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我累了。”李霞說。
“你下樓歇會兒吧”張大興說。
“大哥,二哥,你們說媽媽沒什麼事吧?”李霞說。
“我想,應該沒什麼事,要不然爸爸會打電話的。”張大興說。
“誰就沒事?”
三個孩子回頭一看,張有志提着一個水壺,拿着茶杯上樓來了。
李霞最性急,她站起來,說:“爸,發生了什麼事?”
張有志說:“你們先歇會兒,爸再告訴你們。”
三個孩子到了樓頂西南角,坐了下來。
李霞喝了一口茶,又說:“爸,媽到底怎麼了?”
張有志笑了笑,說:“你們媽媽懷孕了?”
張大興說:“爸,是真的嗎?那我們又多了一個弟或者是一個妹妹了!”
張有志說:“可不是。”
張有志看了看菜地,說:“弄得不錯嘛,還有兩塊半地沒弄完,先下樓歇會兒,吃了午飯再弄吧。”
張大興說:“爸,要不你作飯去,我們等飯弄好了,再下去,這事情還是一鼓作氣的好。”
洪海利說:“爸,媽媽懷孕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李霞說:“那是當然。”
張有志說:“行,等你們菜種好,我們下午一起去。”
張大興說:“好,二弟,三妹,開始幹活了。”
到吃飯時,還剩二塊地了,吃過飯,張有志也幫着弄,下午兩點多就弄好了。
四人站在一旁,看着已種下的菜,心裡都有一種成就感。
“終於完成了一件事事。”張大興說。
“大哥,看着這些菜,我就想起了在家的生活。”洪海利說。
李霞說:“二哥是想家了,想爸爸媽媽了。”
張有志說:“海利,找個時間回家看看你爸媽,還有你三叔,三嬸。”
洪海利說:“也不知道我爸病怎麼樣了?”
張大興說:“二弟,你放心,伯伯的病一定會好的,你想,你三叔也沒給你打電話什麼的,說明情況很好。”
張有志怕過多地提起生病的事,海利這孩子又胡思亂想,便說:“孩子,下樓歇會兒,去看你們媽媽。”
李霞總是性急,說:“爸,歇什麼,我們這就走。”
張大興說:“看你,我們身上都弄得亂七八糟,就這樣去啊。”
張有志說:“大興說得對,反正你們媽媽這會兒正在歇着,我們都洗洗澡,換換衣服,再去。”
洪海利的衣服都在學校,洗澡後,褲子穿的是張大興那條牛仔褲2,上衣是張有志的衣服,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愛。
“二哥,你看起來,就象電視裡的喜劇演員。”李霞說。
“小霞,你就不要笑二哥了,這不是權宜之計嗎?”
洪海利說。
張大興說:“沒事,只是穿一會兒,我已將你們的衣服放洗衣機裡,一會兒回來,拿出來涼一會兒就能穿。孩子們出發吧。”
張有志帶着孩子步行去陵園大道180號。
從民主南街78號到陵園大道180號步行也只有十幾分鍾,步行還可邊走邊看看一路的街景和人流。
走了幾分鐘,前面一遠處有個店面張燈結臉,鞭炮齊鳴。
“爸,快走,我們看看熱鬧去。”李霞永遠是那樣子,對什麼事都好奇,做什麼事都急。
張有志說:“我猜一定是餐館開業。”
張大興說:“是嗎?那們去看看。”
四個人到了店面,洪海利和張大興一齊叫了起來:單華軍!
張有志說:“怎麼啦,是不是會碰到同學了?”
李霞說:“爸,站在門口幫忙迎賓的那個是哥他們班的同學單華軍。”
張大興說:“爸,你和小霞先去媽媽那兒,我們去和單華軍打個招呼。”
張有志說:“好。小霞,走。”
張大興和洪海利走到門口。
“嗨,哥們,你在這兒幹什麼啊?”張大興說。
“喲,是大興,海利啊,”單華軍說,“到裡面坐下來,今天我二叔餐廳開業,免費就餐。”
洪海利說:“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不知道情況,也沒準備賀禮。”
單華軍說:“說什麼呢,大家都是學生,請進吧。”
張大興說:“華軍,我們還要去看媽媽呢。”
單華軍說:“啥,你媽不是早過世了嗎?”
張大興說:“是新媽媽啊。”
單華軍說:“那是好事,吃了晚餐再去。我三姑父擺了很多桌子呢,就算爲我三姑父捧個場吧。我上午去了學校,本來也是要去叫你們的,我們宿舍的同學都來了。”
洪海利朝張大興看了看,說:“是嗎,華軍,好,不過,我們得和爸媽打個電話。”
單華軍說:“那沒問題,店裡有電話。”
張大興打了電話後和洪海利一起隨單華軍來到一個包間。程詳新,徐國強,魏信實,都來了。
“海利,大興,你們來了,華軍正要去找你們呢。”程詳新說。
“詳新,我和大興今天種菜去了,剛要去陵園大道180號有點事,就碰到了3華軍。”洪海利說。
徐國強說:“我們哥們幾個今天得好好喝幾杯。”
魏信實說:“可不要太喝多太多,上次一個同學過生日,我就喝醉了,怪難受的。”
單華軍說:“今天的原則是同學們要喝好,但不能醉。”
酒過三巡,主人來敬酒來了。
見到主人,張大興和洪海利不約而同地說:“朱大伯,是你?”
這主人確實是姓朱,叫朱來。
“兩們同學認得朱某。”朱來說。
張大興說:“朱大伯可是叫朱賓。”
朱來奇怪了,在這個a縣,怎麼有人認是自已大哥呢?
“朱賓是我大哥,我叫朱來。”朱來說。
洪海利說:“你們兄弟一共三個,你還有個二哥叫朱客,是嗎?”
朱來坐了下來,說:“小兄弟,怎麼知道我們三兄弟的事?”
張大興於是將他和洪海利在c市的情況說了一遍。
朱來說:“原來如此。真是世事多變了啊,你們也知道,我們三兄弟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所以相互之間並不親熱,我大哥和二哥的情況我並不瞭解。”
張大興說:“那你爲什麼不在c市工作,而要來a縣開餐廳呢,c市可是大城市,就是開餐廳也比a縣強啊。”
朱來說:“這事,說來也話長。”
朱來站起來指着身後的一個女人說:“這是我新婚的單英子。”
陸英子上前,說:“來,感謝幾位同學光臨捧場。”
張大興一行同學喝了酒,還說了些恭喜發財之類的話。
張大興拉着朱來的手到一旁,說:“朱叔叔,到底怎麼一回來,我都糊塗了。”
朱來說:“大興,現在我先招呼客人,一會兒再和你說。”
張大興說:“好。”
大約晚上7點多,其它幾個同學都走了,連單華軍也回學校了,他可沒有象洪海利那樣獲得隨時進出校門的權利。只有張大興和洪海利還留在店裡,其實,張大興留下來是有用意的,這朱來新開廳,肯定是要幫手,而自己和洪海利正好來打小時工,賺點外快補貼洪海利的生活。
“朱叔叔,累了吧?”張大興說。
“還好,”朱來說,“你們晚上吃好,喝好了吧?”。
洪海利說:“我們都吃好,喝好了,對了,朱叔叔,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爲什麼來a縣呢?”
朱來說:“說來話長啊。我從國外留學回來,找了很多單位,都是高的不成低的不就,開始一兩年,我前妻薛露露還沒說什麼,到後來,就說4我是不想工作,想吃軟飯,薛露露是富家之女,家裡條件不錯,我媽死後留下來的錢我在國外留學時都花得差不多了,薛露露見我沒有多少錢,對我就很冷淡。後來我找了一家中外合資企業,作副經理,可是那家企業的股東之一原來是薛露露的父親,由於我和薛露露那時關係很差,中間又有一筆生意做虧了,也就被公司開除了,這樣我和薛薛露露的關係就越來越差。可是我還沒有打算要和薛露露離婚的意思,我想我一留洋的博士,找一個工作當然是沒有問題的。有一天,我在外面找工作回來,很累了,我坐在客廳裡喝茶,突然聽到臥室裡有聲音,我想,會不會是薛露露在家裡休息呢,便去開門,可是房間門開不開,用鑰匙也開不開。我覺得有名堂,便拿一把錘子敲開了門鎖,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張大興說:“朱叔叔,你也不用再往下說了。”
朱來說:“到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那時沒有工作,也養不起薛露露,我只說了一句,你走吧。薛露露也沒有回答,穿好衣服就和那個男的一起離開了,過了幾天,他父親的律師來了,送來了離婚協議書,我看了看就簽字了,我們之間的婚姻就結束了。我繼續在城市裡找工作,一個月過去了,也沒找到一個合適於我的工作。這時候單英子闖入了我的生活話,我是在一個酒吧認識她的,她在一個酒吧作服務員,有一天我在酒吧喝悶酒,幾乎醉了,到了打烊的時候,還賴在酒吧沒走。單英子就到我桌子邊,問我爲什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我就藉着酒興就把我的經歷全部說了出來,單英子說她也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叫我儘快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張大興說:“然後你們兩個就相愛了,是不是?”
朱來說:“還沒有,後來我隔一兩天就去單英子那個酒吧喝酒,每次我都找單英子服務,她有空的時候也陪我喝一兩杯,兩人你來我往的就混熟識了。有一天她休假,我就叫他去我家裡坐坐,我買了些菜,是她作的菜,我們邊吃邊聊。他問我既然暫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工作,爲什麼不想就自己作個小生意什麼的呢。我想也是啊,可是要作生意,也得資金啊。”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