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環笑吟吟摟上段飛胳膊,這動作習慣成自然,已經成了她與段飛一起時最喜歡的方式。薄薄輕衣緊貼段飛的胳膊,對胸前飽滿不停被擠壓變形渾不在意。襯上清麗淡美的姿容和若隱若現的嬌軀,宛若誘惑與清純的矛盾結合,散發出無比的魅力。
段飛偷瞧兩眼後立刻目視前方不敢再看,這妖女明目張膽地引誘簡直要了老命。他承認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至於不去避諱男女之嫌。只是盧環隨時隨地自然散發的氣息都魅惑無比,讓人難以自持,根本就是個惹人犯罪的小妖精。
艱難無比地推開盧環玉臂,澀聲道:“那啥,別拉拉扯扯的,怪彆扭。”
盧環杏目一瞪,露出刁蠻本性,得寸進尺地跳上段飛後背,八爪魚般纏上他四肢,玉臂繞過脖頸,比剛纔抱得更緊,在段飛耳旁吐氣如蘭:“呆子,別佔了便宜還賣乖,姑奶奶這輩子還沒被任何男人碰過。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我喜歡靠着你,喜歡讓你抱着摟着牽着揹着,不知道多少死男人羨慕嫉妒你,你還在這裡假惺惺裝模作樣。”
段飛被盧環大膽的言語和動作刺激得呼吸一滯,加上柔軟嬌軀貼得更緊,頓時心跳如鼓。魔道男女沒有道門的諸多禮教束縛,向來敢愛敢恨,對自己心儀之人直言示愛乃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見段飛沒有拒絕,盧環心中竊喜,身子軟軟靠在了他的背上,滿臉羞紅。方纔大着膽子第一次傾吐愛慕,只覺得俏臉滾燙,心中忐忑,隱隱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生怕被他狠狠甩下背來。如今心中大定,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開心迅速蔓延全身,讓她忍不住張開櫻口在段飛背上狠咬一口,笑嘻嘻地,眼角快要流出淚來。
段飛被咬得齜牙咧嘴,立刻從心猿意馬中回過神來,惡狠狠罵道:“賤人,屬狗的嗎,老子後背的肉還沒長好。”手裡卻穩穩託着盧環,生怕她從背上掉下。
盧環心中甜蜜,拉開段飛衣領,肩膀處細密一排小牙痕跡,隱隱泛着血絲。得逞地咯咯嬌笑,媚眼如絲道:“給你蓋個印章,表明這男人姑奶奶佔了。誰要跟你歡好,都得看到老孃的記號,知道頭籌是被老孃拔走了,免得以後見面分不出大小來。”
段飛頓時臉黑,知道從盧環嘴裡討不着便宜,氣哼哼揹着盧環往隧道里行去。
隧道幽長,掛着幾顆昏暗光芒的夜明珠。因爲常年潮溼,路邊稍顯滑膩,段飛怕滑倒不敢快走,一步步小心翼翼。盧環趴在段飛身上,亦沒有作聲。這個小男人如履薄冰地慎重走路,極力維持上半身穩當,就是爲了讓趴在身上的自己舒服一些。盧環心中十分感動,這呆子什麼都不說,卻將珍惜放在了一舉一動中,這樣的男人,比之滿口花言巧語的公子哥們,不知讓人踏實多少。
轉過隧道,又是一個偌大的空間,雖然較方纔那個略小一些,卻明敞不少。頂上五六個露天孔洞透着光亮,宛若五六個明燈,投進的光柱直通底部,將洞內映得黑白分明。
透過光柱,看到左手邊角落有個池子,池中有水正騰騰冒着熱氣,想來是一個天然的溫泉。邊上某人正將最後一桶藥草倒入池中,取過長竿攪拌,不時有藥草特有的香氣瀰漫而來。
胡斌直起身,發覺二人到來,旋即被他們親密的樣子刺激得瞳孔驟縮,握住長竿的手輕輕抖動,顯然內心極爲激動。
盧環有意讓他看到與段飛的親密,笑吟吟從段飛背上下來,裝作看不到胡斌擇人慾噬的眼神,溫柔無比地爲段飛整了整領口衣襟,嗲聲道:“飛哥哥,那邊就是你要浸泡的靈藥池,讓環兒伺候你先行沐浴更衣吧。”
作出隨手無意狀,對胡斌道:“你下去吧,我和飛哥哥一起沐浴,不方便外人在這。”
胡斌臉色鐵青,一步步艱難地挪動,彷彿使出全身的力氣。
段飛卻被盧環嬌嗲唬得汗毛直豎,戒備地看着盧環道:“妖女,你又要作甚?”
“當然與你一同沐浴啊。”盧環理所當然道,“人都是你的了,伺候自己男人是奴家分內之事。”
段飛沒有注意到身後全身顫抖面孔扭曲的的男子,聞言臉色更黑,斥道:“胡言亂語!什麼男人女人,別在這裡胡攪蠻纏。若因我傳出風言風語,你一個姑娘家今後如何是好?速速離去!”
盧環湊近段飛,絕美的俏臉幾乎貼到了他的臉上,狡黠道:“我就是賴上你了呀,呆子!我就是要你娶我,疼我愛我一輩子。”
“你知道我已有傾慕之人,斷不會再可以與你產生交集。”段飛搖頭。
“自欺欺人的東西!”盧環鄙夷,“你敢說對老孃不動心?你敢說心中不疼惜我?那爲何從胡斌手上救我?爲何捨命爲我遮擋亂石?爲何現在不敢看我眼睛?王八蛋!”盧環伸出玉手使勁掰過段飛腦袋,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我父親龍谷龍王蓋世無敵,一生娶了大大小小數千妻妾,又有何人敢於說他一句不對?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姘頭,我只在乎我在你心中有沒有位置,你在乎不在乎我。你若心中有我,即使你一生碌碌,環兒亦無怨無悔;你若心中無我,我便死於你面前,又有何妨!我只問你一句,你要不要我?”
段飛料不到盧環竟這般直接,望着眼前絕美嬌顏,那種期待與忐忑交織的眼神讓自己無法不動容。
腦中閃過莊錦語溫婉清麗的容顏,“他活,我便活;他死了,我便隨他去了又如何……”平淡又決絕的話語再次迴響於耳旁,令段飛心中一陣刺痛。
啊啊啊!心中無比的糾結煩躁,段飛霍地跳入靈藥池中,一猛子扎到深處,四肢在水中狂舞亂揮,說不出地暴躁。
盧環站在池邊看着水中,俏目中噙着淚花,嘴角卻緩緩翹起,似哭似笑。神情卻徹底放鬆下來,明眸煥發神采,喃喃道:“你竟爲我如此掙扎,爲我這般糾結痛苦,你心裡終究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