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蓉還在追着金木水火土問主人格,四周租戶紛紛開窗,嶽大蓉頭一回:“看什麼看,沒見過包租婆收租啊?下個月的房錢快到了,交不出來的都得捱揍!”
啪!
窗子齊刷刷關上。
金木水火土躺在地上尤自硬氣,金老大大喊:“我死都不會說的。”
“那就打死得了!”嶽大蓉大腳狂踹,看得夏小遲等人都覺得臉疼。
這金老大是個骨頭硬的,死活不肯說。水三娘和木老二卻沒這麼硬骨頭。
木老二已然出現,因爲是被踩在地上的,不能轉圈,便打了個滾喊道:“我說,我說……主人格已經死了……”
“啊?怎麼死的?”大家一起問。
火老四現身:“死都不會說的。”
沒等嶽大蓉再踩,水三娘又出現:“是被我們聯手殺的……”
土老五再現身:“這麼丟臉的事說什麼?”
木老二繼續打滾:“不說就要捱揍啊。”
金老大:“那也不能說!”
水三娘再出現。
於是又一輪表演開始。
這五個人格一會兒說一會兒不說的,折騰了半天,大家終於明白。
原來這金木水火土本名叫金耀喜,是五行門弟子,在五行門下也算是個人才,不過人品不端,幹過不少壞事,後來被趕了出來。
這貨離開後,立志要成就大事,滅五行門滿門,竟然想了個方法,以分裂人格的方式,分出五個人格來修煉五行門的逆五行神功。
五行門的五行功法以金木水火土合道,但通常弟子只練其中一種,少數天才才能練多種。
這金耀喜不但同時練五種,而且還是逆練,也算是作死作到極致了。
要知道逆五行之法在五行門就是一個傳說,從頭到尾就沒人做到過。
不過他的分裂人格手法分裂的不僅是人格,還有自身身體,他年輕時曾有奇緣,身體可以在一定程度下變化。正因此這功法還真讓他練成了。
從那天起,他幾乎就可算同階無敵了,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金耀喜,是可以將五人格的能力合一,形成真正的逆五行神功的。
本來自以爲有此神功,只要再繼續修行成就洞天,就可以橫掃五行門。沒想到這分裂出的五個人格卻沒他這麼壞,看金耀喜品性太差,窮兇極惡,規勸無效後來了場內戰,結果就是金耀喜主人格死亡,修爲也從三花境降到了先天境,其本人更被當局抓住。而失去了主人格的金耀喜,逆五行也無法再合一,只能輪流出現。
當局在確認此人主人格已死後,就將其送進了烏山精神病院。
這些事就算李飛都不知道,卻在嶽大蓉的鐵拳下老實招供了出來。
一邊招供還一邊自己和自己對罵,也算奇觀。
嶽大蓉一輩子縱橫,也少見這麼奇葩的事,到是把今晚這事理了個明白。
雖然劫精神病院也算個大事,嶽大蓉卻沒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這到是個奇葩,有趣,有趣。”
夏小遲洛依依一起想,你也是個奇葩,就是一點都沒有趣。
嶽大蓉已道:“這個貨色我收下了,那你呢?”
卻是看向李飛。
夏小遲忙道:“他是越獄高手,沒有他打不開的鎖。李飛的精神病就是世民解決的。”
“沒有打不開的鎖?”嶽大蓉手腕一翻,竟然出現個石盒:“你把這個打開試試?”
夏小遲洛依依眼前一蒙。
這不就是那個號稱無法打開的石盒嗎?
到現在都出現三個了。
你是真不值錢啊,走哪兒都有?
李飛搖頭:“我只有發病的時候才能打開。”
夏小遲洛依依一起鄙夷,這東西就不是靠鎖的,你發病都打不開。
嶽大蓉已把石盒收了回去:“那沒用。”
夏小遲忙道:“他能端茶送水掃地做飯。”
嶽大蓉反問:“那不是阿旺乾的事嗎?”
……
原來您老人家都知道啊。
夏小遲道:“阿旺很好,別讓它太辛苦。”
嶽大蓉看看李飛,有些不情願:“好吧,那就收下吧。”
李飛的臉一陣抽搐,我是來報恩的,不是來被收留的。
但想想連金木水火土都打不過這老貨,自己還是別爭這口氣了。
看看沒事了,嶽大蓉就要回屋,忽然注意到韓雄,吸了吸鼻子:“你這一身的棒子麪是怎麼回事?被人烤玉米了?”
韓雄大怒。
他跳起來喊:“什麼棒子麪?這是胡椒粉,孜然,鹽,烤的也不是玉米,是土撥鼠!!!”
嶽大蓉同情的看看韓雄,問夏小遲:“你們怎麼就沒把他留精神病院呢?”
夏小遲:“……”
洛依依悠悠道:“想留來着,沒留住。”
————————————
何家。
嶽珊珊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怎麼了,老婆?”何星從廚房出來,看老婆臉色不好,忙關切問。
阿旺不在,現在又輪到何星下廚了。
嶽珊珊頭痛的指指自己腦袋,何星識趣的給老婆揉太陽穴。
嶽珊珊道:“市裡給我發了消息,說要拆遷大平裡,問我的意見。”
何星一楞:“拆遷大平裡?媽那兒?”
“嗯。馮遠才下手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從我媽那兒動刀子。”嶽珊珊無奈道。
當了副鎮長之後,嶽珊珊才明白,愉悅之力可以增強人際關係,卻解決不了辦事的問題,更解決不了那些原本就有的官場派系,後者需要的精力有時更甚於前者。
即便是再欣賞她,當位置不一樣時,也不會對她留情,反可能爲了得到她,而更加兇狠的對她實施打擊——喜歡一個人可以有很多表現方式,追求是一種,強上也是一種。
何星驚訝:“讓你解決大平裡的事?你是樑溝鎮的鎮長,雲和的拆遷和你有什麼關係?”
嶽珊珊回答:“拆遷和我沒關係,但阻止拆遷的人是我媽。當我不是鎮長的時候,問題只在她自己身上。可當我成了副鎮長,拆遷阻力就成了我了。”
何星明白了:“馮遠纔打算用這個做藉口來攻擊你?”
百姓不知詳情,只會知道有一處老宅想拆遷卻拆不了,而拆不了的原因是當地最出名反對者的女兒是副鎮長,由此引發的聯想可想而知。
嶽珊珊頭痛道:“我現在剛當上副鎮長,立足不穩,這時候要是鬧出這個事,對我影響很大。馮遠纔將了我一軍,我要是解決了,那是他的功勞,我要是解決不了,就是我的罪過。”
何星也頭大了:“這可麻煩了。你媽那個脾氣,可不是能做通思想工作的人。”
“是啊,我也在頭疼。更別說還有錢的事了……”
王悅嘉走過來:“要不我過去,用嫉妒之力對付他?”
嶽珊珊白了一眼女兒:“別什麼都依賴特殊能力,再說嫉妒之力只是讓他被人討厭,解決不了已經發生的事。何況馮遠才怕人討厭嗎?討厭他的人從來都不少。”
“那你現在有什麼辦法?”
嶽珊珊想了一會兒,道:“這個事啊,怕還是得要小遲出手。昨天他給我提了個想法,我看到是有些可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