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婉兒……你爲什麼。”方行大口咳血。
難以置信的看向身後的女子,瞳孔內盡是絕望與不信。
“抱歉!我不是你的婉兒。”張韜開口道。
一聽到張韜低沉的聲音,方行心態瞬間炸了。
“你倒底把婉兒怎麼樣了?”
撕心裂肺!
鮮血噴濺,直接撲向南宮婉兒的身體。
刑架上的張韜緩緩睜開眼睛,露出暢快的笑容。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神魂俱滅……”
此言一出。
方行氣血翻滾,一口血箭噴射而出,摟着南宮婉兒的屍體當場昏死過去。
見狀。
張韜看向遠處的林不凡,微笑道:“勞煩林千戶,送這廝上路,以免後患無窮!”
爲此,叱吒千年之久的天絕武侍,在這一刻從世上除名了。
熬過了時間的摧殘,卻沒有撐過張韜的屠殺!
在孔大儒的出面下,張韜、姬萱萱和吳芸三人被帶出了天牢。
姬萱萱和吳芸重獲自由,也恢復了原先是修爲。
而張韜依舊是原來半死不活的模樣,甚至在方行的酷刑之下,身邊變得更加孱弱。
猶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體內的生機非常糟糕。
肩背上的神龍封印穩如泰山。
哪怕是孔大儒出手,也無法動搖封印之力。
“這該怎麼般?”吳芸急得差點哭了出來。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國運封印,那麼也只有依靠國運之力才能解除。”孔大儒建議道。
這話一出。
張韜的神情瞬間變得陰鷙無比。
斜靠在欄杆上,大口喘着粗氣,聲音沙啞道:“那恐怕永遠都無法解決了。”
“離神宗此刻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怎麼可能會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冷笑一聲。
“嚯哈哈~可悲!可嘆!可哀!”
笑聲內充滿了苦澀與嘲諷。
嗡!
虛空一陣顫抖,黃天師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在看到張韜身邊的孔大儒後,他眉頭緊皺,露出凝重之色。
最後,目光還是停留在張韜身上,質問道:“孔大儒,你爲何要違抗聖命,放了張韜?”
“公道自在人心,他沒有罪,爲何要被關押?”孔墨秋反問道。
“因爲他欺君罔上,是個亂臣賊子,單憑這一點就夠他死一萬次了!”黃天師沉聲道。
吳芸站在一旁,立馬看不下去了,當場辯解道:“你胡說,張大哥忠心耿耿,爲國爲民,替朝廷出生入死,一心爲了斬妖除魔,何時成了亂臣賊子!”
然而。
還不待她繼續爭論,張韜擡手打斷了她的話:“芸兒,夠了,你不要與這些人浪費口舌。”
“既然他們認爲我是亂臣賊子,那麼我就是亂臣賊子……”
心死莫大於哀!
此言一出。
在場的衆人臉色微變,紛紛露出凝重之色,看向張韜的目光變得非常複雜。
孔大儒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彷彿這樣的場面,他早已預料到一般。
“既然你意已決,老夫也不好在繼續勸說什麼,只要你俯仰之間無愧天地即可!”
旋即。
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不在插手這裡的事情。
這裡不僅僅是張韜的個人恩怨了,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存亡,朝廷威嚴的地步。
他身爲春秋書院的院長,沒有立即維護皇權,當場擊殺張韜,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現在只恨我修爲不足,還是太弱了,無法推翻這昏庸腐爛的朝廷……不然我定當踏碎金鑾殿!”張韜放肆大笑道。
聽到耳邊大逆不道的言論,林不凡和姬萱萱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他。
“張大哥,你瘋了嗎……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吳芸緊張的勸說道。
“大膽反賊,你找死!”黃天師勃然大怒。
體內真氣震盪,擡手就要結果了張韜的性命。
可剛擡起手,他就想到了那成仙之謎的謠言。
心中瞬間出現了顧忌。
急忙收手,一掌打到旁邊的牆壁上。
轟隆!
土石炸裂,灰塵飛舞,恐怖的爆炸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張韜臨危不亂,一心求死。
只有死路一條,纔是他重生獲得修爲的唯一途徑。
而他現在是廢人一個,行動不便,就連想自殺都沒有能力。
爛命一條!
“有種你就殺了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
肆意挑釁,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哼!想死,可沒有那麼簡單……”黃天師冷哼一聲。
好像是看破了張韜的心思,他根本就不如對方所願。
扭頭看向林不凡和姬萱萱等人,警告道:“爾等莫不是也想跟這逆賊謀反不成?”
三人站在原地默不作聲,一言不發。
“還不速速將他打入死牢,聽候聖上發落!”
一聲令下。
張韜再次成爲階下囚。
不過這次卻沒有人前來嚴刑逼供……
關在天牢內,一連數日,沒有人前來探視,彷彿被整個世界給遺忘了一樣。
此時的京城,早已亂成一鍋粥。
在三十萬百姓攻城的那一刻起,大離皇朝的氣運就發生了變化。
就連前往北境平叛妖亂的玄王周昊,都第一時間敏銳的察覺出了國運在飛速流逝。
上古妖王饕餮,兇威滔天,在沒有國運的鎮壓,他根本無法殺死對方。
北境四州,一座又一座淪陷,全部成爲饕餮口中的血食。
成爲北方不可撼動的恐怖存在。
在它的面前,玄王率領的二十萬鎮魔軍,三十萬伏妖軍和四十萬鎮北軍完全沒有一點用處。
損兵折將!
不得不放棄北方疆土,與數千萬的百姓,一退再退,直接退回了大離京城邊境。
風雨欲來。
也在這個緊急的節骨眼上,皇宮內傳來離神宗駕崩的消息。
一併的還有廢黜太子周泰國,另立六皇子爲太子的遺詔。
這一刻。
朝堂大亂。
太子與老六爭奪皇位,大打出手,不惜生死相向。
整個朝堂被分出三個陣營,一個以黃天師爲首支持太子的武將黨派,另一邊是以盧首輔爲首的文官黨派。
還有一個是奉天書院在朝上當官的官員,他們保持中立,絲毫不插手雙方的爭鬥。
太子手持傳國玉璽,老六手持離神宗遺詔,雙方各執一詞。
“老六,你竟然敢謀害父皇,還篡改遺詔!”太子憤怒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