的怒氣上涌,恨不得將易天碎屍萬段!

楓林晚一如既往的熱鬧,宛星來過的次數不多,可是裡面的服務員

卻對他記憶尤深,不僅是因爲那張帥氣絕倫的臉,還因爲他不凡的氣場和尊貴的身份。

“我找千先生。”林以南如炬的目光朝熱鬧喧天的酒吧審視一陣後,沉聲道。

“林先生請。”侍應生恭敬的做了一個請姿後,然帶着林以南前往貴賓區。

“林總,這邊。”千洛寒率先看到林以南,起身招手示意。

林以南走過去,看了眼還算安靜的四周,問詢:“易天現在在哪裡?”

“我已經向這裡的老闆打聽過了,易天極其喜歡泡吧,玩女人,這會兒正在隔壁包廂快活呢。”千洛寒端起咖啡,慢悠悠的品酌,似乎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將易天鉗住。

林以南一陣安靜過後,再次確認到:“你剛說易天在隔壁包廂快活?”

千洛寒點頭,對易天的行徑極爲鄙夷,“我聽說他之前欠了一屁股債,可是最近,他像是發達了一般,不僅交清了之前的所有欠款,還給了這裡的侍應生不少小費,看來他在可可面前吹噓自己多有錢,完全就是欺騙可可的卑鄙手段。”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既然他此時在風流快活,那我就讓他好好享受身體被展覽的刺激感!”林以南一想到易天加註在宛星身上的痛苦,他就恨不得在他身上劃上幾千幾萬刀。

“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千洛寒極爲贊成林以南的話。

要不是他最近腿疾犯得厲害,他肯定會在易天出現的那一刻就同他拼個你死我活,不過後來一想,這事不能意氣用事,好不容易纔打探到易天的消息,要是被他打草驚蛇,以後要找到他,怕是難上加難。

林以南在弄清楚易天的房間號後,與千洛寒配合得十分有默契,在侍應生上完酒水之後,他身手敏捷的進了包廂,此時的包廂可真是一副活色生香圖,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在林以南突然出現的那一刻起,本來歡歌笑語的包廂開始雞飛狗跳,女的狼嚎鬼叫不聽,因爲那些女人沒有穿衣服,林以南轉過臉,用極其冷寒的聲音命令道:“除了易天,其餘人立馬給我滾出去!”

雖然大多數人不認識林以南,不過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到,紛紛撿起地上的衣服退出了包廂,站在門口的千洛寒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認出來而亂了重要的事,特意用手擋了擋臉,等一干女人走後,他跟着進了屋,站在包廂門口,防備着隨時有可能從包廂裡竄出的易天。

易天明顯喝了不少酒,站起的身子踉踉蹌蹌,上身沒穿衣服,下身也只是穿了一個褲衩,那樣子看上去和流氓痞子沒差別。

林以南只要一想到那日他在宛星面前猖狂且噁心的笑聲,他就難抑心頭大怒,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易天的肩膀,用脣齒髮出憤怒的聲音,“易天,你一定是活膩了,纔敢動我林以南的女人!”說完,一拳狠狠的砸進易天的肚子上。

“嘔!”易天當即嘔吐,酒氣熏天的包廂裡帶着一股濃濃的惡臭味。

“你們……你們簡直沒有王法了!”易天被林以南狠狠一拳下去,頭腦似乎要清醒了些,用顫抖的手指指着面前的林以南和千洛寒,嘴上逞能道:“等下警察過來,你倆死定了!”

林以南狹長的眸子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邊的愈發陰暗,他止不住一聲輕哼,絲毫不畏懼的說:“喝成這樣,還記得報警電話是多少嗎?”

“你們!”易天氣急敗壞,四處摸索手機,卻尋找無果。

“我們怎麼了?”林以南重新將易天攥到手中,如同老鷹拎小雞一般,輕輕鬆鬆就把易天提了起來,嘲諷道:“聽說易先生極其喜歡泡吧玩女人,可這身板兒,真擔心你有些吃不消,我看乾脆那玩意兒也不要了吧?”

林以南話音一落,易天嚇得面色如土,整個人連連後退,手也情不自禁的護着自己看得比命還重要的東西,連聲求饒道:“兩位大哥,求求你們高擡貴手,我真的錯了……”

“錯了?”這次不是林以南的聲音,而是千洛寒嘲弄的聲音,他走到易天跟前,嗜冷的眼神裡閃爍着兇狠的光芒,接着一個酒瓶砸在易天頭頂,頃刻間,易天的頭部就有血流潺潺淌下。

“啊!殺人啦!”易天崩潰的大喊,伸手摸着自己頭頂黏糊糊的一片,驚恐間,在包廂裡鬼哭狼嚎。

眼下的易天,用嚇得屁滾尿流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千洛寒原本要繼續用酒瓶砸他的腦袋,卻被林以南制止了,“洛寒,讓他遭受皮肉之苦,豈不太過便宜了他。”

“也對,想到宛星遭受的痛苦,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千洛寒眉心緊蹙,憤怒無處宣泄。

易天扒光宛星衣服的那一幕,如同噩夢一般在林以南腦海裡揮之不去,既然他找到易天,一定要提宛星出口惡氣。

“你要做什麼?”倒在地上的易天驚恐萬分的望着朝自己逼近的林以南,躺在地上垂死掙扎。

“你當日怎麼欺負宛星的,我今天就要你好好嚐嚐被欺負的滋味兒!”林以南哪會親自動手,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寒眸裡的冷嘲意味越發濃郁,不出幾分鐘,幾個高大的黑衣男就走了過來,將易天輕而易舉的架出了包廂。

“你們……唔!”易天想要用聲音來爲自己爭取些求生的能力,卻在當下的那一秒,被黑衣人用膠布封住了嘴。

廢棄的房屋裡,被捆在大木椅上的易天奮力掙扎,幾個黑衣人筆直的站在一旁,一副隨時候命的姿勢。

對面,皮製沙發上,林以南的目光鷹一般的犀利,狠狠的劃過易天的臉龐,纖薄的嘴脣輕輕啓動,“把他的手機通話記錄調出來,看他和誰聯繫得最爲頻繁。”

其中一個黑衣男手握手機,幾下便把手機裡的信息和通話記錄翻看完比,然後站在林以南面前,恭恭敬敬的報告:“總裁,根據他的通話記錄和信息來看,最爲頻繁的是一個叫宋可可的人。”

宋可可!

林以南瞳孔猛縮,心臟也跟着急顫了幾下。

他們之間竟還有聯繫?

林以南眸底一團黯黑,幽深的眼眸直至的盯着易天,用生冷而又強硬的語氣審問道:“宋可可爲什麼還與你保持着聯繫?”

易天嘴角輕輕一撇,流露着很不屑的味道,隨後輕哼一聲:“想知道嗎?除非放了我!”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沒法子?”林以南朝易天投去一記凌厲的眼神,冷峻的臉龐帶着不怒自威的氣焰,他把手機握在手上,脣角勾起一抹戲弄且嘲弄的弧度,“給你最後一次主動坦白的機會,如果你不說,我照樣有辦法問出個所以然來,但後果是,你會生不如死!”

林以南行事向來是以理服人,可這件事對宛星的心理創傷太大,他豈能耐着性子與易天磨嘰?

易天猶豫了一會,然後晦澀的眼神裡含着一抹期望,小聲翼翼的詢問林以南:“如果我老實交代,你會不會放我一馬?”

“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好不容易纔逮着易天,林以南哪會輕易放過他。

易天滿臉皺紋因爲害怕而褶皺在一起,看上去極爲懦弱和衰老。

“大爺,我叫您大爺成不?我求求您放我一馬吧?我家裡還有孩子,我要是短命了,我兒子就沒人管了!”易天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動彈了下,整個人連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動靜過大,掀起了地上的塵土,一下子,他便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他現在這副德行,倒和他那狼狽的面容有得一拼。

“大爺?”林以南站起身,走到易天面前,居高臨下中,狠戾的眸子如同一道疾馳的風從易天臉邊刮過,語氣格外寒冽:“今天你就是叫我親爹,也不見得會放過你。”

林以南說完,朝兩側的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倆黑衣男把易天身上僅剩的褲衩都給褪去了。

“啊!”易天發出一聲慘叫,某處疼得快要了他的命。

林以南冷眸掃過

去,再一次沉着怒氣問道:“要是再不說,你這命根子就不保了!”

林以南面色峻寒,語氣冷得堅冰,沒有一點恐嚇的意思,卻無形中給易天製造了壓力。

剛剛那一腳踹下去,疼得易天齜牙咧嘴,多少也給了他一些教訓,倘若再不識趣,豈不是找死。

“我……我……求求您們,不要再打我了,我告訴……告訴你們!”他額頭的血流還沒有幹,淌在眉心中,在燈光下,格外的觸目。

林以南眯起狹長的眼睛,冷如堅冰的視線停放在眼前十分狼狽的易天身上,厚沉的聲音帶着蝕骨的寒冷,又一次問道:“整件事的經過我要你一字不漏的告訴我,如果有半點隱瞞,我絕不會饒過你!”

他每一個字都冷如蠶豆般從他口中蹦出來,強大的氣場加威怒的震懾力,嚇得易天徹底焉了氣。

“這件事是我受宋可可那臭婆娘的指使,在她知道溫宛星要去她家時,她急匆匆的叫我去她家演一場戲,說我演得好的話,自然不會虧待我,讓我假裝佔她便宜,等溫宛星到了,肯定會出手幫忙,那時候我就可以順勢欺負她,她還說欺負得越過分越好!”易天嘴角淌着血,說完這些話,臉上帶着幾分嘲弄的笑意,後悔不已的說:“以前我只是愛好賭博,自從攤上了宋可可那個臭女人,我的運氣一直不好,打牌一直輸不說,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東躲西藏,本以爲你們已經淡忘了這件事,沒想到還是成了落網之魚……”

林以南簡直不敢相信整件事是宋可可幕後策劃!

他的眉眼冷意至始至終未稍減半分,涼冷的眼神裡是厚沉的怒意,他手握成拳,撥通了沈軍橋的電話,三言兩語的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告知了宋可可現在所住的地方,最後一句尤爲憤怒:“連捆帶綁也要把她給我帶到我面前!”

電話那頭的沈軍橋已經睡着了,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驚得提了不少精神。

王倩妮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從睡夢中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這深更半夜的,誰打來的電話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老婆,你繼續睡,我這事一刻也耽擱不得!”沈軍橋一邊穿衣服,一邊安撫王倩妮不愉的情緒。

“大半夜的,什麼事比你陪我和兒子重要!”王倩妮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意見很大的鬧騰。

沈軍橋微皺着眉頭,他一向害怕王倩妮發脾氣,再說這半夜三更,隔壁還住着宛星,要是把她也驚醒了,這事情就麻煩了。

他面露爲難,在王倩妮額頭落下一個吻,快速的節奏讓好好的安撫成了對王倩妮無理取鬧的敷衍。

王倩妮哪能輕易放過他,一把拽住他還沒有繫好的領帶,怒不可遏的追問:“你是不是外邊有女人了?”

面對王倩妮眼底憤怒的光芒,還有她那無中生有的懷疑,沈軍橋真是有理說不清,面露苦色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倩妮,你先冷靜點,醫生說過多少回了,不能動氣不能動氣,你怎麼偏不聽呢!”

“不讓我生氣也不難,那你老實告訴我,剛剛的電話誰打的,讓你去幹嘛!”王倩妮根本不接受沈軍橋的言語安慰,好不容易纔逮着了制服他的機會,哪能這麼輕易放他走,要是孕期都不能保留自己一點地位,那下半輩子不老是受他氣,不管沈軍橋對她如何,從嫁給他的那一天起,王倩妮就暗暗發誓,絕不能讓她母親那樣,一輩子受男人的欺壓,所以她才大半夜與沈軍橋喋喋不休。

沈軍橋徹底沒轍了,又不想耽擱了林以南交代的事情,坐到牀邊,特小聲的對王倩妮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必須得給我保密。”

“咱們是夫妻,不管什麼事,總得有商有量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事情輕重緩急,要是這事真的十萬火急,我二話不說就讓你去!”王倩妮儘量順着沈軍橋的心意,然後一臉好奇的等候沈軍橋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她。

“之前宛星不是被一個惡人欺負了嗎?以南一直在打聽那個男人的下落,晚上以南接到的那個緊急電話估計就是有關那個男人的事,現在一切真相都明白了,幕後主使就是宛星的好姐妹宋可可,我現在趁黑去捉拿她,把她帶到林以南面前!”

“你是說那個男人是受宛星的好姐妹指使?”王倩妮感到不可思議,十分鄙視的說到:“這算哪門子的好姐妹嘛,竟然這麼心狠!”

“好老婆!現在宛星住在我們家,你得好好對她。”沈軍橋緊繃的臉上露出一道欣慰的笑,然後握住王倩妮的手,叮囑道:“這件事與宛星有關,你必須得替我保密,千萬別在宛星面前說漏了嘴。”

“我當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要你這麼瞞着我,早說我就不磨嘰這麼久了!”王倩妮心頭的懷疑散去,鬆開攥在手中的領帶,然後趁機給沈軍橋說教:“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瞞我,不然我就會胡思亂想,沒有什麼比你在外邊找女人更可怕!”

沈軍橋簡單的梳洗過後,回到牀邊,在王倩妮額頭親吻了下,隨後急匆匆的說:“你再好好睡一下,閒得無聊就和宛星出去走走,別悶壞了。”

這話聽得王倩妮心頭美滋滋的,她細聲細氣的說:“你放心吧,宛星在我們家不會受任何委屈。”

她前後的態度變化完全是一頭髮了怒的小獅子轉變到現在的溫順小綿羊。

沈軍橋出了門之後,一刻不得閒的往林以南告知的地點趕去。

彼時,廢棄的房子裡,林以南坐在皮沙發上抽着煙,吞雲吐霧間,心口卻疼得厲害。

想到宛星與宋可可之間的姐妹情深,此時心底竟一陣拔涼駛過。

他一個旁觀者都那麼的痛心疾首,若是宛星知道這一切都是宋可可有意爲之,她心底該有多難過!

“林總,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此時正耷拉着腦袋的易天忽然擡起頭,整張臉都被血水灌溉,氣息奄奄間,猶豫不決道。

“說!”林以南擡眸,眼眸裡是深不見底的憤怒。

“前幾天,那臭女人讓我追查溫小姐的下落,說有人出高價讓我索了溫小姐的命!”易天心想,只要他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打算全盤托出。

“那個背後出高價的人你知道嗎?”林以南手攥成拳頭,憤怒的火焰貫穿了整個身體。

那一抹心驚肉跳不爲別的,而是想到有人竟覬覦宛星的性命!

“起初不知,可之後有了一點點眉目,只是不敢確定這人究竟是不是她?”易天也拿不定,只是推測,面對不遠處那道冷得驚人的目光,他顫巍巍的說到:“那人正是林總的太太——聶鳳婷!”

“你說什麼!”林以南幾乎是拍座而起,難以置信的問出聲。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覺得以宋可可的能力,她不可能出手那麼大方,對方給予的酬金是一千萬,說實話,我當時聽到這筆數字,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着,一時見錢眼開的我,就答應下來了……”

“混賬!”林以南一個箭步上前,劈頭蓋臉的就是給易天一巴掌。

他許久沒那麼憤怒了,憤怒到不動手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掐死眼前這個爲了錢昧着良心做事的男人。

“林總,您不要生氣,我只是把那筆酬勞拿去抵了些賭債,至於加害溫小姐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好。”易天意識到自己觸怒了林以南,急忙言語補救。

林以南眼神凌厲,狠狠的瞪視着嚇得連連求饒的易天,怒不可遏的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是不會爲了眼前人的求饒就放過替宛星討回公道的機會。

要不是他先一步找到宛星,那宛星極可能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裡,他便氣不打一處來,坐回原來的位置,靜等沈軍橋把宋可可帶到他面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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