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歡蹦亂跳的秦宣,冷冰卿最終忍受不住,一個手刀就將秦宣劈暈倒了!
千文看着暴躁的冷冰卿,無奈的說道:“師姐,你爲何要將他打暈呀!”
冷冰卿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實在太聒噪,一個沒忍住啊!”
千文撅着嘴巴看着冷冰卿,說道:“我的好師姐,那你現在怎麼將秦宣兄弟帶回去呢?”
冷冰卿也撅着嘴巴看着秦宣,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說道:“自然是你將他扛回去呀!”
冷冰卿丟下這句話,便麻溜的跑走了。
被留下來的千文,沉默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宣,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將秦宣背了起來,朝着集賢閣的方向走去。
千文追上了冷冰卿,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秦宣能夠進入北山!”
冷冰卿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也着實在我的意料之外!原本進入北山呼聲最高的莫過於那銀髮公子——青瞳,還有就是萬水國的公主水笙歌了!”
“是呀!”千文篤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二人就這樣輸了,到着實讓人意想不到!”
冷冰卿沉吟一聲,對着千文八卦的說道:“聽聞,這白髮公子——青瞳,長得十分的俊美呢!”
千文最佩服冷冰卿的事情,便是冷冰卿總是能夠一本正經的談論着美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是最讓千文佩服的地方。
千文清楚的知道,若是換了他來談論美人兒,必然是說不了兩三句就要臉紅的了!可是冷冰卿就是這般的自在,若是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是美男子在冷冰卿眼中似乎只是一個可以欣賞的物件兒。而冷冰卿想來都是自在的欣賞着那些美男子。
千文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銀髮公子青瞳的長相,發自內心的說道:“這銀髮公子的卻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只是高冷了一些?”
冷冰卿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哦?比我們的不痕師叔還要高冷麼?”
千文嘻嘻的笑了笑,而後說道:“自然比我的不痕師叔多了一些人間煙火味兒!”
冷冰卿哈哈一笑,而後嘆了一口氣,頗爲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惜,若不是水笙歌胡作非爲,想來青瞳是能夠走出雲霧大陣的!”
千文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本來南閣外庭,人人都說此次水笙歌一定能夠進入北山,素日看着水笙歌,我也覺得她是個機靈的姑娘,卻不想在關鍵時刻犯了糊塗呀!”
冷冰卿突然湊到千文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千文,你說水笙歌沒有進入北山,而萬水國的國君水東昇,據說馬上就要來南閣爲不痕師叔和水笙歌主持婚事了,到時不驚師祖該如何和那萬水國的國君水東昇交代呀!”
千文賠了撇嘴巴,頗爲自豪的說道:“我們北山,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麼!若是師祖,師尊,師叔,不想見那水東昇,即便水東昇在外庭住上千百年,也別想見師祖,師尊,師叔一面的!”
冷冰卿笑着說道,“卻是若此!想來,這水笙歌幸虧沒有進入南閣,若是進入南閣,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可就要被她刁難了!”
千文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忍不住吐槽道:“師姐,在北山,你若是想橫着走,誰都會給你讓道的!”
冷冰卿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再接着千文的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說道:“如今雲霧大陣之中還有一人呢!”
“你是說司辰?”千文看着冷冰卿亮晶晶的眼睛,嘆了一口氣說:“南閣之前從未出現過一次千年考覈進入北山兩人的先立呢!”
冷冰卿笑着按着千文,說道:“要不要賭一賭,這傳說中的蜀丹司能否進入南閣呢?”
千文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我可不要和你賭,每次你輸了都會耍賴的!”
冷冰卿不滿的瞪着千文,只怪千文說了一句大實話。
或許是由於冷冰卿的眼神,讓千文太有壓力,千文不得不扯開話題,說道:“我聽聞司辰遇險,不痕師叔已經去找雨聲師祖想辦法去了!”
冷冰卿呵呵一笑,說道:“不痕師叔的本意是找雨聲師祖幫忙,可是雨聲師祖的靈寵‘布穀’已經將雨聲師祖當時和不痕師叔說的話語都傳遍南閣了!千文,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曾聽聞這方面的消息?”
千文吐槽的說了一句,“‘布穀’這隻長舌鳥,是不是就到處說閒話!不過今日實在太忙,我還是真的未曾聽聞到有關不痕師叔和司辰的消息呢……”
冷冰卿得意的笑了笑,朝着千文招了招手,千文好奇的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便聽到冷冰卿說道:“布穀說,但是不痕師叔神色匆匆的闖入贔屓閣,而雨聲師祖卻在悠閒的喝茶看風景。不痕師叔很不客氣的對雨聲師祖說,‘有人想要阻止司辰入北山,此刻,瘴氣之林已亂,師祖,你自己看着辦吧!’”
千文一下子將昏迷不醒的秦宣丟在了地上,一直以來,不痕師叔,可以說是千文心目中英雄一般的人物啊!
是以,但凡北山有關不痕的一丁點風吹草動,千文都好奇不已!
丟下不知死活的秦宣,千文和冷冰卿找了一個亭子,便開始談論着布穀在北山傳遞着的謠言!
冷冰卿從自己的袖間抓出了一把瓜子,遞給千文,千文很是開心的結果冷冰卿的瓜子,極其順手又順嘴的嗑起了瓜子!
冷冰卿又從自己的袖間抓出一把瓜子,和千文一眼,神情愜意的嗑起了瓜子,一邊嗑着瓜子。冷冰卿一邊說着:“據說,當時贔屓閣中,那緊張的場面,一時間差點難以控制呢!雨聲師祖懷疑不痕在考驗自己,懷疑自己會暗中幫助司辰,很是憤怒的將身邊的茶杯朝不痕師叔擲去!”
“什麼!”千文激動的扔了手中的瓜子殼,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雨聲師祖怎麼可以如此對不痕師叔!”
冷冰卿連忙招呼千文坐下,千文鬱悶的坐了下來,冷冰卿繼續說道:“據布穀說,但是雨聲師祖不是不以爲然的對不痕師叔說,我雨聲要收的徒弟,若是這點小風小浪,他都不能自己解決,那便說明,他和我們北山無緣。”
千文有些質疑的看着冷冰卿,說道:“到底是布穀那隻長舌鳥,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還是師姐,你又亂加工了一下本來的消息?”
聽着千文的質疑,冷冰卿不滿的將手中的瓜子全部扔在了千文的臉上,千文也不惱怒,很是淡定的用手掃了掃自己的臉,站起身來。
此時,冷冰卿也起身了,她在前方走着,千文施了一個術法,將秦宣暫時傀儡起來,這個傀儡術法對人是無害的,只是要耗費施法人一些精神力罷了。千文之前本是不想耗費自己的精神力,但是,這一路走來,他發現揹着秦宣才更累!
施了傀儡術,秦宣便乖乖的跟在千文的身後了。
冷冰卿突然回首,朝着千文問道:“你覺得此刻在雲霧大陣之中的司辰,能夠進入北山麼?”
千文認真的思索了片刻,說道:“我看師祖和師尊們都很看好司辰,他應該……大約……是能夠進入北山的吧……”
冷冰卿支着下巴,說道:“若是這般,看來以後在南閣可是有熱鬧瞧了!”
說完,冷冰卿又瞧了瞧秦宣,認真的說道:“千文,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晟都七皇子,長相還是挺俊美的!”
千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姐,正常的姑娘說出你這樣的話語,通常都會做出嬌羞或是花癡的模樣!而你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一本正經的眼神,真的不是看人的眼神!師姐,我們這麼熟悉,倒是沒什麼,若是你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露出這樣的本色,會嚇到別人的!”
冷冰卿無所謂聳了聳肩膀,細細的看了看秦宣,好奇的說道:“明明是個武器雙魂都不能修行的傢伙,怎麼就克服重重考驗,進入了北山呢?”
千文看着前懸木然的神情,突然笑了,而後對冷冰卿說道:“還不是因爲四師尊和五師尊給他的琉璃草幫了他!”
冷冰卿恍然大悟,“我道原來!這傢伙倒是個好運氣的!”
冷冰卿和千文,一路說說笑笑的向前走去,秦宣的動作遲緩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
……
……
事實上,此刻司辰一直一直彷徨在雲霧大陣的三重幻境之中。
司辰渾身戰慄,面色蒼白的身處三重幻夢之中,在這片黃沙之中,風沙彌漫,迷糊了司辰的雙眼。
司辰停止了自己蹣跚向前的步履蹣跚,因爲他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既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要走向哪裡,不如停下來看一看!
司辰擡頭看着,一望無垠而又浩瀚無邊的沙漠,他依舊覺得這滿地黃沙的地方像陽光下凝固的大海。
沙丘時起時伏,在司辰的眼眸之中似動似靜,保持着波浪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