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冤家路窄,小兔崽子,你丫能不能靠譜點?刀大爺真無語了,你特麼到底是不是在這裡長大的?”
“額……咿呀!人家不過是忘記了嘛!”小獸無比“羞愧”的道。
“也罷,你們兩個小心一點,待會可能會有一場惡戰!”蕭天雙眸沖天戰意澎湃,雙手不禁下意識的握緊,遙望遠處。
“嗷吼……小子,你真打算從這裡穿過去?”看到他的樣子,刀魂頓時咋呼道。
“咿呀,那兩隻麒麟確實討厭,我不就偷了個蛋嗎?至於那麼窮追不捨?大泥鰍,你不會是害怕了吧?”雪白小獸,一副我鄙視你的樣子,盯着刀魂。
“嗷吼……放屁,刀大爺何許人也?曾刀劈漫天神佛,血染無上風采,縱橫世間,擡手翻江倒海。刀大爺有何懼?何懼?”
一看到小獸斜視的目光,刀魂頓時不淡定了,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說着,竟然龍尾一擺,飛在了前面。
“咿呀!吹的跟真的似的!”
雪白小獸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樣子,如同一個得逞詭計的瓷娃娃,燦爛笑容,掛滿小臉。
這兩個活寶,蕭天搖了搖頭,擡腿跟了上去。
雖然他們表面看似輕鬆,可是心底皆將自身的修爲提到了極致。時刻注意着周圍一絲一毫的變化,唯恐被人偷襲。
“嗷吼……都安靜,刀大爺仔細感應一下附近。”說着,刀魂周身磅礴的魔氣,化作絲絲縷縷,飛向遠方,消散在天地間。
一條條詭異的神紋,將刀魂牢牢的包裹。如同一個巨大的蠶蛹,而其本體,則緩慢的閉上了那雙幽綠的雙眸。
片刻後,魔氣入體,刀魂詫異的開口道:“嗷吼……爲何未曾感受到任何強大能量的波動?難道那兩個傢伙冬眠了?”
“咿呀!沒人?大泥鰍,你不會感應錯了吧?”小獸第一個跳出來表示質疑。
“嗷吼……”經小獸這麼一說,刀魂還真有些犯嘀咕。
“不管有沒有感受到兩隻麒麟的氣息,你們都小心一點。破刀回來,你是魂體,經不起摧殘。”
蕭天面色泛起一抹凝重,事出反常必有妖。經歷過無數生與死的磨練。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再無條件的相信。
“吱吱……”
踏在滿是綠葉的大地之上,蕭天手中的烏黑斷刀不禁緊了緊。神經崩到了極限,這就是人性,對未來的事物,始終充滿着淡淡的恐懼。
漫山遍野的綠草,隨着微風,輕輕的擺動。一片荊棘蠻荒,枝繁葉茂的參天古樹,遮蔽了蒼穹的烈陽。令白日的林間,竟產生了些許森冷。
“嗷吼……難道那兩隻麒麟真的不在?”
“不要出聲,破刀,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一股股隱晦的波動,一直徘徊在這附近?”蕭天停下腳步,藏身一顆古樹後方,注視着前方,頭也不回的詢問道。
“嗯?”等了片刻,竟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蕭天詫異的扭頭向身後望去,空空如也。
“嗷吼……混小子,快來看啊,這裡有珍貴的藥草。哇哈哈,看這模樣,恐怕是那兩隻麒麟,故意將他們移栽到一塊的。嘿嘿……這下有口福了。”
“小兔崽子,你的肚子是個不錯的容器,快,張開你的嘴巴,使勁往裡邊扔。快點……”
“大泥鰍,你就不怕我給你消化了?”
“嗷吼……那刀大爺就剖開你的肚子!嘿嘿”
只見不知何時,那一魂一獸竟然跑到了蕭天的前方。此時那兩個貨,正在盯着一塊藥草園發呆。陣陣悠香,正是從此處瀰漫而出。
但是這種停頓僅僅維持了片刻,刀魂便化身強盜。開始了瘋狂的掠奪,一邊搶,一邊猥瑣的笑。
雪白小獸也同樣不甘示弱,一張小嘴如同無底洞一般。無論多少藥草進入,皆消失不見,看的旁邊的蕭天一愣一愣的!
腦子明顯有些短路!
“混小子,楞着啥?嗷吼……沒看到我和小兔崽子忙不過來了?還不快來搭把手!!”刀魂一扭頭看到發呆的蕭天,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幽綠色的雙眸滿是怒火,憤聲的咆哮道。
“咿呀!大泥鰍,別管他,我們趕緊的。一會那兩個喪心病狂的麒麟,該發覺了。到時候,我們跑都跑不了!”
雪白小獸如同一個毛茸茸的玩具,嫩嫩的小爪,拍了一下刀魂虛幻的龍體,烏黑的眼睛,如同兩顆璀璨的星辰,奶聲奶氣的催促着。
前後不過短短几個呼吸,那方圓接近十丈的藥草園,在蕭起呆滯的目光下,被兩個強盜橫掃一空。
“嗷吼……”
刀魂在藥草園的盡頭,發現了一顆高約八丈的古樹,似乎有些不凡。使盡全身力氣,欲將其自地面拔出。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撼動分毫。
“特麼的!這明顯是看不起刀大爺,今天爺爺還跟你槓上了!”一聲怪叫,刀魂虛幻的龍體,猛然迸發出一股滔天的魔雲,將那顆貌似不凡的參天古樹,盡數的包裹。
“砰……”
魔雲剛一附體,只聽一聲宛如雷鳴般的炸響,震盪了整片天地。漫天木屑紛飛,那看似不凡的古樹,竟然炸裂開來。
“額……嗷吼……特麼的,假的?這不可能啊,刀大爺的感覺,又豈能錯了?”
就在刀魂感到有些詫異的時候,一道轟鳴聲,如同悶雷,響了起來。整座小山都開始了劇烈的晃動,一縷縷無上的氣機,自遠方密林深處傳出。
“咿呀!大泥鰍,你做了什麼?”正在偷的不亦樂乎的雪白小獸,渾身猛的一哆嗦,跳着腳的向刀魂嘶吼。可是任憑它罵的如何難聽,都難以讓人感到絲絲懼意,場面特別的滑稽。
“嗷吼……這是什麼情況?爲何之前沒有這種恐怖的波動?”刀魂對此也是大感不解,拍着自己碩大的龍頭,一臉的惆悵。
“我感覺到,適才有一股專屬古老陣法的波動,曾瀰漫這方天地。據我猜測,很可能是你們觸動了某種強大的陣法!“一側的蕭天神色一凝,望向遠方密林深處。不知爲何,其心底竟升起了陣陣的不安。
那裡,有什麼存在?
“嗷吼,你說什麼?陣法的波動?刀大爺怎麼沒感覺到?就算是真的,難不成刀大爺誤打誤撞,就碰到某個陣法的根基了?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刀魂對他之言嗤之以鼻。
“咿呀!剛纔貌似真的有一股隱晦的波動,大泥鰍,是你太關注,所以有些忽略外界!”雪白小獸適時的開口。
“嗷吼……別瞎扯淡,就你雞脖事多,你懂個錘子!”瞪了一眼小獸,刀魂幽綠的眸光,望向遠方的密林。
“那裡存在着什麼嗎?爲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機?難道……是那兩頭麒麟在修煉某種秘法?”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天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倘若真如破刀推測的那般,這可不失爲一個滅殺兩頭麒麟的好時機。
“嗷吼……要去你們去,刀大爺不去,那股波動,明顯遠遠超出我們三個的總和,去幹嘛?送死啊?”刀魂連連搖晃着碩大的龍頭,跟個波浪鼓似的。
“我說破刀,你啥時候能改改你那怕死的本性?還自稱神魔器呢,我看啊,就你,還不如一把聖兵有膽量。”蕭天斜了一眼刀魂,不屑的嘲諷道。
“正因爲刀大爺曾是神魔器,所以纔要更好的保護自己,不能爲了一些低賤的東西,搭上我這神魔器的性命,你小子懂否?”刀魂一臉正派的作風,義正言辭的數落着。
“咿呀!膽小鬼,怕死你就老老實實偷草唄,沒事你轟人家那顆樹幹啥?人家招你惹你了?這好,轟出麻煩來了吧?你個罪魁禍首還想撒丫子就跑,真不厚道!”
雪白小獸一臉厭惡,掃了一眼刀魂,還極其人性化的吐了口唾沫。
蕭天詫異的望着小獸,怎麼現在感覺這流氓兔,跟破刀越來越像了?
曾經的小獸可是非常單純的,只是偶爾有點小腹黑。這才半年時間,激將法都用上了,難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那破刀傳染?
“嗷吼……小兔崽子,你牆角玩泥巴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個小屁孩插嘴的份?知不知道什麼是教養?”被一頭小獸鄙視,即使是刀魂,也有些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嗷嗷怪叫着。
“不就是一個密林深處嗎?嗷吼……有何懼?能讓刀大爺感到恐懼的人或物,還沒現世呢!”
“誰怕誰?你們跟我後面走!不過,你倆要知道,刀大爺是自己想去的,可不是受你們激將!嗷吼……”
“嘿嘿……”
望着刀魂飛遠的身影,雪白小獸小嘴一裂,非常人性化的笑了起來?嘴裡那兩顆整齊的門牙,閃爍着柔和的白光。
“咿呀!大泥鰍,等等我!”
九天之外,萬里蒼穹之上,接近枯寂蒼宇之處。
億萬道滅世的神芒激射,恐怖的氣勢,直接將天邊數顆小行星,接連轟碎。動盪九天的波動,無時無刻不在肆虐着虛空。
大道不斷碎裂重組,如此周而復始。虛空碎裂,一時竟難以復原。
兩隻體型健壯無比,周身鱗片閃爍着幽冷神芒的麒麟。虎視眈眈的望着前方那身染血色的兇禽,強有力的四肢,平靜的踏在虛空。
“聖烏,我兄弟二人只是欲求些許心頭精血而已,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這樣,我們退一步,借你心頭血,無條件幫你完成一件事情,你看如何?”
“此事不必再議,這事關我三足一脈的顏面,倘若我今日妥協,他日,本座拿什麼面對先祖?”
展翅遮蓋半邊天際的三足聖烏,雙眸精神矍鑠,態度異常強硬。儘管身體早已遭受可怕的創傷,可是其依舊不會低下那高傲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