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經理說完,還左右看了眼林子然身後的五十多名騎兵!
林子然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積累,尤其是前段時間第三師直接拔給了他一批南洲馬,再加上這段時間搜刮的一部分沙陽馬,倒也是讓林子然湊出來了五十多匹可供乘騎的戰馬。
此時只聽林子然道:“哦,不知道朱經理找本官何事?”
朱經理此時臉色鄭重了起來:”今日之事!”
林子然聞言,嘴角卻是略微翹起:“哦,說來聽聽!”
前頭自己手下的吳大江去三洋鎮募兵剛被攔住,現在這個什麼朱經理就是跑過來找自己,這就讓林子然有了興趣。
他倒是想要知道,這個朱經理到底想要做什麼!
朱經理道:“在下也是受人之託,來找大人談一樁生意!”
林子然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着他!
朱經理此時也是察覺到林子然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正常,不過還是繼續道:“聽聞青山盛產煤油,又缺乏資金和渠道做大這煤油生意,有人願意出資入股,和大人一起做這煤油生意!”
林子然聽罷後,臉色沒什麼變化,只聽他淡淡道:“哦,誰這麼有雅興,想要和本官做生意?”
朱經理道:“三洋鎮鎮守朱大人!”
林子然依舊臉色不變:“原來是朱鎮守啊,不知他和你什麼關係!”
朱經理道:“不敢瞞大人,那是家兄!”
隨即他繼續:“家兄看好這煤油,願意出資入股,並且承諾以後這煤油往來三洋渡口,絕對不會受到任何阻攔,同時大人想要在三洋鎮募兵也不會受到任何的阻礙!”
林子然:“這樣啊,不過本官還有一點疑惑,希望朱大人能夠解惑!”
朱經理道:“請說!”
林子然道:“只是朱鎮守想要和本官做生意?還是說還有其他人?”
朱經理這會卻是帶着自信:“家兄坐鎮三洋鎮三年,其他地方不敢說,但是過往三洋渡口的買賣還是做得了的!”
林子然微微點頭:“這倒是,畢竟三洋渡口在朱鎮守的治下,護得一方平安還是可以的,另外我還有一點疑問。”
朱經理這會有些不耐煩了:“大人請說!”
林子然道:“據本官所知道,你們朱家不是卿家,三洋鎮的鎮衛隊也就兩三百人!”
林子然繼續緩緩道:“所以現在本官現在特別的好奇,到底是什麼促使你們有自信和本官做生意?”
朱經理聽到這話,臉色明顯變了:“林大人,你要知道,三洋渡口可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林子然繼續道:“只是這樣?”
朱經理這會,肥嘟嘟的臉龐已經是有了一絲顫抖,但是卻強行道:“怎麼,大人您還想要亂來不成,我勸大人您還是要慎重考慮,只要我兄長一封書信,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哼哼!”
林子然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林子然直接掏出了槍袋裡的滑輪轉輪手槍,頂着着他腦袋大喝:“誰他媽給你們勇氣來敲詐老子的?”
那朱經理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林子然會突然翻臉拔槍。
如今腦門上被頂着槍,雙腿都是發軟了,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你好大……好大的膽子,就不怕上頭……!”
林子然直接一腳踹了出去:“上你麻痹!”
然後一揮手:“刀疤,你來問話,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動老子的錢袋子!”
刀疤咧嘴一笑,扯動了臉上足足十多釐米的疤痕:“嘿嘿,大人您放心,看小的手段!”
言罷就是帶着人把朱經理帶到了一邊,而林子然則是讓騎兵們把朱經理的幾個隨從也是一起綁了。
很快朱經理就是發出了數聲慘叫聲,只是這慘叫聲持續的時間很短暫,頂多也就一分鐘而已。
待朱經理的慘叫聲停下後,刀疤也是走到了林子然面前:“大人,那就是個軟骨頭,小的還沒怎麼用手段呢,他就全部說了!”
“他們朱家兄弟就是看見我們的煤油生意紅火,加上我們的大半煤油都要經過三洋渡口外銷,就想着趁機插一腳!”
林子然道:“這不用問也能猜得出來,他們背後有沒有人?”
刀疤道:“問過了,他們背後的靠山是我們連關縣的李縣丞!”
李縣丞?這人林子然略有耳聞,只是一個普通文官而已,手上沒兵沒權的。
靠着這麼一個人,你朱家兄弟也敢對老子動手?
不要命了?
一開始林子然還以爲是不是有什麼權貴看上了自己的煤油生意,想要插一腳呢,比如說郡城裡的某個大人物或者是某個卿家。
但是沒有想到只是一個鎮守再加上一個縣丞而已。
就這麼個小角色,竟然也敢對他林子然動手?
真當他手底下的青山鎮巡備營是擺設啊!
話說,其實到目前爲止,林子然的想法就是有些偏激。
林子然是穿越客,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尤其是抵達了青山鎮後就是滿腦子撈錢擴軍並樹立了一個遠大目標。
什麼目標?
還能是啥,自然是爭霸天下啊!
就算無法統一天下,不濟也要割據幾個郡逍遙一方吧?
反正都莫名來到這個異世界了,他林子然也沒有好顧忌的了,哪怕是兵敗身亡也沒什麼。
說不準死了還能再穿越回去呢。
還別說,其實林子然挺想念地球上的家人。
嗯,還有學妹!
怎麼說呢!
現在林子然的心態就是‘大不了人死鳥朝天’!
所以他考慮事情的思維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的。
正常人,是不可能來到異世界後帶着一羣土匪跑去當假官的。
如果有心理學家對林子然的心理狀態進行仔細分析研究的話,那麼會得出一個結論:這他媽是個神經病!
如果讓林子然聽見這個結論,那麼他會直接掏槍:“你纔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所以從一開始,林子然就是把自己當成藩鎮,考慮事情的時候以軍隊實力說話。
他對羅安軍和廣安軍都是充滿了忌憚的,因爲這兩方都是大藩鎮的正規軍,隨便一方都是好幾萬人的。
但是這個朱鎮守手底下也沒多少人,靠山也只是個縣丞而已,怎麼可能讓林子然忌憚!
所以他想不通,這區區一個鎮守,就算有縣丞當靠山,但是怎麼就敢對自己動手?
但這只是林子然自己的想法而已,然而其他人的想法卻不是這樣的。
比如說朱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