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豐城李家府邸
這裡是那齊府的舊址,只不過經過當年的一場變故之後,已經破敗不堪了,隨後那李家,取代了這裡,重新修葺,這才漸漸恢復了模樣,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比起之前的齊家,這李家的規模,顯然是要遜色了不少。
冷清卿一臉淡然,緩緩的尋到了這裡,她的面色,已然沒有之前那般的期冀之色了。只因先前尋問路人齊府何在之時,那路人居然是看怪物一般的對着冷清卿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沒說什麼話,只是嗤笑一聲,指向了這裡。
而當冷清卿找到這裡之時,府邸正門之上的那塊牌匾,卻不是印着齊府二字,赫然竟是李府。
雖然齊府李府,發音相近,但冷清卿自問說的還算清楚,先前那名指路之人顯然不會誤解。可爲何偏偏這裡座落的不是齊府,而是李府呢?想到這裡,冷清卿的心中已經是悄然升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預感,暗道:“莫不是齊府被李府取締了?如果是這樣,那少主人一家,會不會也遭……”
這【不測】二字,冷清卿還沒來得及唸到,就已經心中大吃了一驚,旋即連連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大長老說過了,少主人承天命而生,自然是不會死的。”
見到自家門前居然有着一位絕世女子佇立許久,四名守門的侍衛不由心中不解,但隨後便是耐不住寂寞,先後向着冷清卿緩緩走去,伴隨着面色之上漸漸泛起的壞笑意味,傻子都知道的他們心中是何所圖。
“鏗!噼裡啪啦……“
然而,這冷清卿又豈是怕事之人,二話不說,便已是眉頭微皺,一股子極寒之力勃然而發,四名侍衛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已經都是被凍成了冰人。隨後冷清卿冷冷走過,四人的身體頃刻間化作漫天冰晶,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典型的殺人不見血。
李府最內圍的一片小樹林之中。
李長賀便是那李成之父,現任李家之主。一身元力氣息居於四元巔峰之境,整個順豐城之內,也只有那城主王之林才能穩穩的壓他一籌。只不過李長賀倒是沒有多少氣餒之心,在自家內院之中修了一處小樹林,藉着此地濃郁的木氣,無時無刻不在向着五元境衝刺着。
“唉……”
再次衝關不成的李長賀不由嘆息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雙手手掌,搖了搖頭,卻又是忍不住的笑了笑,道:“還好成兒爭氣,年紀輕輕便已修元進入四元之境,日後突破五元境,幾乎是板上定釘的事情。那城主府的王河卻是不如了,想來我李家,在順豐城裡還是要笑到最後的。”
“嘶……”
便在這時李長賀忽地感到周遭的氣溫降到了極低的程度,自己好像是平空被丟在了冰原世界之中,渾身冷颼颼的感覺,令他忍不住便是打了一個冷戰。
“你是誰?”
冷清卿進入這李家深處,顯然是信手拈來一般的容易。只見她面目陰冷,雙眼直視李長賀,大有你敢反抗,我便殺你的意思。
“你是誰?”
李長賀心中鬱悶,忽然來了一個外人,自己還沒有問她是誰,而這外人居然先是問出了我是誰,想到這裡,李長賀不由一陣大怒,在順豐城中,素來身居高位的他何時遇到這般事情,當即眉頭直皺,正欲發作。
“呃……”
但當李長賀不小心對上冷清卿那冰冷的幾欲蝕骨的目光之時,他還是十分識相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周圍的降溫,全因眼前這女子所出。而那一對雖是絕美,卻是無比冰冷的目光,竟是真有實質性的刺痛,深深的滲入自己的靈魂,直叫無法抵抗。
“你是誰?”
見到這李長賀還算識相,冷清卿不由又問了一聲,添言道:“齊家的人呢?”
聞言,李長賀第一個反應便是,齊府莫非還有什麼絕世高手一般的親戚,時隔這麼久,居然來尋親了?
但他心中雖是這般想,嘴上也是不敢不如實交代。
“我名李長賀,這順豐城新起勢力李家的家主。至於齊府,早在兩年前已經滅絕了……”
李長賀一臉卑微的如此稟告,樣子十分小心,生怕哪裡會有得罪眼前這冰冷女子的地方。當說到齊府滅絕的時候,他的呼吸都是忍不住的急促了起來,連忙又解釋道:“齊府的滅絕,與我李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兩年前的一場陰謀,被順豐城前兩大巨頭——城主府,範家,以及另外一些神秘的高手,聯合毀滅的。”
“毀滅!”
當冷清卿喃喃念及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由一股子來自九幽一般的殺氣,驟然之間,席捲了開來。
此時此刻的另外一處。
酒樓之中的衆人自然是不會想到李家之中現在出了什麼事。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延續着先前的狗血情節。
只見王河一副道貌的走向齊潤,十分有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甚至在想,如此美麗的女子,若是跟了自己之後,該如何使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呢?首先一點要殺了這個少年,其次,大不了,狠心一些,將自己家中已經收來的女子通通休掉。此生有這女子相伴,再有何所求呢?
“呵呵……”
齊潤清朗的笑聲,彷彿鈴聲一般,生生的將王河從意-淫之中拉回到了現實。只見她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我先前忘記說了,即便是你十分有誠意,我也是斷然不會答應你的。”
“什麼?”
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王河的目光陡然陰厲而起,連帶着他那略微俊俏的面容陰沉而下,一道冷笑聲也是陡然傳蕩而開。
“你敢耍我?”
王河嘴角一抖,已經升起了一抹殺意,但這殺意沒有這麼直接,他可不能這麼便宜了自己,如此美女,自然是要好好享受過後,在殺之。
“便是耍你!”
尹易凡嗤笑一聲,緩緩的將目光對上了那王河的雙眼。這一刻,那先前一直被忽略的少年,纔像衆人道出了自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