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和孫遷衝入海中,兩人身上光華一閃,將身外海水排開幾寸,躲過了酸與鳥。孫遷佩服無比,在水中傳聲道:“張兄,果然經驗豐富,在此情況下,居然能想到如此妙法!”
“孫兄,海面之下恐怕更加兇險,當心,有東西過來!”邵延也苦笑傳聲道,神識一掃,一頭巨大的妖獸,已快速遊了過來,這是一條獨角雷鯊,頭上那根二丈多長獨角已是藍色電光閃閃,孫遷也發現了這條雷鯊,身外寶光急漲,轉眼間形成一個半徑達丈的光球,這一丈之內,水全被排斥一空;邵延那邊也是一樣,八卦傘現,也形成一個丈許空球。
兩道幽藍的電流從獨角雷鯊獨角射出,彎彎曲曲擊在兩人護身光華之上,頓時,兩人光球外,藍色電光遊走不定,不過,對兩人都未造成傷害。孫遷順手打出一隻游龍鏢,光華一閃,正中雷鯊右眼,雷鯊發出一種奇怪的叫聲,在水中翻滾,大股血水從右眼狂涌而出,孫遷收回游龍鏢,又要打出,邵延碧水劍一閃,劍光從雷鯊胸鰭插入,在體內一攪,頓時了結,劍光,劍光一劃,開膛破肚,邵延見肚中似有光一閃,劍光一卷,卻是一顆內丹,收入手中,碧水劍又是一劃,將那根獨角斬斷,收入囊中,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一樣,讓孫遷一時愣住,剛纔合作獵殺妖獸時,邵延好像並不突出,而現在動作不僅流暢,而且沒有一絲多餘動作,與剛纔判若兩人。
當邵延取了兩樣東西,孫遷才醒悟過來,取出飛劍,準備剝皮。邵延順手將那顆內中電光遊走不定內丹拋給了他,叫道:“快走!”。
孫遷伸手接住內丹,不由一愣,不明白邵延的意思。邵延見此,立刻傳聲道:“妖獸會被血腥會吸引過來!”孫遷頓時明白過來,兩人神識探出,天空之中。酸與鳥羣尚未過完,方圓數十里之內妖獸已向這裡游來,兩人躲避着妖獸,迅速向一個妖獸稀少方向游去,不少妖獸發現了兩人,大概兩人太小,不夠這些妖獸塞牙縫,所以並未理睬兩人。
兩人不一會已遠離那隻被兩人殺死的雷鯊,遠遠用神識一看,已有十來頭不同妖獸在搶食雷鯊屍體,還有妖獸不斷來到,見此一幕,孫遷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張兄,你真利害,要不是你,我現在恐怕和那隻雷鯊一樣。”
兩人行出很遠,用神識查看天空,已不見酸與鳥,兩人出了水,孫遷長吸一口氣:“想不到我孫遷能從酸與鳥羣下逃生,告訴師兄們恐怕沒有相信,活着的感覺真好。要不是張兄,恐怕我已經死了。”
邵延微笑不語,看了看太陽,兩人認準了一個方向飛去,不久又遇到一羣修士,孫遷一見大喜,老遠就師叔師兄地亂喊,不用說,是孫遷師門雲水閣的人。雲水閣,邵延獲取武祈祐的記憶中有,是北方仙帝勢力範圍內一箇中等門派。
被孫遷稱爲師叔的那人一見孫遷,不覺皺眉:“孫遷,你怎麼過來,你不是在山門中嗎?”
“魯師叔,我見不少人來了北冥海,也想來見識見識,便向師傅請求,師傅同意了,我便一個人趕了過來,中途遇到張兄,便與之結伴而行。”孫遷忙解釋道。
“你師傅就是太放縱你。”魯師叔口氣中帶有責備之意,轉過頭對邵延道:“張道友見笑了,不知道友師出何門?”
“前輩,晚輩是散修。”邵延見魯師叔是個化神修士,所以稱之爲前輩。
一聽邵延是個散修,雲水閣的修士不覺露出輕視之色。孫遷忙道:“魯師叔,張兄雖是散修,但卻非常利害,要不是張兄,我已死在酸與鳥之手。”
“什麼?你們遇到酸與鳥?你們怎麼能安然無恙?”大家頓時色變。
孫遷將過程一說,衆修一聽,恍然大悟,其中一位女修說:“魯師叔,我們以後遇到酸與鳥不是也可以如此做了嗎?”
魯師叔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只在邵延心中不以爲然,你們以爲水下就安全了嗎?邵延這次是運氣好,如果運氣不好,到了水下,如果遇到水中妖獸羣,或者強大妖獸,水下可是它們的主場,恐怕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過,經孫遷一講,衆修對邵延印象有些改觀,甚至魯師叔說:“張道友,有沒有興趣加入雲水閣。”
“多謝前輩厚愛,不過晚輩有事在身,不便加入門派,只能謝謝前輩的好意。”邵延婉言拒絕。
“孫兄,你既然已遇到門中之人。便不再麻煩孫兄,就此別過。”邵延告辭,孫遷還想挽留,邵延已縱遁光而去。
邵延獨自一人,飛行了半天,見前方有一座小島,心中一動,便落在島上,島並不大,並無高大樹木,只有一些一人多高灌木雜草,邵延是想自己在靈仙界以何種身份出人頭地,要了解這個靈仙界,他必須以一種其他人比不上身份進入這個世界的上層,憑他目前修爲,加上對道領悟,結合這個靈仙界法則易於掌握,他可以在半年多時間入化神,但再向上升就比較難了,他畢竟是一個意識投影,最終境界必受限於本體,在本體未入化神而能提前入化神,就以拜託了這個世界特點,如果是在人間界根本不可能。
而化神修士,在靈仙界地位不過相當於人間結丹修士,雖然也算高手,不過各大勢力並不會過多留意,邵延不可能憑此接觸到靈仙界一些高層機密。走這條路,路已堵死,那麼就換個職業,煉器?煉丹?陣法?不過這些雖是各勢力所需人才,不過大多數是成爲工具類人才,地位雖高,不入決策層。是個難題。
靈仙界還是以強弱來定尊卑,戰鬥力強弱還有些其它方法來彌補,如法寶強弱,法術的詭異等,當初林韻柔在煉氣一層就能戰勝煉氣六七層修士,就是此理。想到此,邵延心中一動,自己也可從這個角度入手,自己在體術方面和旁門之道當中藥功等都是能讓自己戰鬥力完全上一個檔次的東西,自己在靈仙界也不是爲了悟大道,而是爲了探清情況。
邵延想到此,一個計劃在腦中形成,自己乾脆以一個冒牌武修出現。邵延在小島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佈下陣法,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根二丈長的獨角,開始用元嬰真火煉製,花了二天多時間,終於將之煉成一杆長槍,槍長一丈許,通體灰暗,槍頭閃着慘綠的靈光,這是邵延在槍頭之上印入大量巫符所制,整支槍已介於法寶和巫寶之間,就是化神修士,只要被此槍擦破皮,槍上巫符詛咒不僅枯骨竭髓,而且能侵入靈魂,如附骨之蛆,至於對還虛修士是否有效,邵延就不清楚了,畢竟他也沒有見過還虛修士。邵延稱之爲追魂槍。至於其它藥物及巫藥之類,邵延現在是無法煉製,不是他不會煉製,旁門術中藥功,還有當初在無量坊市中所得骨簡中所得巫藥煉製方法,邵延都記在心中,只不過身邊沒有材料,等到相應城市中,購齊藥物,就開始煉製。
槍已煉好,邵延正準備起身,數道遁光落在小島之上,其中有一人,邵延認識,這是武祈祐當初刻骨銘心之人:莫真真。
邵延見到莫真真,再看另外幾人,立刻明白了,這是莫家之人,來人一共五人,一位化神修士,兩位元嬰,兩位結丹。正好用你們來試槍,看看自己戰鬥力。
“長老,我們就在這邊等山海閣的人吧。約在今明兩天,看來山海閣人還沒有來。”其中一個元嬰修士對化神修士說道。
“嗯,就在這裡等吧!聽說山海閣的人和萬象監天部的人非常熟,萬象監天部專門從事情報工作,等下山海閣人來時,你們要尊重對方,知道了嗎?”長老吩咐四人。
“是,長老請放心。”四人說道。
邵延一聽,原來是來等人,不過萬象監天部與萬象門有沒有關係?邵延心中泛起一個疑問,不過,這是以後求證的事,現在嘛,是試槍的時候。
一陣波動,陣法被邵延解除。莫家五人一驚,莫真真擡頭看見邵延,不由叫道:“武祈祐!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早就在此,莫家的人,從你們上次追殺我,就已註定,你們莫家滅亡的命運!”邵延淡淡地說。
“哈哈!小輩,你不過元嬰修爲,在我面前說此話,是不是在些失心瘋。莫仲先,你去請他性命!”化神長老發出一陣大笑,都不屑親自出手,不過邵延同樣不把他放在眼中,從他氣息看出,他雖是化神,實質上也就是一個僞化神。
“是,長老!”一個元嬰修士領命,他就是莫仲先。
莫仲先頂現葫蘆,手訣一動,一柄飛叉射向邵延。邵延冷笑一聲,手中追魂槍現,槍一抖,槍頭亂顫,劃了個圈弧,斜點在飛叉之上,手腕一翻,一股大力崩出,將飛叉挑飛。力量之猛,莫仲先急招,飛出老遠,纔始控制住。
已經遲了,邵延一步邁出,縮地成寸,人已出現在莫仲先面前,手中槍如穿越空間,全身靈力集於槍頭,槍頭慘綠光華凝成實質,邊緣卻是電芒閃爍。莫仲先防護法寶葫蘆雖然護住全身,但太過於分散,每一點防護就弱了許多,加之又不善於近戰,怎如邵延在武術上是宗師級攻擊,當時綠影一閃,槍頭已扎入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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