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能便宜四皇子
餘海明白八皇子的意思，“殿下，奴婢的意思是咱們可以暗地裡拉攏鄭徵事。”他們不是經常在暗地裡拉攏結交一些朝臣麼。
八皇子搖搖頭說：“鄭讓不能靠近，哪怕私底下也不行。”他說着，眉心皺起，“一旦接近鄭讓，我就會暴露。”
餘海聽到八皇子這麼說，才明白八皇子的意思。
“殿下，那我們就置鄭徵事不管嗎？”鄭徵事可是一塊寶，如果置之不理，那就太可惜了。
“不然呢？”八皇子也想讓鄭讓爲他所用，但是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收服鄭讓。不對，就連接近鄭讓的實力都沒有。
鄭讓是一個香餑餑，所有人都想擁有他。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一旦有人接近他，太子和代王他們就會察覺。
雖然鄭讓和他背後的鄭太尉很有用，但是他不會爲了他們，就冒然地暴露自己。他現在不能暴露自己，一旦暴露就必死無疑。
他現在還不能見光，只能繼續蟄伏在陰暗裡。
“爲了一個鄭讓，我暴露自己，你知道接下來等着我的是什麼下場嗎？”
餘海心裡知道。他面露驚慌，急忙地向八皇子請罪：“殿下恕罪。”
八皇子擺了擺手，並不在意餘海方纔那番話。
“你以爲鄭讓就那麼好收買嗎？”
“殿下，太子殿下和代王一定會想盡辦法收買鄭徵事的。”對太子殿下和代王來說，只要拉攏到鄭徵事，就能得到鄭太尉的支持，屆時就能輕鬆得到皇位。
“不管是太子，還是代王都收買不了鄭讓。”八皇子語氣淡淡地說道，“鄭讓雖然不如鄭太尉，但是也不是笨蛋，他不可能不知道太子與代王之間的爭奪。再說，如果鄭太尉在朝中，也不會支持任何皇子，他會和何相他們一樣只效忠父皇。”
“鄭太尉即使不在朝中，我想他心裡也是偏向父皇的。身爲鄭太尉的兒子，怎麼可能跑去支持其他的皇子。”八皇子繼續猜測道，“鄭太尉自己不想回京，就讓他兒子來京城，這說明他兒子代表着他，他只會效忠父皇。”
“鄭徵事只效忠皇上也好。如果他被代王收買，對我們真的太不利了。”餘海說道，“到時候太子殿下就不是代王的對手。”
“鄭讓永遠都不可能支持代王，當年建立大周時，是鄭太尉提出立嫡立長的。”八皇子笑道，“雖然立嫡立長是孔家祖先定下來的規矩，但是鄭太尉重新提出來按照這個規矩立太子的，大哥當年被冊封爲太子，也是鄭太尉提出來的。”
“如果鄭讓能被收買，那他也只能被大哥收買，畢竟大哥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而代王只是庶子。”八皇子又道，“除了大哥，鄭讓不會被其他皇子拉攏。”
“如果鄭徵事真的被太子收買，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惜，鎮國公和大哥都沒有本事收服鄭讓。”只要有鎮國公在，鄭讓就永遠不可能被太子收服。“我擔心鄭讓最終會被老四收服。”
“四皇子？”餘海大驚道，“如果鄭徵事被四皇子收買了，那對我們太不利了。”
“老四是有本事拉攏鄭讓的，不過老四現在應該不會接近鄭讓。”八皇子神色若有所思道，“老四和我一樣暫時都不想暴露。”
“殿下，不對啊，四皇子也是庶子啊，鄭徵事不會不顧鄭太尉立下的規矩，跑去支持四皇子吧。”四皇子是有本事，但是他也是庶子。
“希望鄭讓不會被老四蠱惑。”雖然八皇子不想承認，但是四皇子比他有優勢太多，而且四皇子本身很有能力。再說，四皇子穩重，給人的感覺很可靠。朝中的大臣對四皇子的印象非常好。
“殿下，如果鄭徵事最後還是被四皇子蠱惑，那我們就……”餘海擡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如果鄭讓最後真的投靠了老四，那他自然不能活在這個世上。”八皇子微微眯起眼，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危險，“既然他不能被我所用，那他也不能被老四所用。”一旦鄭讓被老四所用，那老四就會變得不好對付。“我不能得到的東西，老四休想得到！”
餘海被八皇子最後一句話嚇到了，他心中發寒。
他硬着頭皮說道：“反正不能便宜四皇子。”
八皇子微微地笑了笑：“希望鄭讓像他爹一樣是個聰明人。”
正在蘭淵閣做事的鄭讓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他後頸裡竄來。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條陰冷又危險的蛇盯上了。
趙曜回到了昆德殿，跟樑昭儀說了下鄭太尉的兒子的事情。
樑昭儀聽說了，這件事情早就傳到後宮，也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榮貴妃她們已經在打聽鄭讓和鄭誠有沒有成親。如果沒有成親，有沒有婚約。如果沒有訂婚，她們想把自己的侄女或者外甥女說給他們兄弟倆。
“你覺得鄭太尉的兒子怎麼樣？”
“鄭太尉的二兒子沒見到，我只見到了他的大兒子。”趙曜邊喝茶，邊說道，“長得挺好看的，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很聰明。”
“不是很聰明？”
“應該沒有他爹聰明。”
“鄭太尉當年可是天下第一謀士，他出色的智謀，可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樑昭儀聽說過不少鄭太尉的事情，“就算是他的兒子，沒有他聰明很正常。”
“沒有他爹聰明也沒有什麼，就怕他腦子拎不清。”趙曜說，“不過，他跟在何相身邊，何相不會讓他犯蠢的。”
“他是鄭太尉的兒子，不可能犯蠢的。”
“也是，不然鄭太尉不會讓他的兒子來京城。”趙曜說着，就眯起眼笑了起來，“這前朝後宮因爲他們的到來又變得熱鬧起來。”
“馬上要更熱鬧了。”樑昭儀一臉深意地笑道，“秦修蓮快要進宮了。”
“對啊，再過幾天秦修蓮就要正式進宮了。”趙曜笑的不懷好意，“榮貴妃和代王他們要急了。”
這段時日，秦修蓮一直在昭陽宮養傷。她用的藥和喝的補藥都是宮裡最好的，所以她的傷勢好得快。據說她的傷已經徹底好了。
“今日早上，秦修蓮已經離開昭陽宮，回到自己的家裡。”樑昭儀道，“等到吉日，她便會進宮。”
“今天早上走的？”
“嗯，下了朝後，你父皇身邊的孫公公親自送她回家。”樑昭儀又說道，“皇上下了朝，還特意去昭陽宮送她，並賞賜了她不少東西。”
“那皇后娘娘肯定也賞賜了很多東西。”
“嗯，皇后娘娘的確賞賜了不少東西。”
“榮貴妃呢？”趙曜好奇地問。
“也賞了一些東西。”樑昭儀道，“宮裡的娘娘都送了些東西。”樑昭儀送給秦修蓮一對翡翠鐲子。
“母妃，你說秦修蓮在昭陽宮養傷期間，榮貴妃有沒有動手？”
“榮貴妃應該想動手，但是不敢動手。”樑昭儀分析道，“一旦秦姑娘出事，她第一個被懷疑。”
“皇后娘娘沒有栽贓陷害榮貴妃嗎？”趙曜一直覺得謝皇后會利用秦修蓮陷害榮貴妃，畢竟秦修蓮出事，榮貴妃第一個會被懷疑。
“皇上經常去昭陽宮看望秦姑娘，皇后娘娘有這個想法，也不敢動手。”秦修蓮在昭陽宮養傷期間，周武帝不僅每天去看望，還一天去好幾次。謝皇后哪裡敢在周武帝的眼皮子下對秦修蓮動手。
“現在秦姑娘出宮了，那就不好說了。”
“母妃，你的意思是謝皇后和榮貴妃，又或者德妃她們都會對秦修蓮出手？”
“嗯，秦姑娘出宮回到家裡並不安全。”
“父皇應該會派人保護她吧，畢竟父皇那麼喜歡她。”
樑昭儀輕輕點了下頭說：“有可能。”
“唉，以後再也不能隨意去長樂宮了。”他的石榴啊。
“你要是想吃長樂宮的石榴，到時候我帶你去摘。”
“還是算了吧。”趙曜一臉認真道，“母妃，我們還是離父皇的寵妃遠一些吧，省得被牽連。”
樑昭儀微微頷首，旋即提醒趙曜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去長琴殿了。”
“母妃，那我走了。”今天下午要去長琴殿學琴。
在長琴殿學完琴，趙曜便去蘭淵閣找四皇子，然後和四皇子一起回興德宮。
他現在天天晚上要去四皇子那裡學習李家字，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和四皇子一起回興德宮，和四皇子一起用晚膳。
去蘭淵閣找四皇子的時候，趙曜還特意去找了下鄭讓，提醒他明天不要忘記帶他家鄉的美食。
鄭讓沒有忘，但是他沒想到趙曜怕他忘。
何相見趙曜望着他，心底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十殿下，您不要把主意打到臣的蘭花上。”
“現在有韭菜吃了，我就不吃蘭花了。”趙曜笑着說，“蘭花雖然好吃，但是沒有韭菜好吃，我更喜歡吃韭菜炒蛋。”
聽到趙曜這麼說，何相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趙曜對何相他們揮了揮手，旋即去修史館找四皇子。
四皇子正好忙好了，見趙曜來了，便準備帶着他回興德宮。沒想到李嬪娘娘派人來請四皇子去長定宮用晚膳。
“告訴母妃，我明日中午去長定宮用膳，今晚就算了。”四皇子拒絕道，“晚上，我不適合進後宮。”四皇子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他年紀也不小了，晚上並不適合進後宮。
秋桑沒想到四皇子會拒絕，驚得微微愣了下，旋即說道：“殿下，您還沒有成年，去娘娘宮裡用晚膳並不違反規矩。”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李嬪娘娘有重要的事情找四皇子。
“雖然沒有明確的違反規矩，但是還是不適合，明日中午我再去陪母妃用午膳。”四皇子說完，牽着趙曜的手往興德宮的方向走。
秋桑多少有些瞭解四皇子的性子，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四皇子今晚都不會去長定宮用膳。
“四哥，你真的不去陪李嬪娘娘用晚膳啊？”
“我年紀不小了，晚上不適合去後宮。”四皇子大概猜到李嬪叫他去用晚膳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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