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服下丹藥止住了疼痛,陳小川這才鬆了口氣。如今她的身體十分虛弱,又強行大力施展靈力,身體已是吃不消。但眼下之局,又必須得她親自動手,也是無奈。只求早些出去,恢復巨闕損失的煞氣,使其傷勢不再加重。
眼角的餘光望見呆愣站在一旁的小魚兒,看着她古怪的眼神,陳小川心中一沉,知她已經看出了丹藥的來歷,但並未前去解釋
小魚兒心中對他雖然失望,但眼下必須得先逃出去,當即視線移開,沉聲道:“還有一名劍侍由我出手必能戰勝,我們快些走吧!”
話後,也不等二人,她便是陰沉着臉,大步流星朝前方走去。
陳小川眉頭微蹙,默默的攙扶起容容,遠遠的跟在小魚兒身後。
在那劍侍出現之後,陳小川終於得到機會,見到小魚兒大展身手。她是由無崖子蘇仙子二人親自調教,劍術自然是登峰造極,加之虹淵神劍之威,毫無懸念的勝出此局。
望着小魚兒勝利,容容頓時恍然,嘆道,“小川,我終於明白爲何你堅持第一局出手。你是以低等仙劍對高等仙劍,雖然是必敗之局,但後兩局以中等仙劍對下等仙劍,上等仙劍對中等仙劍也是必勝之局,如此便可三局兩勝!”
見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陳小川粲然一笑,點了點頭,眼角餘光望了眼小魚兒,她早已是猜出自己的想法。
見他細微的表情,容容順勢望去,心中的喜悅漸漸被撲滅。想起之前小魚兒的反應,原來她早就知曉陳小川的目的,看來他們當真是心有靈犀啊!
在那劍侍消失之時,四周山壁遙遙欲動,三人見狀,面色大喜,以爲可以逃出生天,不料在中間地帶,高臺緩緩升起,四周紅色火屬靈力迅速匯聚,竟是化作一金色劍爐!
劍爐之中,火焰灼灼,隱隱看到有着一把仙劍懸立其中,不知是何之名。
三人目光疑惑,湛盧劍侍不是說闖過三關之後,便可離開劍冢嗎,眼下究竟是何情況?
“三把神劍同時現身,在這劍冢之中還是頭一遭。”
劍爐之中,一縷火焰迸射而出,五彩霞光涌動,竟是化作一白髮老者,仙風道骨,氣息縹緲。
容容見狀,眼中立即透出一抹驚訝,低聲道:“他是一器靈。”
陳小川聞言亦是驚訝,打量着身前的這尊器靈,不知他究竟是何寶物的器靈。
目光掃過陳小川三人,老者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我乃太虛劍爐之器靈,亦是這劍冢的守護者,你們三人之所以能到此處,便是受到我的召喚!”
陳小川一聽這話,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所爲。回想起當初那靈劍實力,此器靈脩爲定是驚天動地!
目光掃了眼一旁熾熱的劍爐,陳小川心中思忖,難道世上的神劍皆是出自此劍爐?
離陳小川二人稍遠的小魚兒在聽聞“太虛劍爐”四個字後,面色頓時沉重,立即拱手道:“原來是歐冶子大師坐下太虛劍爐器靈,晚輩失禮。”
果然,這太虛劍爐來歷非凡,原來是歐冶子之物。歐冶子鍛造無數神劍,便是在此爐中練成,怕是在器靈之中,他也是少有敵手的存在。
陳小川連忙拱手行禮,而後緩緩直起身來,疑惑道:“前輩,如今我們三關皆已闖過,不知前輩爲何要將我們留下?”
太虛器靈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掌中一抹奇異力量涌現,三人仙劍無召而出。
平日裡三把仙劍現身之時,都是劍氣涌涌,聲勢駭人,如今在這太虛器靈之前,竟都是瑟瑟發抖,不敢散發出一絲劍氣。
太虛劍爐即可鑄劍也可熔劍,三把仙劍害怕他隨手將自己扔入劍爐,就此煙消雲散。
“巨闕仙劍雖未出自我手,但品階卻是極高,我見它有些破損,本想修補一番,但卻未料到”
太虛器靈的目光掃了眼容容,搖頭嘆道:“她乃血玉壁器靈,如今依靠巨闕劍存活,如若將巨闕劍拋入劍爐修復,她勢必會煙消雲散。”
陳小川聞言心中豁然大驚,趕緊望了眼容容,原來若想修復裂紋,容容便會煙消雲散!如今血玉壁落在了羅生堂的手中,若是一日尋不回血玉壁,容容就需得依靠巨闕劍存活,而巨闕劍便一日不可將裂紋修復!
容容雖然顧惜自己的性命,但也知巨闕的重要性,又是急聲道:“前輩,如今人間鑄劍之術最強者,便是鑄造這把破空劍的人,依您之見,日後以他的鑄劍術能夠修補巨闕裂痕?”
望了眼破空劍,太虛劍靈笑着搖了搖頭,“此人尚不能鑄造出真正的神劍,又何談修復破損的神劍?”
衆人聞言,心中頓時失落,也就是說,只要出了這裡,世上便再無人能夠修復巨闕的裂痕。容容心中沉重,她知巨闕修復之後,於陳小川而言有着莫大的好處。
她腳掌正欲踏前一步,手臂猛地被陳小川拽住,那般力氣,竟讓她手臂隱隱作痛。回頭望了眼陳小川,見他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他是不願自己爲此犧牲。
她的心中登時一暖,陳小川終究還是在意自己的。
攔下容容之後,陳小川便是拱手道:“多謝前輩美意,還請前輩放我們出去。”
“唉,也罷,三把神劍同日現身當真是罕見,也算是緣分,我便告訴一個如何修復裂痕的方法,至於用與不用,全看你們的意思!”
忽然,劍爐之中熱浪猛然席捲而來,飛射向陳小川與小魚兒二人,登時將他們二人震退。而後,便見四周山壁突起,緩緩向其靠攏。
二人面色大驚,望着迫近的山壁,不知太虛器靈究竟是何意,只得一步步後退,最終二人撞在了一起。
身體觸碰,二人心中一緊,立即轉過身來,與此同時,山壁驟然而至,緊貼着二人後背,使其動彈不得。
轟鳴消散,竟是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陳小川目光呆愣,彷彿僵硬一般,嚥了咽口水,身子努力向後靠去,這才與小魚兒的胸脯分開。
如此尷尬之狀,即便是性子活潑的小魚兒,都是面頰通紅,可是他們又移動不得。
陳小川比她高上半頭,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傳入鼻中,登時讓他心中泛起漣漪。哪怕曾經小魚兒和自己待在一起,都未如此近距離的靠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