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嬛槿和許衍進了酒樓內,此時正直晚飯用餐時刻,酒樓里人聲鼎沸,唐嬛槿撇了撇嘴,讓小二找一間好點的雅間,這小二見兩人俱是氣度不凡,而且穿着得體,想來是富家小姐和公子了,連忙領着他們上了三樓的雅間。
跟在他們後面的葉廷才也是帶着自己的下人一起走了進來,葉廷纔沒有看唐嬛槿,而是盯住了許衍看,他倒想看看,唐嬛槿看上的人究竟長什麼樣?結果一看,葉廷才確實有些自慚形穢了,沒想到許衍不僅生的比自己俊朗,且看起來就不同於其他的人氣概,可葉廷纔來就是爲了一探究竟,和問一問唐嬛槿的,自己究竟哪裡不好了?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救過他一命呢。
比不過相貌,葉廷才心想此人恐怕不過是一江湖流浪人,和自己比起來不差遠了?
“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唐嬛槿出口詢問道,見他一眼不眨的盯着許衍看,唐嬛槿心裡就覺得不舒服,好似自己的某個心愛之物,被人家盯着看個沒完一樣覺得不舒服。
“唐小姐,原來還記得我,可惜當初救了你一命,唐小姐連聲感謝都沒有,今日見了救命恩人,就是如此無禮嗎?”葉廷才自顧自的說,自顧自的坐在了兩人的中間,此刻小二見勢不對,馬上離開了,並且將房門關好。
“哼!這是兩碼事,再說本小姐至今也未知是哪家公子救的我,你說是你就是你了?本小姐可不信?再說,即算是你,卻將我送出府去,是何道理?如此,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唐嬛槿自相矛盾的說着,不過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如何,她唐嬛槿是不會買賬的。
“嘖嘖嘖,堂堂英國公家的大小姐,如此蠻橫不講理,不過本公子卻是也見過了,不過,我父親已經向英國公求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唐小姐,本公子還是奉勸你,不要和這種沒有身份的人交朋友,有辱小姐的家世!”
葉廷纔是含憤而說的話,不過許衍卻還是淡然的神情,似乎葉廷纔此人不在這裡一樣,甚至倒起了茶水,品嚐了起來。
“本小姐怎麼做,輪不到你來指點吧?哪裡來的鄉下佬?還不快滾?趁着本小姐沒有發怒,趕緊滾……”此刻唐嬛槿是真的怒了,要不是許衍在此,恐怕她早已動手了吧。
“少爺……”一旁的下人似乎有些害怕,畢竟他們可是知道唐嬛槿的武藝的,好漢不吃眼前虧,葉廷才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給我查清楚這小子的來路!”出了酒樓,葉廷才憤怒的對着下人說道,這下人只得唯唯諾諾的說是,看到酒樓上的三樓,葉廷才一肚子火氣沒法出。
他父親爲了答應他,不遠千里來到京城,向英國公提親,可他們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唐嬛槿在京城是什麼樣的存在,要說有人想要娶她,肯定是有很多人的,要說有人不願娶她,也是有很多人的。
即便如此葉廷才還是讓他父親上門去了,英國公看起來很高興,也召見了葉廷才,可得到的回覆竟然是,唐嬛槿的婚事她自己說了纔算,這讓葉廷才父子倆覺得十分的奇怪,不過既然人家如此說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葉棠林第二日便回江南去了,葉廷纔不服氣和不甘心,要留在京城,等待唐嬛槿回來。
可唐嬛槿回來了,他卻看到,原來唐嬛槿早就有了相愛之人,這讓他情何以堪,氣憤的吩咐了下人後,葉廷纔看到了酒樓對面的茶樓,走了進去,也是在三樓的雅座裡,葉廷纔打開窗子,看到了對面的酒樓三樓,可惜唐嬛槿他們似乎沒有打開窗子的意思。
葉廷才只得自己喝着茶,悶悶不樂的看着對面的酒樓,此刻酒樓內的唐嬛槿有些赧然起來,畢竟葉廷纔是因她才貶低許衍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知道,不用說,先吃飯吧……”說着許衍叫來了小二點菜,不一會二人桌上就擺滿了佳餚,二人開了一罈酒,就着就開喝起來。
唐嬛槿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就覺得自己很放鬆,也許就如午後陶矜柔跟她說起的,喜愛一個人時的感覺,唐嬛槿喝了一點酒後,雙頰像是鋪了腮紅一般,此刻心裡暖暖地,讓她有些着迷,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許衍在她心裡的影子越來越清晰。
也許從他們第一次在楚王府內交手的時候,也許是唐嬛槿第一次看到許衍摘下面紗時的容貌,也許是他們多次交手中無息的交流,唐嬛槿開始有些不捨和遲疑。
不捨是覺得此刻她真的開始在乎起許衍來了,自然不捨的和他分別,遲疑是因爲她還不知道許衍對於她的心思。
前一刻的遲疑,這一刻便釋懷了,唐嬛槿心裡都快開心的炸了,不過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意的她,只是臉頰上的紅暈更紅了,卻說不出話來,不過許衍似乎明白她的心意,雙眼裡盡是唐嬛槿的影子,二人似乎在用神情交流着自己的心意。
也許是太在乎許衍了吧,唐嬛槿此刻都忘記了,許衍此前爲藍約連盟影衛的統領,負責刺探情報,刺殺他人的刺客首領,即便此刻他洗白了做了藍承羨的屬下,許衍心裡究竟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而且許衍跟藍承羨所說的,他在黑風寨躲了一段時間,後來才認識的唐嬛槿,藍承羨不覺得奇怪是受了陶矜柔的影響,下意識覺得唐嬛槿如果能找到如意郎君,也是不錯的。
自然也就沒有考慮許衍作爲一個冷血無情的刺客,怎麼可能隨意的喜愛一個人,藍承羨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而且因爲許衍還是許東福的兒子,這讓藍承羨的潛意識裡覺得許衍本來就很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