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賓將蔣菲菲拉到一邊,說:“菲菲,過些日子我再給你買,你看這個項鍊,要一萬多,我現在卡上沒有那麼多錢。”
蔣菲吃驚地看着朱賓,說:“阿賓,不會吧,你所長也有好多年了,工資也不低,難道真的一點錢都沒有攢?”
朱賓說:“以爲誰象你一樣有個有錢的爸啊,我這一分錢就一分錢。”
蔣菲說:“你還說過些日子,買房子送彩禮,連一個項鍊都買不起,你拿什麼來娶我,又死愛面子,你低一下頭,就什麼都有了,你幹嘛那麼犟。”
朱家說:“沒錢,我就不娶。”
蔣菲說:“你這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你。”
蔣菲現在真是後悔了,可是懷着他的孩子,又能怎麼樣呢?蔣菲氣呼呼地出了珠寶店,坐上了車。
兩個回單位的路上,都沒有說話。
下班了,蔣菲自己回家了。拉着個臉坐在沙發上。
蔣中陸今天外面有應酬,沒有回來。
白倩茹見蔣菲的樣子,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說:“菲菲,咋的啦,你臉色不好。”
蔣菲撲在白倩茹的懷裡,禁不住哭了。
白倩茹莫名其妙,說:“菲菲,無緣無故的,哭什麼,快告訴媽,也了什麼事?”
“媽,我和阿賓去了珠寶店,我看上了一條項鍊,可是朱賓他沒錢買給我。”
蔣菲說:“不就是一條項鍊嗎,你不是有很多嗎?嫌少,明天叫你爸再給你買。”
蔣菲起來,擦了擦眼淚,說:“媽,我不是真的在乎項鍊,你想想,朱賓和我也交往也有這麼長的時間了,還爲他懷了孩子,可是他什麼也沒買給我,他說手上沒錢,這沒錢,他也不求爸和媽,他拿什麼來娶我,難不成讓我就這樣跑過去和他生活在一起啊?我倒是願意,可是看他那樣子,也未必願意,媽,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白倩茹說:“菲菲,我看朱賓的相貌,不是那種賺不到錢的人,他不是說能弄到錢送彩禮,買房子,辦婚宴的嗎?”
蔣菲說:“他要是弄不到錢呢?”
白倩茹說:“我倒是希望他真的弄不到錢,到那時他會過來求我們,入贅的事就有門路了。”
蔣菲說:“就怕他到時破罐子破甩,不娶我。”
白倩茹說:“朱賓是有文化的人,他不會不負責任。我們準備吃飯吧。”
“媽,我爸呢,今天怎麼沒回來?”蔣菲說。
“他啊,今天有個應酬,說是香港有個客商來了。”
“媽,我不想吃,你一個人先吃吧。”蔣菲說。
“2傻孩子,再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就當是陪媽媽。”白倩茹說。
“媽,嗯。”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上午,朱賓正在辦公室工作,電話響了。
朱賓看了看分機號,是公司總經理屈中厚打來的。
“屈總,你好!”朱賓所在研究所是華科技限公司下面的一個單位,朱賓對屈中厚是很尊重的,這屈中厚也是文人,畢業於清華大學管理專業。
“朱賓啊,你和蔣菲一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朱賓說:“屈總,有什麼事嗎?”
屈中厚說:“你們來了再說吧。”
朱賓立即給蔣菲打了內線。兩個辦公室相隔不遠,蔣菲很快就來了。
“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打我們認識以來,你還是第一次主動在辦公時間打電話給我。”蔣菲說。
“菲菲,你知道我的,在辦公室時間只說公事。”朱賓說。
“那是我想錯了,我還以爲你是找我說結婚的事呢!”
朱賓說:“你工作安排一下,我們去總公司,屈總說讓我們一起過去一趟。”
這下子蔣菲也沒心思譏諷朱賓了。
“阿賓,這總公司要我們一起去,會不會是。”蔣菲擔心的是他和朱賓的戀情傳到了屈中厚的耳朵了,這會叫起來去一定是批評。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走吧。”
研究所和公司總部並不在同一個地方。它們之間相隔有幾公里的路程。
車上,蔣菲說:“阿賓,我眼睛跳得厲害,不是是有什麼事吧?”
朱賓說:“虧你還是高級知識分子,這眼睛跳,是晚上沒休息好。”
蔣菲說:“這是《易經》裡說的,人身體部位的不正常的活動都預示着有事發生,這《易經》可是中華民族智慧的結晶,不能不信的。”
朱賓說:“就算有事,也沒辦法,不是有句話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不要想那麼多。”
華科技限公司總部到了。
屈中厚對兩人很是熱情,又是泡茶,雙是發煙,弄得朱賓和菲兩人倒不好意思起來。
“屈總,你不用客氣,有事就說吧。”朱賓說。
屈中厚說:“朱賓啊,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這些年在公司也作出了不少貢獻,可是我這個公司廟太小,留不過你啊?”
朱賓知道這是趙頌志作的安排,可是他卻裝着不知道的樣子,說:“屈總,你意思是要開除我?”
蔣菲是真的急了,“屈總,朱所長幹得好好的,公司爲什麼要辭他?”
3?? 屈中厚說:“朱賓這樣的人才,我想留都來不及了,哪捨得辭退啊,你們看看這個文件吧。是市政府,人事廳,組織部,還有教育廳聯合下的人事調動文件。”
朱賓接過文件一看,四個部門的大紅印章清晰地蓋在上面,內容倒是很簡單:經研究決定,調任朱賓同志爲陽光大興校長。5月1號前必須報到。
蔣菲搶過文件,看了一遍,說:“朱所長,這是好差事啊!”
朱賓當然知道這是好差,名利雙收的事,當然是好差事,可是他卻假意說:“屈總,說真的,我真捨不得離開利華。”
屈中厚說:“公司也捨不得讓你走啊!不過,你是個人才,應該到國家最需要你的地方去,市長還給我打了電話,說一定要放你走。”
朱賓說:“屈總,那所裡。”
屈中厚說:“所裡的工作就交給蔣菲同志,蔣菲同志是目前所裡除你之外文憑和職稱最高的一個,所長人選非她莫屬。文件已打印好,一會兒就發下去。”
蔣菲心裡暗自高興,哪個人不願意當領導,一來是有了職位後,相應的待遇就跟了上去,雖然以蔣菲的家庭條件,於待遇神馬的不是很關心,可是有總比沒有好,再者,在一個單位,能當上領導可以證明自己能力,此時,在蔣菲心裡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蔣菲並不比你朱賓差得哪裡去,如果不是男女性別的問題,如果不是你先於我一步到公司,說不定,這所長本應該就是我的,你朱賓不要在我面前擺什麼架子,充什麼大佬,還是老老實實地愛我,當然表面上蔣菲還是說得很謙虛。
“屈總,我沒那個本事當這個所長,還是請示上級,讓阿賓留下吧。”蔣菲說。
屈中厚笑了笑,說:“其實你們兩個都是所裡的人才。我真是希望朱賓留在所裡,可是沒有辦法,這是政府的決定,我留不住啊。朱所長,今晚6點我在誠大飯店擺宴爲你送行,蔣菲也一起去,我還請了工業局裡的領導,到時我們好好喝幾杯。”
朱賓說:“謝謝屈總。”
蔣菲也說:“謝謝屈總。”
誠大飯店,c市五星級飯店,聚餐飲、住宿、娛樂於一體的大型連鎖企業。也是利華科技有有限公司招待客人的定點單位。
五點半了,屈中厚就和其夫人洪靚女幹來到了誠飯店。
前臺服務員孫春花忙招呼他們。
“屈總,晚上好!今天幾位?”孫春花和屈中厚由於接觸時間長,也熟識了。
“一共6位,對啦,我訂的包間準備好沒有?”屈中厚說。
“早就好,酒菜也正在4準備,6點準時開席。呵,屈總,你們今天來到正好,今晚8點,店裡有歌舞晚會,有歌星走穴呢。”
屈中厚說:“那倒要湊湊熱鬧。”
一會兒飯店客戶經理孫秋燕出來了。
“哎呀,屈總,你好,好久不見了?洪夫人,你今晚好漂亮!”孫秋燕說。
洪靚平時不苟言笑,不過,在外應酬,也由不得她了。
“是嗎?難道我平時就不漂亮嗎?”洪靚說,面帶笑色,當然是一句玩笑的話。
孫秋燕說:“秋燕失言,洪夫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絕代佳人。”
洪靚說:“還怎麼樣也是半老徐娘,可比不上你風華正茂。”
每次這兩個女我都是脣槍舌戰。不過,任何事都不是穴來風,這屈中厚一表人才,身體魁梧,不知迷倒多少女人,而屈中厚也是個多情種,對於他對眼的女人,大小通吃,貌似他和孫秋燕就傳有風花雪月之事,可是也沒有確鑿證據,所以儘管洪靚心裡不舒服,也不便發作,和孫秋燕見面了總得互譏諷幾句,也算是解恨吧。
屈中厚說:“看你們兩個,一見面就相互吹捧。”
孫秋燕笑了笑,說:“包間準備好了,在3888房間,兩位請!”
“謝謝,我還是在大廳等我的朋友們嘛。”屈中厚說。
“那好,我給你們準備飲料。”孫秋燕說。
屈中厚說:“孫經理,你忙去吧。”
孫秋燕說:“也行,有事叫我。”
一會兒,南宮華和其夫人冷梅來了。
屈中厚和洪靚忙起身相迎。
“局長,你好!嫂夫人,你好!”屈中厚說。
南宮華說:“中厚啊,今天又是什麼喜事啊?”
屈中厚說:“朱賓要走了,我琢磨着,他也爲公司作了不少貢獻,就設宴爲他送先了。”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