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天縱目帶笑意的看着自己努力給元元道歉,秦雲陽不禁笑道:“不好意思,讓前輩你看笑話了。”
張天縱輕輕搖搖頭,仔細看了看元元,目中帶有幾分驚色,對秦雲陽問道:“小兄弟,你在什麼地方遇到你這位朋友的。”
秦雲陽見張天縱問起元元,當下就將自己如何遇到元元,如何救下元元的經過給張天縱講了一遍。
聽完秦雲陽的講述,張天縱笑道:“那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的朋友的來歷?”
秦雲陽搖頭道:“晚輩不知。”
張天縱看了一眼元元,對秦雲陽道:“小兄弟倒是福緣深厚,你這朋友的歷來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小兄弟千萬要好好照顧你的朋友。”
秦雲陽道:“這個自然,元元是我的兄弟,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他的,難道前輩知道元元的來歷不成?”
其實關於元元到底是何種妖獸,秦雲陽也是十分好奇,但是,就連自己的師尊鄒傷秋也不知道元元的來歷,因此,秦雲陽也只有慢慢弄清楚元元的身份。
張天縱道:“我說過,你以後自然會知曉,只是你要記住,你這朋友來歷頗不簡單,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妖獸。”
“不是妖獸,那是什麼?”秦雲陽急切問道。
張天縱搖頭不語。
秦雲陽見張天縱似乎不願多說,也不再過問。
“小兄弟,你的葫蘆是怎麼得來的?”張天縱再次問起先前問過的問題。
“哦,是這樣,這個葫蘆是晚輩在天澈湖……”秦雲陽將自己在天澈湖奪寶的經過講了出來。
張天縱聽秦雲陽說完之後,道:“小兄弟,你可不可以將這葫蘆給我看看?”
秦雲陽也不遲疑,將葫蘆丟給了張天縱。
張天縱接過葫蘆,臉色變幻不定,有傷心,有追憶,甚至,還有一絲絲淡淡的喜悅。
秦雲陽見張天縱如此神態,不由問道:“前輩,你知道這個葫蘆的來歷?”
張天縱摩挲着葫蘆,說道:“這個葫蘆是我以前一個摯友的寶物,只是不知爲何會出現在天澈湖。”
“前輩你的摯友如今在何處?如果這個葫蘆本來就是他的,那麼晚輩就將這個葫蘆奉還於他也是應該的。”秦雲陽說道。
對於這個黑風葫蘆秦雲陽還是十分捨不得的,畢竟,這個葫蘆的威力不弱,自己用起來也十分的順手,但是,若是葫蘆是眼前這人的朋友的東西,那麼歸還也無妨,因爲秦雲陽相信,自己若是將這個葫蘆歸還,別人一定不會平白無故的收下這個葫蘆,自己一定還會得到其它的好處的。
張天縱搖搖頭,將葫蘆交到秦雲陽的手上,道:“既然你已經得到了這個葫蘆,說明這就是你的機緣,這個葫蘆就應該屬於你,再說我那位摯友想必已經,已經……”
張天縱的話雖然沒有講完,但意思秦雲陽還是聽出來了,想必他那位朋友不是隕落就是坐化了,既然如此,這葫蘆自己就安心收下罷。
“前輩,晚輩有一個問題。”秦雲陽對張天縱說道。
“什麼問題?”
秦雲陽略一沉吟,問道:“前輩,你可聽說過血焰果?”
“血焰果。”張天縱雙眉微皺,說道:“聽過,怎麼了?”
秦雲陽道:“晚輩來此山,主要就是爲了尋找血焰果,不知前輩你有沒有……”
“有。”張天縱淡淡一笑。
秦雲陽聽到張天縱說有的時候,心中一喜,不禁問道:“前輩,不知這血焰果可不可以……”
“我爲什麼要將這血焰果白送於你?”張天縱笑道。
秦雲陽見張天縱如此,說道:“不知前輩如何才肯將血焰果贈予晚輩一枚。”
張天縱一笑,道:“其實要我將這血焰果贈予你一枚,其實也不難,只要你能在這座山上陪我個百八十年就可以了。”
“百八十年?”秦雲陽一聲驚呼。
張天縱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你沒聽錯,七十年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再少了。”
秦雲陽見張天縱的神情,實在拿不準張天縱是不是在開玩笑,問道:“前輩,不知還有別的要求麼?這個要求太難了。”
“爲什麼難?修仙之人還在乎這幾十年的時光?”張天縱問道。
秦雲陽搖頭:“前輩,你不懂的,我不在乎,但有人在乎,有人還等着我回去呢!”
“紅顏知己?”張天縱盯着秦雲陽。
秦雲陽肅聲道:“前輩說的沒錯,我來尋這血焰果就是爲了增強自身的實力,我之所以想要增強自身的實力,就是爲了保護心中的那個人,若是我不能和心中那個人在一起的話,那我要這身修爲還有何用,還不如做一個凡人去耕田種地。”
張天縱見秦雲陽說的如此認真,心中升起幾分讚許,道:“爲了守護一個人,而拼儘自己的全力,這樣的精神可嘉可勉。”
“前輩謬讚了,不知前輩還有其它要求麼?”秦雲陽想要得到血焰果的決心依然十分堅定。
張天縱笑了笑:“至於別的要求嘛,有是有,只是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什麼本事?”秦雲陽問道。
張天縱道:“我會將血焰果放在一個地方,然後我們一起搶奪,誰搶到就算是誰的。”
秦雲陽苦笑道:“前輩,你修爲深湛,和晚輩這樣一個修爲低微的人搶奪,晚輩毫無勝算,前輩不要戲弄晚輩好不好?”
張天縱正色道:“我沒有戲弄你,我會將修爲也壓制到與你一般無二,也是聞道後期,這樣就不算欺負你了。”
秦雲陽聞言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感興趣之色。
“前輩,你真的打算將修爲壓制到與晚輩一樣麼?”秦雲陽問道。
張天縱道:“當然,我不會欺負你的。”
“那晚輩要是搶到的話,血焰果就是晚輩的了,但晚輩要是沒有搶到的話,是不是需要付出些什麼?”秦雲陽繼續問道,他深知張天縱不可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獲得這枚血焰果,他定下如此賭約,絕對有所目的。
張天縱笑道:“你說的不錯,要是你輸了的話,很簡單,等以後你知道元元的來歷之後,帶着元元來見一見我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秦雲陽不可置信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張天縱斬釘截鐵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