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大家一起問。
“我們的能力,可能相互剋制。”夏小遲迴答。
他把自己讓洛依依冷靜的過程大致說了一下。
然後總結道:“我懷疑,狂躁……是這個詞吧?我懷疑狂躁就是憤怒之力的那個那個啥……”
“後遺症。”何星接口。
“對,後遺症。”夏小遲道:“但是快樂之力可以治癒。所以快樂和憤怒是對立的。而姐你的嫉妒之力……”
王悅嘉:“和媽的愉悅之力對應,我懂。”
王悅嘉的嫉妒之力可以讓目標被討厭,嫉妒,甚至於憎恨,功能正好和嶽姍姍相反。
她可是靠着這個排除競爭對手的。
夏小遲繼續:“以此類推,爸或者何來的力量可能和江英傑的相反。江英傑的能力是攻擊無效,那麼爸或者何來就應該是……”
“防禦無效。”大家一起道。
何星抓頭皮:“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最近給人扎針就比較輕鬆?”
大家:“……”
王悅嘉冷哼:“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珠子同樣提升了你的身體素質,力氣變大了。”
於是何星和江英傑一起嘆氣。
江英傑痛苦道:“爲什麼我們的能力就這麼無用啊。”
夏小遲道:“那可未必。解除攻擊那就是無敵防禦,解除防禦那就是無敵攻擊。而且防禦的範圍很多,而比如門窗也可以算是防禦的一類,畢竟這能力對人對物都起效果……”
夏小遲突然剎車,臉色一變:“我操!何來……我就說我那天關了門的。”
大家一起反應過來。
三人同時衝進屋子。
何來正在屋裡打遊戲,只是他用的角色竟然不是遊戲裡的角色,赫然是一個女鬼。就見那女鬼在何來的操控下,忽上忽下,縱橫跳躍,每當有怪物出現時,那女鬼就刷的一下吐出舌頭,直接把怪物吃掉。
看到何星他們進來,何來懵懂的看父親。
那女鬼無人操控,就自動在畫面裡亂竄,當有怪物在裡面亂竄時,就自動出擊,時不時還偷眼看一下外面。
看到夏小遲,女鬼脖子一縮。
夏小遲是認識這女鬼的,脫口而出:“鬼斗羅?你怎麼把她給弄過來了?”
何來看看哥哥,再看看夏小遲,明白了什麼,對着屏幕裡一抓,已將那女鬼抓了出來,直接遞到夏小遲面前:“哥你看,我的新玩具!”
大家被這女鬼嚇了一跳,同時出手。
只是這女鬼和那青鬼一樣,都是虛幻體,根本不受攻擊,唯有何來能抓住她。
女鬼有氣無力道:“別打了,你們傷害不到我的。”
“那爲什麼何來可以……”王悅嘉話未完即止。
所有人都明白了。
無視一切防禦!
何來的能力就是無視一切防禦,包括阻礙性質的存在。
所以何來可以直接抓住女鬼,這女鬼自己不受實體攻擊,也沒有實體攻擊的能力,面對何來竟是隻有捱揍的份。
本來何星還想讓兒子放下女鬼,但這刻看何來捏着女鬼象捏小雞仔似的,再聯想到他剛纔用女鬼打遊戲的畫面,意識到這已經不是自己需要擔憂的問題。
心中一時欣喜,惆悵諸般感受同現。歡喜自然是爲兒子獲得能力開心。凡國世界,危機處處,對於能力人們可是不會拒絕與害怕的。惆悵則是這能力不是自己的,自己這個老爸,一瞬間竟然成了這個家裡最沒用的人,難免難受,心情一時矛盾無比。
夏小遲已是無奈搖手:“那個,你先把她收回去吧,這玩意我們不會玩。”
“哦。”何來把女鬼又送回遊戲裡。
女鬼心中鬱悶,正好一個小怪走過來,抓過來砰砰砰一陣狂揍,竟然爆出個極品戒指,順手給自己戴上。
“何來,你說說這個女鬼是怎麼回事。對了,你知道她是鬼吧?”何星鎮定心神問。
“知道啊。”何來點頭。
“你小子到是膽肥,知道是鬼還敢玩。”何星嘟囔。
“只怕也和恐懼之珠有關係。珠子吸收了他的恐懼,所以他不會害怕。”王悅嘉道。
夏小遲嘟囔:“依依受憤怒之力影響的時候,照樣很火大,也沒見吸收。”
這個就只能說珠子和珠子也不一樣,君不見何星的珠子到現在都沒激發呢麼。
何星則嚇了一跳:“不會害怕還了得?那以後這小子還不得無法無天?”
恐懼是對人自身的約束,要是一個人真的不懂恐懼,那以後只怕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到不用擔心,他一直在使用恐懼之力,所以能吸收。可一旦恐懼之力填滿,無法吸收恐懼,應該還是會害怕的。”王悅嘉回答:“再說限制一個人行爲的,不僅是恐懼,還有內心崇高的道德。”
不逗逼的時候,王悅嘉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只是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裝?好像你很講道德似的。
夏小遲不理解:“難道那個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恐懼就沒滿過嗎?”
王悅嘉搖頭:“當然不是。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肯定是沒滿的。他不是一開始用恐懼之力開門,後來還破開封印嗎?那時候恐懼之力不滿,遇到女鬼也不怕。至於後來滿了之後依然不怕,自然是因爲這個鬼已經被他收服了。”
原來是這樣,何來本來就年紀小,許多事情不懂。這女鬼一開始沒嚇到他,後面也就休想再嚇到他了
所以他不是失去恐懼的能力,而只是單純的不怕這女鬼。
對他來說,這就是個好玩的玩具-—在認知層面上就不怕她。
不過就算這樣,讓何來和一個女鬼待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大家一時都有些焦慮,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好這時開門聲響起。
然後是嶽姍姍的聲音:“就到這兒吧,這次多謝你了。”
然後是一把溫柔的男聲:“行,那你好好休息。”
大家一起衝出房間,就看到一個背影正走向路口,路口停着的赫然是一輛名貴的公牛跑車。
“嘿,老公!”嶽姍姍歡喜的抱住何星,對着他親了一口。
香吻沒能解除何星的憂慮,他看着門外:“呦,哪家公子送你回來的?”
心情瞬間從對兒子的憂慮轉到對老婆的憂慮上。
“香草公司的李老闆,晚上一起吃飯,就順帶送我回來了。”嶽姍姍滿不在乎的回答。
順手將捧着的花遞給老公。
“他還送你花!”何星滿腔悲憤:“你不會沒告訴他,你有老公孩子吧?”
“說了啊。”嶽姍姍笑眯眯回答:“放心,人家說了,不會介意的。”
這叫不放心好嗎?何星內心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