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怔怔的走着,不知不覺已是到了翠幽谷,來到了白芷處。陳川望着翠幽谷的谷門,自己與張繼宗情斷尚可得過去,但是爲何白芷師姐也不與張繼宗來往?他們之間可是有着比自己更高的情分。
派人傳報了白芷,陳川便是坐在亭中等候。只是此次不同,四周衆人望着陳川的目光,皆是有些輕蔑,想來也已經聽了關於陳川的傳言。
翠幽谷中,白芷匆匆走出,望着四周弟目光,白芷低頭不語,徑直走入亭中,聲道:“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期間,白芷目光時不時的望向周圍,生怕衆人連帶着自己一起蔑視。
白芷的這個動作,自然逃不過陳川的目光,莫非白芷師姐也是忌憚世人目光,不敢與自己相處?
“你爲何不再與張繼宗走動?”陳川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白芷未曾想到,陳川來此,竟是爲了這件事。
“這些日我的進展不錯,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幽月長老對我很是器重,所以纔沒時間跟諸位師兄相聚。”
然而白芷這般回答卻並非陳川心中所想,白芷方纔得到幽月長老的重視,之前一直處於邊緣狀態,甚至爲了找自己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這一段時間,足以她去探望張繼宗等人,除非是她不願前往。
莫不是她覺得自己更有地位,與張繼宗有了罅隙,所以二選一便跟他斷了情分?若真是如此,陳川只會更加痛心。
“我聽聞張師兄在寂滅長老處處境也不太好,我打算送他一枚洗髓丹,”陳川輕聲道。
只是白芷聽聞這話,神情一怔,顯然沒料到陳川會這麼做。
“你不是與張繼宗恩斷義絕了嗎?”白芷道。
“誰我與他恩斷?”陳川笑着反問道。
白芷猛地回過神來,亦是附笑:“我們三人從一起長大,這般情分自然無法斷絕。”
白芷的笑容極其尷尬,陳川望在眼裡,卻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自己從未跟任何人起過,要與張繼宗恩斷,只是在他進入浮島後,便與他沒了聯繫。白芷亦是如此,爲何她會料定自己與張繼宗恩斷呢?
通過這件事,陳川對其好感度瞬間降低,原來她竟如此的勢力,原本陳川內心扔對她有些想法,但如今這想法也是不了了之。
二人之間突然沉寂下來,也不知該聊些什麼。就在這時,翠幽谷中李慕白竟然走出,這讓陳川有些驚訝,翠幽谷鮮少有男弟能夠入內,這李慕白怎會進入?陳川連忙站起身,走出亭,攔下道:“你不是下山了嗎,如今怎會在翠幽谷?”
李慕白望了眼一旁的白芷,又是望向陳川,面色沉重。李慕白嘆了口氣,“這御鬼宗着實厲害,翠幽谷的兩名弟受了傷,我將她們送回,順便再尋一幫手。”
陳川心驚,這御鬼宗並非真正的御鬼宗,而是有人假借他的名號爲非作歹,但是竟未想到也是如此厲害。
李慕白看着陳川想的出神,目光上下打量一番陳川,猛地一拍陳川的肩膀,喜道:“你竟然突破了金丹!”
陳川回過神來,望着李慕白大喜,也是訕訕的笑了兩聲。
“既是如此,你何不與我下山走一趟?”
李慕白竟又邀請自己下山,陳川聞言,心中泛起漣漪。之前自己只不過築基修爲,如今已是金丹能夠自保,而且自己熟悉藥理,能爲他們兩人打下手,豈不是可以了了自己行俠仗義的夢想?
“下山倒是可以,但是你先準我辦一件事,我需要請求師傅爲我朋友煉製一枚洗髓丹。”
“煉製洗髓丹?這可不好辦,剛纔我去了竹風長老那兒,他去了伏龍寺,只怕要過上兩日纔會回來。”
陳川竟不知師傅已經離去,想必是剛剛之事,自己未在院中,應該是告訴了福。
只是這樣的話,給張師兄的洗髓丹又要延遲幾日。
見陳川還未下定決心,李慕白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瓶,裡面竟也有一枚洗髓丹。
“這是我師傅給我的,暫且借給你了!”
借?陳川搖了搖頭,他可沒本事還他這枚丹藥。
見陳川不接,李慕白將丹藥塞入陳川手中,道:“待我們處理完御鬼宗,定會得到重賞,到時候你再請你師傅煉製一枚洗髓丹還與我便是。”
陳川一聽,剿滅御鬼宗功勞極大,應該能夠得到這般賞賜。陳川便不再猶豫,接過玉瓶,道了聲:“多謝。”
“你快去快回,我在山門等你!”
陳川點了點頭,二人便是分別。陳川望了眼白芷,道了聲:“告辭!”便是朝寂滅長老處飛去。
白芷望着陳川身影有些發愣,她的修爲弱,竟是未曾看出陳川已經達到了金丹境。他的天賦,明明弱於自己,但是爲何修爲長進的如此之快?
寂滅長老位於第六層浮島西北一隅,寂滅長老施展出移山倒海的大神通,生生的將一座山丘搬到了這裡,山腰處雲霧籠罩,層層樓宇。
若論修爲,寂滅長老比起竹風長老都要略高一籌,乃是練虛頂峰,是諸位長老中修爲最高者。寂滅長老門下分爲關門弟和記名弟兩類,寂滅長老選拔弟要求極高,如今關門弟方纔只有五人,倒是記名弟,有着四五十人之多。
陳川記得,寂滅長老的大弟樑振倫樑師兄,修爲已是元嬰中期,在拿龍鳳榜中高居第一十九位。
寂滅長老門規,除了長老供奉,所以弟都必須徒步上下山,所以陳川也只能遵守命令。只是陳川走上山,才知此山奇特,彷彿有着一股下墜之力拉扯,走起路來頗爲費勁。
山上盡是種的青竹,每一根青竹都有碗口那般粗大。陳川行走在山間,已是滿頭大汗,不禁感嘆張師兄每日是如何上下山。但是陳川也是知曉,寂滅長老之所以將此山設置的如此奇特,亦有藉助這股重力洗禮弟體內靈力的緣故。
此山不過八百米,山也不陡,但陳川卻是走了半個時辰纔到山腰。陳川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汗漬,忽然望見前方左側彎腰砍竹者,不正是張繼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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