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待在這處十分靠近洛風城邊緣的小院中,靜靜修煉着,同時也在等待兩天之後的那場拍賣會。
“等買到霧隱花,我就立刻離開洛風城,該繼續趕路了。”孔方本來打算買到方寸圖就立刻離開的,卻不料遇到了霧隱花,行程被耽擱了下來。
孔方在這處院落中安心修煉,並不知道洛風城內已經出現了很多尋找他的人。紫晴和阿蘿沿着江孟塵指的方向一路尋找下去,路上雖然也找到了幾名見過孔方的行人,可根本沒人能說清孔方到底去了哪裡。
紫晴兩人猶如兩個無頭蒼蠅一般,在東市中轉來轉去,甚至將每一家酒樓都查找了一遍,卻依然沒打聽到孔方的半點消息。
之後不久,家族中派出的修士就趕到了洛風城,兩人沒有搶佔到先機,又久尋不到孔方,只能無奈的返回了家族。
爲了不引起兩大宗門和其他三大家族的注意,紫家的那些修士尋找孔方的時候還是十分小心和低調的,他們都是在暗中尋找,不與其他人有過多接觸。就是打聽消息,也是偷偷在暗中打聽,並不與那些酒樓內的侍者和管事有任何接觸。
大部分酒樓都屬於兩大宗門和四大家族,如果紫家的人找這些酒樓中的侍者和管事打聽消息,很容易就會被兩大宗門和另外三大家族發現。因此,這一切都是在暗中悄悄進行的。
可當紫家派出的幾十名修士將東南西北四市全部暗中尋找了一遍後,卻沒有發現孔方的一絲蹤影,而這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了。
紫家一座寬敞的大殿內,殿門緊閉。正對着殿門的主位上坐着一名身穿黑紫色衣衫的中年修士,中年修士皮膚有些微微發黑,但這讓他看起來變得更加威嚴了。此人便是紫家的當代家主——紫央!
在紫央前方站着三人。其中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紫晴的父親和大伯。最後一人則是負責此次尋找孔方的一位長老,名叫紫真!此時,這位紫真長老滿臉尷尬之色,微低着個腦袋。
紫央爲了不讓兩大宗門和三大家族知道他們在尋找孔方,並沒有讓其他長老和族人知道這件事。知道這事的也只有眼前的這三人,當然,紫晴因爲父親一開始的點撥,也猜到家族會尋找孔方。不過紫晴之後也得到了父親的提醒,沒有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紫真,化形藤你也看過了,應該很清楚那株化形藤的特殊。那株化形藤雖然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以至於生命力大損,就是靈智都彷彿潰散了,但它以前畢竟有修煉的根基存在,我們再次培養起來會容易很多。爲了保證化形藤能完全恢復,我讓你帶人去尋找那位叫孔方的修士,可一天一夜了。你帶給我的結果就是‘沒找到’三個字嗎?”紫央聲音有些低沉,目光中也帶着一絲不滿。
紫真滿臉尷尬的道:“家主,整個東南西北四市我們暗中全都尋找了一遍。可根本沒有那孔方的身影。現在我的人正在四市之外的地方尋找,只要他沒離開洛風城,我的人肯定能找到他。不過,不過需要一些時間。”紫真頓時更尷尬了。
“家主!”紫晴的父親突然開口說道:“我聽晴兒說那孔方之前想要買下霧隱花,但霧隱花卻被乾坤閣的人先買去了。恰好在後天,乾坤閣會有一場拍賣會,而拍賣會的寶物清單中就有霧隱花,我猜,孔方可能會去拍賣會。我們派人到乾坤閣附近守着。應該有很大可能發現孔方的行蹤。”這消息還是紫晴後來從江孟塵嘴中打聽到的。
“這倒是個好消息,嗯。就按你說的去辦吧。”紫央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紫真暗暗衝紫晴的父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如果沒有紫晴父親的解圍。他可能還要被訓斥下去。
“對了。”坐在主位上的紫央看向紫晴父親,開口問道:“已經一天一夜了,那株化形藤怎麼樣了?”
“在林紓的木行法力孕養下,那株化形藤的生命力在慢慢變強,狀況在逐漸好轉。”紫晴父親答道。
“這就好。”紫央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那叫孔方的修士前面說的辦法起到了作用,現在又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那就開始第二階段的恢復吧,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紫央轉頭瞥向紫真,臉色卻是陡然一沉:“紫真,你也得抓緊時間尋找。有那位孔方在,我們恢復化形藤的希望就能變得更大一些。只要化形藤能成長起來,那便是我紫家之福,更是後輩子孫之福。”
“是!”紫真連答應一聲。
“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我也得應付一下江家的人了,那江家小子看到了化形藤,現在江家可一直鬧着要見識一下化形藤。我們四大家族和兩大宗門表面上同氣連枝,但暗地裡的爭鬥卻從來都沒有少過,他們在這個時候要求看化形藤,根本不可能安什麼好心。”
紫晴父親心中頓時一凜,家主看似隨意的話他卻從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本來,得到化形藤應該是一件大喜事,卻因爲被江孟塵看到了,更是鬧得江家都知道了,這就由好事變成壞事了。
“看來,要讓晴兒遠離那個姓江的小子了。”紫晴父親心中暗道。
三人打開殿門,匆匆飛天而去。
紫晴父親和她大伯去照看化形藤,而紫真則悲催的再次滿世界去尋找孔方了。
孔方住的地方太偏了,紫真的人是先從繁華地帶開始尋找的,這注定他們很難找到孔方。
另一邊,寶器堂所在的‘勞家’正在經歷一場巨大的權利變更。因爲勞淳對寶器堂造成的惡劣影響,加上莽撞的得罪了江家的族人,很多原本中立的人立即都投向了另一派系,一場權利變更就此展開。
當然,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勞淳犯下的事只不過是一個引子,一個藉口,不過有時這樣一個藉口卻十分重要。另一派系早就等着這一天了,有了這個理由後暗中便使足了力氣。於是,勞淳父親這一派系被迫只能交出現在擁有的權利,而一些太過死硬的人,甚至被直接清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