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煉器?”
看着那道壯碩與傴僂相矛盾着的背影,尹易凡站起身來,問了一聲,有些不解。
“封塵九部,在你身上吧。”練老頭忽然轉過頭來,饒有興致的問了一聲。
“額!”
尹易凡一怔,瞳孔微微一縮,這事他從未跟人說起過。
練老頭似是看出了他的驚訝,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說道:“封塵九部是個寶貝。只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麼?”尹易凡急忙的打斷問道。
“多年以前……“其實是十五年前,練老頭現在還不想讓尹易凡知道更多事情,免得造成他的困擾。所以只是說了一聲,多年以前。
“封塵九部,九篇心法。由於某一個大事件的發生而導致了這卷神功一分爲三,失散於大元世間。十餘年前,百萬兇獸大山的那位,機緣巧合得了這記載前三篇卷宗,隨後又給了你。所以可惜的是,你這心法還不全。”
尹易凡聞言一呆,失聲道:“你認識那位前輩?”
練老頭只是點了點頭。
尹易凡沉默了下來,他知道既然老頭並沒要說那位前輩的事,自己也沒必要多問。旋即踟躇了一番,心中想,這老鬼既然知道自己身懷【封塵九部】,那就不用在藏掖了,若是要搶,自己也保留不住。
右手微微的撫摸了一下左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一道蒼藍之光閃耀而起,帶着一分清涼,一卷冰藍色的卷宗出現在尹易凡的手中。
微微的打開了一段卷軸,第一次的那種反擊還記憶猶新,因此他不敢全部打開。遲疑了一下,面色有些疑惑,說道:“但是我上次打開的時候,分明有很長的一段。”
“給我!”
練老頭見到尹易凡拿出了封塵九部,老眼微微一亮,伸手便是說了一聲。
尹易凡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遞了過去。
練老頭接過封塵九部,雙手一動,便是將整卷卷軸拉了開來,橫幅可達兩手之長,其上數萬字,冰肌玉骨。
只不過不像上次尹易凡拉開的場景,沒有一道詭異的能量暴襲而來。顯然是練老頭的實力,得到了卷軸的認可。
藉着微弱的視線,尹易凡透過練老頭的臂下,微微的偏頭望去,隨後眼瞳微微的一呆,怔住了。
練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尹易凡,合上卷軸,還了回去,道:“這回看到了吧。”
尹易凡默默的接過,吐了一口氣,甩了甩腦袋,揮灑去微微萌生的失落感。
“所以你以後還要去找尋接下來的兩部分封塵九部。”練老頭吐了一口氣,若有所指的說道,“因爲封塵九部跟你還有更深層的淵源,你就沒想過自己爲何身懷極寒體質?”
尹易凡微微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而這時,練老頭卻是點到爲止的收住了話題,道:“扯遠了,我便跟你說說關於鑄器師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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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兵器是每一個武者的最大夥伴,但兵器十分的稀有,得兵器難,得趁手的好兵器更是難上加難。自古便有傳言,神兵利器在手,縱使手無縛雞之力,也可撥天罡,斬地煞。傳的多了,兵器的級別品階也就定爲煞,罡,地,天四個品階。
鑄器師的級別是由其所能鑄造出來的兵器級別而定。是故就有了煞器師,罡器師,地器師,天器師!
鑄器師能鑄造各種神奇的兵器,位列【四師】之一,可見其身份地位在於大元世間之顯赫。一柄神兵出世,必引八方來朝。因爲不管是誰,都想得到一件神兵利器。以此爲誘餌,足以顯示鑄器師其強大的影響力。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能成爲鑄器師,其條件十分的苛刻,有兩難。
鑄器之中,必定有【煅燒】與【淬火】兩個過程。這就決定了要成爲一名鑄器師,其人本身必先要領悟了火行之道與水行之道。簡而言之,成爲鑄器師的門檻起碼是三元境強者。三元境的元者,你那順豐城幾十萬人,也沒超過百位吧。這是第一難。
第二難,鑄器,並非打鐵。大元世間,強者戰鬥,瞬間山崩地裂,兵器能在這其中起到大幫助,可見其中的玄奧。這其中的玄奧,便是在於『鑄陣』二字。這就對於鑄器師本身的靈魂力與精神力有了極爲苛刻的要求。
“鑄陣?”
尹易凡眉眼一擡,驚呼一聲,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兵器各式各樣,卻都是可以歸納爲外在載體與內在陣法。其主要區別於平常武器的最大原因就是這內在陣法。而我們鑄器師,最重要的事,便是鑄陣。”練老頭緩緩的說着,再沒有平常隨性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爲人師表的模樣。
尹易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心中暗道:“這就跟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的電腦一樣,電腦跟人類息息相關,作用極大。電腦的品種百事百樣,卻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但歸根到底,其組成,還是可以歸納成硬件與軟件的結合。”
看着尹易凡出神的模樣,練老頭微微一笑,以爲他是對鑄器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旋即便道:“現在,你對這鑄器師與兵器瞭解了吧。”
尹易凡嘴角一勾,頷首道:“那你說的第一個要求,三元境的門檻,我還沒達到吧。你要怎麼做?”
他知道練老頭所說的這些要求只是大元世間的一般定律,既然找到自己,肯定有其他的特殊的方式。
練老頭哈哈一笑,道:“我都說過,我追求的是最高鑄器之道——以寒煉器。所以要教你的自然也有所不同,這其中有兩點。尋常鑄器師在鑄造兵器外殼之時,必須要以火行之道與水行之道來【煅燒】【淬火】。而你,極寒體質,又修練過封塵九部,自然對體內的極寒之力瞭如指掌,操控自如。所以鑄造外殼之時,只需按我教你的方法,便可以。至於鑄陣,我卻是發現你這小鬼的靈魂力與精神力很強啊,都可以跟一些煉丹師比擬了。”
“哦,那好,現在便教我鑄器吧!”尹易凡有些小激動,鑄器師,大元世間的人,只要有些理想夢想,都是嚮往的。榮華富貴,雖然誘人,但尹易凡心中更向往的還是,練老頭所說的身爲鑄器師的地位。只要成了一名鑄器師,許多路,都可以走的輕鬆一些。
練老頭臉色微微露出一絲鄙夷,佯怒道:“剛纔還不屑於成爲煉器師,怎麼,現在又渴望了?”
“呵呵。”尹易凡訕訕的笑了笑。
“我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還沒說過你夠到門檻了吧。”練老頭淡淡的面色,對着尹易凡潑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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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兄弟,關係很好很好的兄弟。
得了肝癌。
記得很早以前,還是個健康的雜種,野的很。
高中時候,住在學校,和室友一起吃飯,染上了肝炎。
自那之後,再沒一起喝過酒
正在前幾個月,查出肝癌。
花了幾十萬,做個手術,可嘆大學白讀了。。。我還記得從前從前一起許下的理想。
只不過,蒼天總喜歡瞎眼。
貧苦的人,幾年攢不下幾萬。
大病一場,傾家蕩產。
正在今天,我才得知,手術後一個月不到的他,又復發了。
這一次,生死當頭了。
今天晚上,他的生命將由那些個白衣畜生來執掌。
我蒼白的字眼,顫顫巍巍着。。。
一點祝福,一點希望。
但願,明天的太陽,依舊照耀着他枯瘦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