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被後人稱之爲大安王朝中興的開始,而且加開恩科,大赦天下,也象徵着元興皇帝的正式上臺,而邊遠的地區,恐怕到此時才明白,原來朝廷換了一個皇帝了。
因改年號是大事,所以正月初一當天,不僅百官需要上朝,而且要祭天祈福,然後元興皇帝,頒佈新年號之下的第一條聖旨就是大赦天下和加開恩科,以示皇恩浩蕩,百官無一不是朝拜伏地,口稱萬歲明君!
而後就是假期休息期間,不過從南邊遞來的摺子可謂是馬不停蹄,首先是楚親王上奏,改鹽政規則,糾舉江南都轉鹽運使貪污大罪,不僅如此,鹽政的敗壞,和這位都轉鹽運使不無關係。
而鹽政的其他官員上奏的則是同樣的舉查,說是楚親王自己就收了鹽商鹽引,他何得有理再來管理鹽政問題,而最爲關鍵的巡鹽御史,許東福此時卻已經在年前就告病辭官了。
這場新年到來就爆發的江南鹽政大事,徹底的在甲申年初開始了,朝廷方面,以戶部尚書陶炎生爲首的支持楚親王改革鹽政,而以首參丁歲安爲首的,認爲鹽政不必改,以往之前的規矩還是挺好的,而且這規矩還是太祖太宗皇帝定下的,他楚親王難道比的過這兩位先祖皇帝不成?
如此元興元年初的朝廷,可謂是吵吵鬧鬧,神仙打架,而朝廷沒有定論的江南,也顯得有些混亂,楚親王藍承羨一來廣陵,就將江南都轉鹽運使王寬俞給抓了起來,聲明稱王寬俞不僅是鹽政的絆腳石,且收受他人賄賂,貪污衆多銀子,證據確鑿,理應由皇上處置。
這下整個江南震驚了,鹽價一下子跟着就漲了不知多少,而且其他鹽商都沒有在觀望,而且直接拉人來廣陵府衙要人,否則,他們就不再放鹽出去。
幾大鹽商都出口了,這鹽價蹭蹭蹭的往上漲,漲到普通百姓都已經買不起鹽了,民間對這位楚親王的評價一下子就成了惡人,加上各大鹽商的暗中推波助瀾,不少百姓已經在街頭巷尾公開議論起了這位楚親王,說他不忠不孝,祖宗立下的規矩,都敢隨意更改?
……
京城皇宮內,太上皇此時正在看着奏摺,猛的一下扔在了地上“胡鬧!”
一旁是新皇元興皇帝,不緊不慢的撿起來在地上的摺子,恭敬地說道“父皇,朕覺得,羨弟並未做錯,這個王寬俞就是狼子野心,貪多不滿之人,看羨弟這些日子上傳來的證據,足以說明,王寬俞此人已經罪大惡極,應該將此人砍了纔是!”
“放肆,朕怎麼教你的,在朕面前,你敢稱朕,就算王寬俞如何,老五也不該如此行事,這江南一地的重要性,還要朕再說一遍嗎?如起民沸,該當如何?國庫本就空虛,如江南一地亂起,大安各地將難以維持!”太上皇顯得有些氣憤的說道。
元興皇帝聽了連忙跪在地上“兒臣知錯!”他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發現這位太上皇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如此樣子了,讓元興皇帝有些不解。
可是嘴上纔是硬氣地說道“父皇,這事當初可是你跟羨弟說的啊!”
“廢話,朕是這麼讓他做的嗎?終究還是年輕了些,將他召回京城,以後不得出京,好好地待在京城!”太上皇顯得有些激動。
“可是父皇,兒臣覺得羨弟做的卻是偏激了點,可是沒有做錯,何不再等等呢?再說如鹽政問題一直不解決的話,國庫只會越來越空虛!父皇,兒臣覺得這是一個時機啊!”元興皇帝知道此時不能妥協,因爲不管藍承羨做的對或者錯,如因此就把他召回來,這是在打他的臉,因爲藍承羨得名號是替他巡視天下,如這般什麼事情都沒做成就被召回來,那纔是真的不行呢,而且藍承羨此去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元興皇帝此時也不允許他回來。
“哼!如出什麼大亂子,你可承擔的起?”太上皇質疑的問了一句。
“兒臣一力承擔!”元興皇帝心想,自己都已經是帝皇了,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可的?
“既如此,朕等你消息!退下吧!”太上皇擺了擺手道,元興皇帝站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沒多久,輔政閣首參丁歲安帶着幾個官員走了進來,丁歲安開口說道“太上皇,江南一地乃賦稅重地,如楚親王如此毫無章法,終會出事!臣等懇請太上皇將楚親王召回京城!”
“這件事,朕剛剛和新皇帝說了,可人家說楚親王並未做錯,在等些時日!”太上皇淡淡地說道。
“可是,民怨不可等,臣接到消息,江南一地的鹽價已經漲的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了,太上皇,鹽商們無非就是讓楚親王放了王寬俞而已,如不召回楚親王,也可令他先放人!”丁歲安急急地回道。
“新皇的意思,王寬俞乃是重犯,不可放,諸位愛卿你們覺得,貪污如此鉅款的臣子,朕能答應放了嗎?”太上皇深深地看着在場的幾人。
“臣等該死,可如不放了王寬俞,此時民怨洶洶,恐會出大事啊,對了,臣還聽聞,王寬俞乃王家的人,不知可否讓太后出面?”丁歲安衆人趕忙跪了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死心。
“放肆,後宮不得干政,這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鐵製,爾等要陷朕於無義無孝嗎?既然人家新皇都如此說了,你們可去跟他說,朕這裡只看結果!”太上皇佯裝發怒的說道。
丁歲安跟着他處事很久,自然明白,他不過是裝裝樣子,可此時的格局讓他更加看不懂了,連忙帶着一衆人又離開此地。
“首參大人,太上皇是什麼意思,下官沒明白,還有皇上哪裡,咱們還能說什麼嗎?”出了太上皇的宮殿,後邊的一個身穿紅衣官服的官員就開口問了起了。
丁歲安看着遠處正在掃雪的太監,呼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先去見一見皇上吧!”他心裡覺得頗爲冰涼,就算是平慶皇帝那時跟他紅臉的時候,他也沒有這種感覺,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走錯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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