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我託了以前的大學同學幫我找人查。
次日早晨,對方便回覆消息,說:“查不到了。很奇怪。”
確實奇怪,還有專業技術人員查不到的。
那再就是魏慧慧用過這手機裡的幾張照片,看能否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這個信息時代,任何人在互聯網上存在過的,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我立即把照片導出來,發到網上去對應搜索。
很遺憾,仍然搜不到什麼。
這也就是說明,這個照片,要麼是不存在的一個人。
要麼是存在的,只是沒有在互聯網上存在過。
到這裡爲止,尋找魏慧慧這條線,再次陷入困境。
我要做的,恐怕還是繼續等待這個人主動聯繫我,或者魏慧慧能來聯繫我。
躺在家裡沙發上,我昏昏欲睡。
這一次是確實很疲憊了。
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被外面的開門聲驚醒了。
這次進來的居然是小於的媽,當然後面還跟着三四個戴墨鏡的壯漢。
一個壯漢嚷嚷着說:“晴姐,就是這小子?”
小於的媽平時她那些朋友都叫她晴姐。她說:“動手吧,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吧。”
我有些疑惑,趕緊問:“媽,您這是做什麼?”
丈母孃一臉狠相說:“你趕緊收拾下東西搬走吧!這房子,你跟小於離婚,算給她的青春損失補償場。”
我頓時懵逼了,說實話,我跟小於離婚的時候我都給她說了,房子給她,我淨身出戶,當時小於不要。
小於跟我一場,我念舊情,房子給她沒關係,男子漢大丈夫,今後再打拼賺錢就行,即便暫時沒房子而去睡馬路也無所謂。
睡一覺,天一亮,男人便又是男人。
可是,現在丈母孃直接上門趕我走,強行把房子佔回去,這卻讓我心裡有點不舒服。
我說:“媽,房子我本身沒準備要的,只是你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了?好歹我跟小於夫妻一場,這還沒離婚呢!”
丈母孃“哼”了一聲,說:“我就是絕情!我還告訴你了,我就是要做天底下最絕情的丈母孃!這婚你還得趕緊離,今天我是來收房子,明天后天說不定我就是來收屍。”
丈母孃這話說完,剛纔那個喊“晴姐”的壯漢一把把我推開,用手指指着我,惡狠狠地盯着我。
我看着他們囂張絕情的樣子,心裡簡直在滴血。
此時,我一直強忍着心中的怒火。
我倒不是捨不得這房子,還是那句話,房子是我跟小於住的,我跟小於說離婚時,我已經明確說這房子給她,我不需要。
我不爽的,只是丈母孃這種。
但此刻,我沒必要死犟死犟,面對這幾個壯漢,我可不想被暴打一頓。
如果此刻我嘴硬硬幹,我傻吧?
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就這麼屈服於這種惡勢力。
我故意說:“房子我答應不要。但是我要小於親口跟我說。另外,你也別這麼絕情對我,反正你也絕情不了多久!”
丈母孃聽我這麼一說,頓生疑惑,眼睛斜着看了我一眼,說:“你什麼意思?”
我見丈母孃有些擔憂的表情,便進一步說:“實話說,很久之前,我都想給你說,你不記得上次你不舒服那次麼?”
丈母孃開始正對着我,盯着我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輕蔑地笑了笑,說:“這房子你要吧,就怕到時候你會後悔的。”
旁邊的壯漢急不可耐地說:“晴姐,別跟這小子廢話了,他就是胡說八道。”
丈母孃沒搭理他,繼續對我說:“金三瘦!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滿嘴咧咧說什麼,我限你三天之內,趕緊滾蛋!”
我搖搖頭,輕蔑地笑了笑,說:“可以,我馬上就走。”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收拾,就幾件衣服,我找了個我跟小於結婚後度蜜月買的皮箱裝好。
走到房門口,又把我跟小於結婚拍的放在牀頭的相框的合照放了回去。
我希望小於再來這房子時,能看到我曾經對她的愛。
此時此刻,我覺得我愛得真窩囊,真卑微。
是不是落魄的男人,愛情也一樣卑微呢?
丈母孃見我放回相框,快步走過來,一把搶去相框,扔進角落裡的垃圾桶,氣勢洶洶地說:“這還留着招鬼麼?”
我實在不想說話,拉着皮箱往門口走去,門口的壯漢故意撞了我肩膀,差點把我摔倒。
走到客廳門口,我把鑰匙放在門邊的櫃子上,回頭朝着丈母孃說:“對了,這屋子好像鬧鬼,你要過去別到時候被鬼上身了。”
丈母孃說:“鬧你媽個鬼。趕緊滾,最好別再讓我見到你!”
我看到她這麼現實,此刻我似乎已經心平氣和了,笑着又說:“還有啊,你得注意身體,有空再去檢查下,別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還不知道!”
這話大概是惹到了丈母孃,她聽我說完,簡直氣急敗壞,順手拿着角落邊的一把掃把,衝過來打我。
我轉手把門帶上,身後“嘭”地一聲響。
我就這麼像一條喪家之犬,被灰溜溜地趕出來了。
拖着個大皮箱,走了一大圈,不知不覺走到市醫院附近。
“三瘦哥,你怎麼在這裡?”
有人喊我,我回頭看,居然是胡曉梅。
胡曉梅站在路邊,看着我疑惑地問。
我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便說:“換地方住,才從家裡出來的。”
胡曉梅左右看了下,打量着,多半是知道一些事,便說:“那你現在還沒找到吧?”
我笑笑,說:“這不才出來嘛。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胡曉梅說:“我們醫院跟商圈管委會搞了個義診活動,我過來幫忙。”
我說:“挺好的,曉梅。你忙吧。”
胡曉梅看看我手裡的皮箱,說:“三瘦哥,這樣,你先去找地方,一會找到了給我發個消息,我來找你,中午一起吃午飯吧。”
我看了看時間,說:“也好。”
看着胡曉梅遠去的背影,我想了她同學李霞。昨天才跟李霞有過親密行爲,今天又遇到了胡曉梅。
我咋心裡又有點癢癢的呢?
算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胡思亂想啥呢!
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住的地方,我把上次那十萬元找了個銀行存起來,身上只留了兩千現金備用。
畢竟,這些錢,可是我接下來的救命之錢。
辦完這一切後,網上找了一家酒店,打電話過去,估計是生意不好做,老闆直接說五百住一個月。
其實也還好,我便答應了,循着地址去了。
房間還好,舊房子,大概三十來平米,房間裡一張牀,還有個衛生間可以洗澡。
我關了關門,結果從門縫裡掉下來一張青春美女卡片。
上面還有電話和微信聯繫方式。
老闆笑着說:“這卡片你留着吧,長夜漫漫,說不定還有點用。”說完便扔到牀上了。
說實話,這屋子條件對我來說,接下來的一個月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能有個落腳之地吧。
安定下來後,我便給胡曉梅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