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吃了一驚,緊皺眉毛,驚愕地看着我弟弟,說:“錢進還有也別墅?你知道具體位置麼?”
我弟弟沒想到我們居然不知道錢進這些信息,一時間覺得有些懊悔,懊悔自己該早點告訴我這些信息的。
他撓了撓後腦勺,說:“他的別墅,我去過。說是也別墅,其實是開玩笑的,但確實是一個條件很差的別墅。”
我說:“你還記得那個別墅的位置麼?”
我弟弟想了想,說:“大概記得位置,哥,你是有什麼計劃麼?“
我說:“是的,這樣,我們一會兒回城之後,你就帶我跟魏慧慧一起,我們立即去一趟。”
高鐵還是很快,在高鐵上我們三個人都眯了一會兒。
下高鐵之後,我在路邊招了一輛車,弟弟在副駕位置坐,給司機指路。
司機按照我弟弟的指引,在城裡左拐右拐,左轉右轉,這纔出了城。
緊接着,車子又穿過了一片拆遷區,這纔到了城邊。
在一個路口邊停了下來,我弟弟說:“哥,好像就在這附近,我記得以前來過,但是最近這附近拆遷得很厲害,很多參照物改變了。但是大致方向應該就在這裡的。”
這地方,一個孤零零的路口,豎着一個牌子,牌子是金屬做的,鏽跡斑斑,上面寫着幾個大字:虛實別院。
“還特麼虛實別院!怎麼不叫虛僞別院!”魏慧慧看到這個罵了一句。
我說:“感覺這名字還蠻文藝的。要是錢進豎的,那說明這傢伙,肚子裡還有點墨水。”
除了這個牌子之外,這裡似乎沒其他的明顯的地標性的東西。
從路口進去,走了不到一百米,忽然看到一處別墅。
還真的是別墅,只是看上去像是上世界七八十年代的那種的,但又好像很久沒住過人。
牆上的石縫裡,還有綠色爬牆虎鑽出來。
不知名的幾隻飛鳥,飛過天空。
一陣風吹過來,別墅外的植物樹葉沙沙作響。
只是,這一切在這個凹地的別墅邊,顯得非常的怪,說不出來的怪。
我在想,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有問題呢?
到了別墅門口,魏慧慧忽然拉住我跟我弟弟,說:“你們倆等下。”
我和我弟弟趕緊站住,之間魏慧慧沉默着不語,似乎是在感應什麼。
我明白了,這傢伙是怕有啥事,正在用自己的異能,感知。
我說:“你要不直接進去先看看?眼見爲實比你這麼用異能強多了。”
魏慧慧淡淡笑了說:“別說話,會破壞感覺。”
我弟弟忍不住笑了出來。
過了幾分鐘,魏慧慧說:“進去吧,沒有人。”
確實沒有人。推開門之後,一面撲騰飛出幾隻野鳥,緊接着從角落忽然竄出一條野狗,差點撞到我。
我說:“魏慧慧,你個死鬼,不是說沒人麼,這狗差點撞到我了。”
魏慧慧說:“確實沒人呀。但也沒說沒有野狗啊!”
我哭笑不得。
進別墅之後,裡面灰塵僕僕,院落裡已經雜草叢生了,看上去很久沒人住過了!
我弟弟說:“哥,看來錢進很久沒來過了。”
我說:“也正常。”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錢進打電話,想問問他在哪裡,可是手機撥打過去,對方並沒有接電話。
正說話呢,忽然我聞到一股強烈的焦糊味,接着看到天空飄來濃濃的白煙。
“不好了!好像這房子要着火啦!”我連忙拉着我弟弟,準備離開這裡。
魏慧慧跟在我後面,說:“別跑呀!剛纔應該可以去屋子後面看看到底咋回事呀!”
可是,魏慧慧這話已經來不及再關注了。
當我們幾個都從別墅車出來後,接着轟然出現炸裂聲。
聽得出來,應該是木料之類的,或者電線沒收好?
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整個的別墅,全部化爲火海。
我說:“真的太巧合了,怎麼我們剛來這裡,剛找到這裡,就起火了!真的太巧合了!”
魏慧慧說:“會不會是一個預先設置的好的坑呢?”
我說:“什麼坑?毀屍滅跡?”
魏慧慧說:“完全有這種可能。老金,咱們都得好好主意安全。”
我弟弟站在一旁,完全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對他而言,這種行爲既刺激又有趣。
我說:“咱們還是要麼先回去。這地方也不能久留,一來是不知道錢進現在啥情況,我們這樣子冒昧來了,而且是在他的地盤這麼放肆。”
我弟弟說:“等下吧,來都來了,就這麼直接離開,其實很不禮貌的。”
我點點頭,說:“這樣吧,再等一會兒。”
別墅燃燒的煙塵越來越大,我估計市裡很多人都看得到。
一直等到後面,沒等出啥情況,也沒等到市裡的人。
我們三個大男人便決定先走,去上次吃美蛙魚頭的那地方,好好犒勞下自己。
剛走出去,走到路口,忽然一輛車從背後撞了過來。
我和我弟弟直接被撞飛了,我弟弟稍微比我嚴重一點。
“這下悲催了!”我被撞飛後落在地上,第一反應便說了這句話。
我居然看到魏慧慧完好無損的樣子。
也就是說,那輛撞人的大車,直接穿過魏慧慧的身子。
魏慧慧此時被瞬間穿過的是靈魂。
緊接着,我躺在地上半天動不了。
大車司機居然肇事逃逸了!
我努力地摸了摸臉,還好,沒破相沒有流血。
只是大腿上,被撞掉了一塊肉,流着血,以及有強烈的疼痛感。
我弟弟則嚴重一些,暈暈沉沉的,哎喲哎喲地嚎叫。
魏慧慧說:“特麼的,我已經打了120,急救車一會就到了。”
我說:“看清楚車牌號沒?”
魏慧慧說:“沒有。”
我正要說話,又暈過去了。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的。
身邊坐着的是胡曉梅。
胡曉梅紅腫着眼睛,一隻手捏着我的手,見我醒了,哽咽着說:“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我很意外,但還是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努力地發出聲音,說:“弟弟呢?”
胡曉梅指了指旁邊的牀說:“在那裡。”
我“嗯”了聲說:“曉梅,你怎麼來了?”
胡曉梅說:“不是你發消息喊我來救你的麼?你看,你給我發的消息。我正在家裡,心裡慌的很,準備給你打電話約你逛街的,誰知道你忽然來短信了,我還以爲是騙人的,打電話過去,你立即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