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三日,美國東海岸,紐約,曼哈頓
曾經的新世界門戶,美利堅合衆國的經濟和金融中心,此時卻在迴盪的空襲警報聲之中戰慄不已。
曼哈頓島的每一條大街小巷上,都被車頂綁着行李的汽車堵得水泄不通,而路邊的人行道上,也擠滿了拖着箱子包袱準備逃難的市民。各種嘈雜的汽車喇叭聲、尖叫聲、廝打聲紛至沓來,場面一片混亂。
——在西海岸城市遭遇核爆之後,雖然美國正處在新舊兩任總統進行權力交接的關頭,但不受政府換屆影響的五角大樓,還是開始着手疏散東海岸大城市的居民,勸導他們搬遷到遠離市區的鄉下暫避一時。
然而,畢竟前後就只有這麼短短几天,整個紐約都還沒有產生馬上就要面對戰爭和毀滅的緊迫感。眼下散佈在紐約市區裡的大量物資和工業設備還來不及轉移走,幾百萬紐約市民的疏散工作纔剛剛開了個頭,還有很多貪戀家園和財產的市民捨不得離開。可是,蘇聯最新型噴氣式戰略超遠程轟炸機的恐怖身影,卻已經出現在了紐約外海巡邏艦艇的雷達熒光屏幕之上……結果,隨着一陣陣尖利而又嘹亮的空襲警報聲,在承平日久、車水馬龍的紐約街頭突然響起,數百萬缺乏思想準備的紐約市民,一下子就陷入了極端的混亂之中。
之前,爲了顯示政府的備戰動作,州政府調動了不少國民警衛隊進駐紐約市區,原本是爲了彈壓騷亂和維持秩序。可是隨着空襲警報一響,他們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菜鳥,卻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戰爭的恐怖,大多數人都感到了害怕——他們自認爲可以隨時拿起武器與敵人的步兵對射,但是卻無法阻擋從天而降的核彈,就算是躲進防空洞裡也是毫無用處。在之前的西海岸,空軍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他們的無能。他們已經無法保衛美國的天空,蘇聯人可以毫無顧忌的從天上隨意攻擊任何一個美國城市,用原子彈的蘑菇雲輕易摧毀所有他們想要摧毀的東西,而地面上的美國人只能看着這一切發生,完全無能爲力,甚至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於是,在紐約街頭空襲警報響起的第一時間,這些國民警衛隊士兵原本就不算高的士氣,頓時變得蕩然無存——蘇聯人的高空轟炸機已經快要帶着核彈來到頭頂,那麼自己還在紐約市區裡轉悠有什麼用處,莫非是要用血肉之軀硬抗核爆的高溫衝擊波?還是用手裡的步槍把同溫層高度的蘇聯噴氣式轟炸機打下來?
在人力無法抵禦的核爆危機面前,進駐紐約市區的國民警衛隊立刻自行解體了,隊員們攜帶着各自的槍械彈藥,搶奪了街上的汽車就往郊外逃亡。其餘市民見當兵的都跑了,也立刻跟着混入了逃亡的隊伍……
一場可怕的特大規模難民潮隨即爆發。數百萬紐約市民不管不顧地闖進街邊的任何一家商店,揍翻試圖保護自家財產的店主,瘋狂地洗劫着一切能夠找到的食物、燃料、衣物和日用品,然後乘坐着所有他們能夠找到的交通工具,攜帶着所有能夠帶走的家當,急急忙忙地開始從他們所在的街區逃離。
在這一刻,每個人的心中都只剩下了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在覈爆降落之前逃到郊外去,距離市中心尤其是曼哈頓越遠越好,以免在接下來很可能降臨的核爆之中遭了池魚之殃。從紐約市中心通往郊外的各條公路上,逃難的人流車隊浩浩蕩蕩綿延不斷,到處都出現了嚴重的擁堵。在這條混亂的道路上,一切階級劃分都已經模糊了,無論你開的是勞斯萊斯還是福特卡車。上天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並不會因爲誰的車更豪華就能跑的快一些。有些吝嗇的傢伙把自己的所有財產都堆放到了車輛的頂上,從鍋碗瓢盆到傢俱服被,箱籠包袱、吃喝用品,堆砌成一座小山,結果嚴重遮擋住了後面車輛的視線,引發了很多起交通事故……
然而,紐約的這場逃亡潮,已經來得太晚了。正當布魯克林區的黑人酒保和華爾街的證券交易員,一起在街頭上肩並肩狂奔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強光就從他們的背後亮起,將周圍的一切瞬間淹沒……
“……啊——”正在逃奔的紐約市民們,頓時發出無數極度悽慘的喊叫,一些人直接摔倒在了馬路上,並且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剩下的人也都感到渾身上下彷彿皮膚都在冒煙,宛如被火烤了一般……
一個穿着馬甲的證券交易員忍着衣服的冒煙和渾身的灼傷,在光芒暫時黯淡之後,本能地扭頭望去,結果立刻就忍不住極度驚駭地張大了嘴巴,完全被自己眼前的可怕景象給驚呆了。
——只聽得曼哈頓島的上空傳來一聲巨響,碧藍的天空就翻騰起了熊熊烈火,空氣變得好像爐膛內一樣滾燙,易燃的紙質廣告着了火,路邊的花草瞬間乾枯,而人的皮膚也在瞬間焦黑冒煙……
接下來,就在剛纔光芒傳來的方向,破壞威力遠遠勝過任何海嘯和颶風的衝擊波,一瞬間就迅速擴散開來,一幢幢建築物全都象紙做的一樣被迅速點燃,或是被衝擊波碾得粉碎。一座座鋼筋鐵骨的摩天大樓,彷彿是用硬紙板搭成的一樣,在衝擊波之中扭曲、瓦解、爆碎,最終坍塌、崩倒。待在摩天大樓裡面的人,則好像螞蟻一樣被狂風捲到了半空中,還沒有落地便化成了飛灰。小轎車、公共汽車、電車和東河上的小型船隻,全都好象火柴盒一樣的被氣浪掀得到處亂飛,其中一些還朝着自己這邊砸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某輛汽車或電車迎頭砸下來,劇烈的衝擊波便先一步到達了,剎那間,附近所有的都被滾燙的高速氣流衝得粉碎,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迅速燃燒起來,緊接着又被燒光了渾身的內臟皮肉,只剩下一副焦黑的骨骼,在衝擊波之中一寸一寸的斷裂開來,最後倒在了地上,化成一灘隨風飄散的灰燼。
就這樣,紐約這座有着“大蘋果”之稱的繁華都會,聞名遐邇的北美洲第一名城,終於在人力無法抵禦的核爆浩劫之中,轉眼間變成了一片人畜難存的火海地獄——核爆之時的強烈光波,使成千上萬人當即雙目失明;而恐怖的高溫則把爆炸中心的一切都化爲灰燼。屋頂上的瓦和房屋的磚塊、石塊都溶化了,從黑色變成橄欖色,水泥構件的表面則被燒出了一層亮晶晶的玻璃,順便讓方圓幾公里之內的樹木房舍都燃起了大火……接下來,由於爆炸瞬間的巨大氣壓差而形成的衝擊波與氣浪,又把沿途所有的建築物摧殘了一遍。甚至就連紐約市區範圍之外新澤西州,人們仍然可以感到炙熱的風暴迎面吹過,帶來死亡的氣息!
那些處在爆心附近的人和動物,在覈爆發生的一剎那,就象乾冰那樣氣化消失,最多在石板和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模糊的人形痕跡。在離爆心稍遠一點的地方,可以看到在那一瞬間被燒焦的男人、女人和兒童的殘骸。更遠一些的地方,倒是有些人僥倖還活着,但不是全身肌膚被嚴重燒傷,就是雙目被燒成兩個窟窿。
在距離爆心一兩公里的範圍內,人只要站在露天或接近窗戶,身上的衣服就會燒燃起來,裸露的皮膚就會由於灼燙而被嚴重燒傷。劇烈的光輻射導致的瞬間高溫,還在四面八方內燃了起範圍極廣的大火,讓一切能着火的東西都燒起來,最後將匯成一片急速蔓延的火海,一直燒到再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爲止。
而片刻之後出現的衝擊波,更是形成了一場紐約有史以來最爲劇烈的超級風暴,把無數巍峨壯麗的樓宇建築,在頃刻間夷爲平地——譬如著名的帝國大廈、克萊斯勒大廈、布魯克林橋和自由女神像,這些在世界上象徵着紐約乃至於美國的地標性建築,就都在覈爆的閃光中化爲了瓦礫廢墟……
另一方面,一大團火球正裹挾着熾熱的煙塵向上空急劇翻卷,膨脹得愈來愈大,也愈來愈明亮……蒸發的水汽在火球上方漸漸形成了一團草帽狀雲霧,與地面捲起的塵柱攪合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朵頂天立地的巨大蘑菇雲,從紐約的地面一直貫穿到平流層,宛如《聖經》傳說中的巴比倫通天塔一般引人注目!
對此,僥倖逃出生天的一位《紐約時報》記者,用抒情的筆調在記錄中做出瞭如下描述:
“……天空中彷彿又出現了一個太陽,發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煙雲騰空而起,滾熱的狂風席捲而來,毀滅了大地上的一切……那彷彿從地獄裡噴出的恐怖火焰,將堅實的大地變成了流淌的熔岩,江河湖海都沸騰起來,魚兒被煮熟漂浮在水面上,繁華的城市毀滅了,滿身是火的人們四處奔逃,直到化成了灰燼,天空下起了黑雨,澆在了倖存者的身上,灼燙着他們的皮膚,人們驚恐萬狀,眼睜睜地看着末日的來臨……”
——跟之前的任何一次核爆一樣,紐約的蘑菇雲裡也含有大量輻射塵埃,與雲中的水汽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高輻射性的“黑雨”飄落下來,污染了河流與池塘,也讓喝了輻射污水的難民,多數在一週內死去。
而且,正當第一朵蘑菇雲在紐約騰空而起的時候,地平線的盡頭又再次閃耀起了太陽般的光芒……
——天空燃燒起來了,大氣開始被蒸發,風中夾雜着毀滅的能量,整個世界被燒成灰燼……
這樣的景像似乎並不怎麼現實,可偏偏就是在美國東海岸的一系列大城市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士兵還是平民,都只能抱着頭哀嚎着,然後被無差別的燒成灰燼。
一切都被焚燬了,無論是有生命的活物,還是無生命的死物,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灰燼。
——當如今整個資本主義世界最繁榮的大都會紐約,在覈爆蘑菇雲的籠罩下逐漸走向毀滅之際,賓夕法尼亞州的費城、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弗吉尼亞州的里士滿和諾福克軍港、新澤西州的特倫頓、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南卡羅來納州的查爾斯頓、佐治亞州的薩凡納、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奧爾良,馬里蘭州的巴爾的摩、還有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首府哈利法克斯,也都成爲了蘇聯噴氣式超遠程戰略轟炸機投擲原子彈的目標。
而此時的美國空軍根本沒有反制的手段,用於高空截擊的炮艇機,此時也還在改裝之中,一時間毫無禦敵之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朵又一朵蘑菇雲的相繼升起,美國東海岸精華地帶的一大半名城給摧殘殆盡。
於是,剛剛跟一羣核物理學家一起離開普林斯頓大學,被疏散到一座鄉下農莊的愛因斯坦,就一邊怔怔地望着遠方騰起的蘑菇雲,一邊喃喃地念誦起了剛聽來的古印度神話史詩《摩訶婆羅多》中的一段戰爭詩篇:
“……僅僅是單獨一次轟擊,就揮霍了宇宙間全部的毀滅力!
一根根熾熱的煙霧火焰之柱,像一萬個太陽那般明亮,熠熠地衝天而起……
它是一種無人知曉的武器,是鋼鐵的雷霆,死神的信使,它使雷希利和安達卡整個種族化爲灰燼……
他們的肢體燒得面目全非,只有頭髮和指甲掉在一邊,
陶器無故地崩碎,飛鳥的羽毛也變成慘白,天黑以後,所有的農作物受到侵襲……
爲了逃避這大火,士兵們都跳進河水裡,一面洗着身子,一面清洗他們的武器……
沉醉與勝利的人們,無慈悲的邪惡之人,運用鋼鐵閃電之人,正是那個民族的毀滅者……”
——在這一刻,一向對戰爭不感興趣的愛因斯坦先生,終於不無悲哀地發現,這個在納粹大肆排猶之際接納了自己一家人,被他視爲最後避難所的美利堅合衆國,似乎就要被他發現的原子之力給毀滅了!
一月二十二日,麥克阿瑟總統就職的第三天,包括紐約、費城、邁阿密在內的十二座東海岸城市,就同時遭遇從大西洋方向而來的蘇聯噴氣式超遠程戰略轟炸機攜核彈突襲,一時間遍地核爆,蘑菇雲四起。聯邦首都華盛頓雖然沒有挨核彈,但是在距離華盛頓幾十公里外的巴爾的摩,卻依然騰起了一朵醒目的蘑菇雲。
於是,看着地平線盡頭升起的蘑菇雲,麥克阿瑟總統和他的幕僚閣員們只能放棄了前往五角大樓坐鎮指揮的打算,繼續在郊野裡東躲西藏,同時一個個無比虔誠地祈禱上帝,希望讓這場災難早點兒了結。
二十三日,東海岸的蘑菇雲剛剛消散,紐約的廢墟上還是一片哀鴻遍野,十二架掛着核彈的噴氣式蘇維埃“飛熊”又越過太平洋,再次造訪了美國西海岸,對上次尚未核爆,或者一次沒有炸乾淨的美國西海岸大城市,進行了補槍式的核打擊——已經變成輻射廢墟的聖迭戈海軍基地,這次又捱了一枚原子彈,徹底宣告報廢。上一次僥倖漏網的舊金山,這一次也終究沒能躲過厄運,被一枚原子彈直接命中市區,夷爲平地。同時遭殃的還有加利福尼亞州首府薩克拉門託、帕薩迪納、聖何塞和俄勒岡州的塞勒姆等西海岸城市。
二十四日,剛剛回到白宮的麥克阿瑟總統,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兩天的美國本土遇襲情況。大西洋方向的蘇聯噴氣式超遠程戰略轟炸機羣,就第二次掛着十二顆原子彈越洋來襲,對紐約進行了第二次核爆,殺死了大批徘徊在故鄉不願離開的紐約市民。同時還核爆了五大湖地區的底特律、芝加哥、匹茲堡、密爾沃基這些工業城市和加拿大的多倫多、蒙特利爾,還有美國南方的亞特蘭大、新奧爾良和休斯敦等地。
就這樣,如果算上在麥克阿瑟總統就職之前,美國西海岸被核爆的六座城市,那麼在從頭到尾前後不過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裡,足足四十二枚的蘇聯原子彈,就被砸到了美利堅合衆國的土地上,造成了數以千萬的人員傷亡。而經濟財產上的損失更是已經無法估量——光是華爾街的瞬間毀滅,就足以讓美國天翻地覆了!
更可怕的是,面對着如此氣焰囂張的蘇聯空中屠夫,美國空軍居然沒有任何反制的能力,也拿不出能夠有效保衛美國本土領空的對策——美軍手中目前唯一能夠爬上兩萬米高空與敵機對陣,之前正在緊急改裝成炮艇機的b-36“和平締造者”轟炸機,如今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在覈爆之中跟工廠一起毀滅,剩下那些尚還完好的b-36“和平締造者”,由於許多鐵路、公路和零配件生產廠家被核彈破壞,改裝進程也被拖慢了許多。而且,即使順利改裝了一批b-36高空炮艇機,屆時究竟能否擋得住蘇聯噴氣式轟炸機,也是個未知數。
最要命的是,即使b-36高空炮艇機在蘇聯的噴氣式超遠程戰略轟炸機面前,真的有着一拼之力,能夠支撐起一道空中防線。但由於b-36的數量太少,也不足以將整個美國守護得密不透風——事實上,能夠保證首都華盛頓和幾座主要城市的上空安全,就已經是極限了。其它的次要城市還是隻能接着挨核爆。
而一顆原子彈對地面城市的破壞力,卻是絕對要比一千枚普通航彈更加高得多。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將戰爭繼續進行下去,都只會變成美國一邊倒地被蹂躪,直至最後的敗亡。
於是,無奈的麥克阿瑟總統,眼看着戰爭已經難以再繼續進行下去,美國本土雖然仍有二百萬聯邦陸軍,卻僅能用於鎮壓本土亂民,只總統得試探着向蘇聯人遞出了橄欖枝,試圖商量出一個體面一點兒的停戰方案。然而,斯大林和克里姆林宮那些“紅腦殼”的胃口,卻大得遠遠超出了麥克阿瑟最悲觀的設想!
“……無條件投降?!!開什麼玩笑?這是要讓我無限恥辱低成爲合衆國的最後一任總統嗎?”
ps:爲了抗議川普當選,美國大學生宣佈集體曠課抽大♂麻抗議——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集體墮胎抗議?沒看着川普的支持者原本都已經準備舉槍了啊?美國白左果然是堪比平成死宅一樣的神奇生物。
日本那邊更是生活在自己的夢裡,昨天還硬是強行通過tpp批准案,對此的解釋是“川普這貨沒經驗,很容易就能說服他變心”——葵花寶典還沒到手,就先揮刀自宮了。可結果卻是“就算自宮、未必成功”。小心眼的川普馬上去白宮跟奧黑總統溝通交涉,在今天上午美國政府正式宣佈槍斃tpp。現在就看日元啥時候崩了。有人已經在日本亞馬遜的購物車裡放了十幾萬的東西,一心只等着日元貶值就開買。
最後,漫威的復仇者聯盟居然還在挺希拉里,拍的視頻各種噁心,弄得我都對美國隊長印象大壞了——雖然只是個演員。倒是州長和蝙蝠俠在挺川普。總的來說,小鮮肉都挺希拉里,挺川普的都是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