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羅烈雖然未曾修煉,但還是對修煉者的等級有些瞭解。靈隱宗弟大多隻是強身健體,真正有修爲的沒幾個,張守陽也不過金丹,這陳川竟然是到了築基境。
羅烈拳頭微握,自己若是與他動手,多半討不到好處。既然如此,自己只能以多勝少了!
“你給我等着!”
撂下這句話,羅烈掃了一眼客棧衆人,便是拂袖怒氣衝衝的帶着衆人離去。
逼退了羅烈,陳川心中還是有些得意。
“川,你放他走了,就不怕他報復嗎?”魚兒問道。
“這個你大可放心,此地是碧海閣的勢力範圍,霹靂堂是不敢撒野的!”只是陳川卻是沒料到,在他完這句話,只過了五個時辰,羅烈便是再次返回。
夜幕剛剛落下,青峰鎮外,一批批手持火把之人迅速趕來,沿途衆人望見,紛紛避讓,恐被禍及。
黑夜中火把晃晃,將整個隆福客棧團團圍住。客棧老闆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客棧老闆與衆人驚慌走出,門外這圍着一圈又一圈的人無一不是霹靂堂的人。陳川怎麼也沒想到,羅烈竟然真的敢調動霹靂堂的人馬來擾亂青峰鎮的秩序!
“羅烈,你這麼做,就不怕執法司的懲罰嗎!”陳川面色慍怒,此事因他而起,連累客棧,心中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羅烈笑而不語,手臂一揮,前方手持火把之人紛紛蹲下,後排弓箭手拉弓上箭,一觸即發,大有直接毀了客棧的意思。
陳川見狀,連忙將客棧老闆擋在身後,他萬萬沒想到,羅烈竟會因爲這一點兒事圍住客棧。
“先進屋!”陳川凝重道。
今日很巧,客棧中還有陸歸雲在此,但是因爲羅烈是魔道中人,陸歸雲無法出手以免暴露行蹤。見到陳川返回,陸歸雲急問發生了何事。
陳川面色沉重,現在他無法料定,羅烈究竟敢不敢下狠手。陳川望了望陸歸雲,問道:“少莊主,你可能施展靈力給靈隱宗報個信兒,讓宗主帶人下山嗎?”
“此事好辦,”陸歸雲點了點頭,雙掌靈力涌動,化作一隻晶瑩白鴿,噗通着翅膀,帶着陳川的話語飛出窗外。
“我記得這裡是碧海閣的勢力範圍,霹靂堂怎麼敢如此大動干戈?”陸歸雲聽聞碧海閣執法嚴厲,下轄屬地是各宗派最安全之地,少有魔道中人敢爲非作歹,這霹靂堂爲何一反常態?
陳川也是不解,平日裡自己也拒絕過羅烈多次,但都是不了了之,現在爲何要大動干戈?
“咦?少莊主,少康去了哪裡?”陳川眼睛一亮,若是少康出現的話,既不會引人懷疑,也能震退霹靂堂,畢竟他是碧海閣的弟。
“少康三人去了銜月居調查那制酒師傅的身份了,一時恐怕難以回來。”
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等宗主帶人來了。只是萬一羅烈在宗主來到之前動手怎麼辦?雖然有陸歸雲在此,迫不得已他會出手,但這樣豈不是會暴露身份?
不成,此事由我而起,自當由我解決!
陳川下定決心,猛地站起身,便是打開門朝外走去。
望見陳川出來,一衆弓箭手紛紛轉換方向,對準陳川。只要羅烈一聲令下,陳川就會變成活生生的刺蝟。
陳川心中也是有些害怕,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羅烈,不給你做菜是我的事,你爲何要包圍住客棧?”
衆人讓開一條道,羅烈慢慢走出,“靈隱宗二長老首席弟陳大師,我怎麼敢找您的麻煩,只是聽聞您修爲有了進步,所以我霹靂堂便想領教一下你的厲害。”羅帶烈眼角撇了眼身後,那人便是緩緩走出。
陳川識得此人,乃是霹靂堂少有的修行之人,只是也不過築基。那人高高瘦瘦,綽號“鐵牛”,據他練的是鐵頭功,每次與人動手以頭當做武器。
“陳大師,不知能否賞臉跟在下比試一番?”鐵牛看着陳川,雖嘴上稱呼他爲陳大師,但眼中卻是透着一抹嘲諷。
若是跟他交手,必然能夠拖延時間。但是自己未曾修煉過功法招式,自己上去應該如何應對?陳川眼角望了望客棧中的陸歸雲跟魚兒,又道:“可以,不過你先待我去趟茅廁!”
話罷,陳川迅速轉身,走回客棧,關上了房門。
“怎麼辦呀,他要跟我動手?”跟修煉之人交手,陳川心中還是沒有底氣。但對於陸歸雲來,他們這種級別,無疑是極其幼稚,就像是大人眼中和泥玩的屁孩。
陸歸雲拿過陳川的右手,雙指靈力涌動,在其手心上畫着一個複雜圖案,待那圖案成型,陸歸雲指上靈力立收,圖案頓時消失不見,融入陳川掌心。
“我在你掌心做了一層禁制,無論他如何攻擊你,你只需伸手頂住他,他便奈何不得你!”陸歸雲嘴角一笑,端起桌上的香茶輕抿一口。
“好厲害,歸雲莊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門派!”陳川欣喜的望着掌中的那隱藏起來的禁制,剛纔望着陸歸雲行雲流水般的施展靈力,心中欽佩不已。
有了這層禁制,陳川頓時有了底氣,深吸一口氣,便是打開門,自信的走了出去。
“懶人屎尿多,陳大師可是一身輕鬆了?”鐵牛見陳川總算是走了出來,言語中再次嘲笑。
但是現在的陳川有了依仗,他可不認爲霹靂堂的人能是陸歸雲的對手。陳川輕鬆的望了一眼鐵牛,一手緩緩伸入懷中,竟是扯出了一塊紅布。
“本想着找件兵器,但是我尋思着,或許這紅布正好,來,我們開始吧!”陳川隨意的走到路中間,望着鐵牛眼中再也沒有畏懼。
望着這塊紅布,鐵牛心中大怒,陳川此舉,意思是他要把自己當牛耍!
“哼,當心你牛爺爺把你昨天的飯都給撞出來!”鐵牛一聲大喝,腳下速度遠遠快於常人,身微傾,腦袋便是朝陳川撞來。
已是得到了應對方法,陳川絲毫不亂,手中紅布一甩,從鐵牛腦袋上拂過。魚兒跟陸歸雲躲在客棧中,透過窗戶望着這一幕,笑的前仰後合。
“陳川真是幼稚,竟然如此戲耍那人!”整日裡只見陳川待人和善,沒想到也有如此耍寶張揚之時。
饒是霹靂堂的人望着這一幕都忍不住想笑,奈何羅烈在此,只能強行忍住。再看鐵牛,面色慍怒,這陳川明顯是在戲耍自己。
鐵牛嘴角忽然一陣陰笑,看先前陳川的步伐,明顯是還沒有掌控靈力,只不過是順勢躲開,自己只需速度快上一些,他便無法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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