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陽聽了南宮楓帶有明顯威脅意味的話以後,絲毫不見慌亂,反而笑道:“有話好說,再說一看南宮公子你如此的磊落灑脫,就不是那種會以多欺少的人,南宮公子,你說是不是?”秦雲陽直接給南宮楓扣上了一頂高帽子。
南宮楓卻並不買賬,冷冷道:“你少拿這些話來激我,若是可以留下你,就算是以多欺少又何妨?”
“無恥的樣子,很有我當年的風範。”秦雲陽給了南宮楓一個自認爲極高的評價。
南宮楓倒是真的想要留下秦雲陽,他見秦雲陽的修爲並不弱,心想秦雲陽身上一定有一些頗有價值的東西,若是將秦雲陽逮住,再封住他的真元,奪取他身上的寶物,然後再讓秦雲陽背後的勢力付出一定的代價將秦雲陽贖回去,這樣便是極好的結果。
就在南宮楓思量如何壓榨秦雲陽的價值的時候,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善茬。
“不要笑了,南宮公子,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樣子十分猥瑣。”秦雲陽見南宮楓臉上露出如此邪惡的笑容,哪還不知道這傢伙心裡的花花腸子。
南宮楓聞言,斂去臉上情不自禁發出的笑容,道:“小子,既然來到我們南宮世家的地盤,那有沒有興趣去我們那裡喝杯茶?放心,我們南宮世家素來熱情好客,你要是去了一定會給你賓至如歸般的感受。”
對於南宮楓近乎於窯子里老鴇拉客的態度,秦雲陽覺得有些好笑,道:“去倒是可以,不過南宮公子你可有姐妹?”
“有一個姐姐。”南宮楓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秦雲陽哈哈一笑,道:“既然你有個姐姐,那就去吧,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呢!你說是吧,妹夫。”
南宮楓點了點頭,但隨即就醒悟了過來,臉上涌現出一片青氣。
“好小子,敢討我們南宮世家的便宜,待會兒有你哭得時候。”南宮楓怒極而笑。
南宮楓萬萬沒有想到秦雲陽膽敢在自家的地盤如此口無遮攔,若是不狠狠教訓教訓秦雲陽,叫自己顏面何存。
南宮楓拿出一個通體呈青碧色的小球,對着小球唸唸有詞。
秦雲陽見狀一凜,心知這青碧色的小球必然是南宮楓通知其族人的工具,秦雲陽在此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手。
只見秦雲陽身化流光,瞬間就來到了南宮楓身邊,一陣影影綽綽的手影過後,流光沖天而起,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整個過程如兔起鶻落,快到無法言喻。
秦雲陽已然離去,而南宮楓卻留在了原地,只是這南宮楓的模樣有些悽慘,他手中的青碧色小球已經不見,他腰間掛着的玉佩也已經不見,甚至身上的衣服都不知所蹤。
周圍之人望着精赤着上身的南宮楓,一陣大笑。
過了半天,南宮楓才從茫然中醒悟過來,一摸腰間玉佩,發現玉佩卻不知所蹤,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之極。
“小子,要是你落到我手上,老子定然叫你生死兩難。”南宮楓的語氣怨毒之極。
……
“那個傢伙,還號稱南宮世家的三公子,儲物玉佩裡竟然就只有這麼一點東西,比老子還窮。”白元城的郊外,秦雲陽手中拿着一塊玉佩,心中有些不悅。
秦雲陽將南宮楓的儲物玉佩奪去以後,興致勃勃的探查了一下玉佩,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他發現玉佩裡面只有十來塊藍光石和一柄藍汪汪的寶劍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而那柄藍色的寶劍也不過只是凡品而已,論威力還不及自己手中的凝陽劍。
“這個什麼南宮楓的在家族裡一定不受待見。”秦雲陽撇了撇嘴,心裡對南宮楓那個自高自大的傢伙產生了幾分鄙夷。
不過秦雲陽這次對自己的小試身手還是頗爲滿意的,他今天所用的功法乃是通天盜典裡面的無相空空手,這無相空空手比他先前所學的遮天魔手還要神奇幾分,這無相空空手真是,真是……想偷什麼就偷什麼。
先以無相空空手趁其不備,將他人東西盜走,再以流光遁抽身而去,秦雲陽覺得這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搭配。
秦雲陽將那顆青碧色的珠子與南宮楓儲物玉佩裡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得罪了南宮世家,以後定然會有麻煩的,不過也不要緊,得罪了就得罪了,難道我秦雲陽還怕他們不成?只是畢竟還是要想個應付他們的法子。”正在秦雲陽思量着對策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近乎癲狂的笑聲傳來。
秦雲陽聞聽這一陣類似母豬發狂的笑聲,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在思考的時候是最厭惡被他人打斷的。
秦雲陽隱去身形,隨着笑聲尋去,發現大笑的是一位長相頗爲醜陋的藍衣漢子,漢子大約三十來歲,此時正笑得肆無忌憚,開心之極。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練成了,終於練成了,以後天上地下,誰能阻我?誰能阻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秦雲陽看清了藍衣漢子的修爲以後,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這藍衣漢子的修爲不過是破障後期,對於一名破障後期的修士,竟然狂妄到認爲自己天上地下,無人能阻,秦雲陽覺得這個傢伙已經沒救了。
就在藍衣漢子笑得快要抽風的時候,秦雲陽搖了搖頭,對着藍衣漢子的右臉頰輕輕的虛拍了一下。
藍衣漢子突然感覺一股巨力抽打在了自己的右臉頰之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轉着圈飛出了五六丈遠,過了半天,藍衣漢子才艱難的站起身來,此時他已經是塵土滿面,右臉紅腫,目光中盡是恐慌之色。
“吵什麼吵,還要不要讓人清淨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鑽進了藍衣漢子的耳中。
藍衣漢子四處望了望,卻並不見人,心知來人的修爲一定遠勝自己,不由抱拳道:“是哪位前輩,如此戲弄在下,還望出來一見。”藍衣漢子的語氣還是頗爲恭敬,只是做派卻如同江湖之人一樣。
藍衣漢子只見面前一陣紅光閃動,一位面容俊朗的少年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少年約摸十七八歲,此時正目帶戲謔的看着自己。
藍衣漢子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眼前這年輕人的修爲,心中更是惶恐。在修仙界可不能以容貌來判斷一個人的年紀,有些已經活了好幾百歲的老怪物還喜歡將自己弄得跟個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一樣。
“前輩,不知在下什麼地方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不吝告知。”藍衣漢子的態度倒是越發的恭敬。
秦雲陽收起眼中的戲謔,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剛纔在笑什麼?笑得如此喪心病狂。”秦雲陽儘量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
藍衣漢子聞言,急忙答道:“在下叫做馬奎,是一名散修,因爲花了多年時間,終於練成了一門功法,心中過於欣喜,纔會如此失態。”
秦雲陽淡淡道:“哦,原來如此,你叫馬奎,你是學會了一門功法,才發出如此瘋狂的笑聲,那你到底學了一門什麼功法?說來聽聽。”
“這……”馬奎臉上浮現出爲難之色。
秦雲陽微微一笑,道:“你不想說也就算了,我也不爲難你,只是……”
馬奎聽到秦雲陽說不爲難自己,心中升起幾分欣喜,但聽到秦雲陽說只是的時候,一顆心又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