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有龍神直升機接二連三的不斷飛來,居然有達數十架之多。
這些龍神直升機,每架都能載八九人。
王越大概數了一下,來了三百人左右,全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戰士。
趙墨從最後一架龍神直升機上面走下來。
看到他走下來,席上劉尚的眸子驟縮,他像是抓住了什麼。
“自己不是派他去解救災難中的百姓麼?!他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看着這不確定性的硬實力,衆人都不解的看着趙墨,而蚩心六人卻是洋洋得意。
“哈哈……趙將軍,你還不出手麼?該是你表現誠意的時候啦。”
在蚩心說這話的時候,六人已經移形換位到了趙墨軍隊的後方。
看着這一幕,畢摩普羅這邊的衆人都看出來了,大將軍這是背叛了啊?
席上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位自己最信任的大將軍,自己居然沒有預料到,他會背叛人族。
雖然鐵板釘釘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是,席上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爲什麼?你不僅是大陽間界的最高指揮官,還是貴爲我東昆神國的大將軍,你爲什麼要如此?原來你就是那個背叛者。”
世間就是如此,總有人會投機取巧,爲了慾望,爲了權利或是利益,不惜以傷害自己人爲代價,也要獲取。
人性的醜惡,不僅僅存在於平民百姓中,它對於帝王或是大家族來說,更是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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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趙墨這個野心家,他已經蓄謀已久了,他掌握着的軍事實力,已經相當可怕。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有了不臣之心。
因爲,每次在席上面前交談的時候,總要抵上一頭,他的心裡暗暗不爽。
趙墨惡狠狠的看着席上,他癲狂的大笑道:
“哈哈……爲什麼?你方纔也說了,我貴爲大將軍,可是,我在你的眼中,還不如一個老和尚,也不如一個老道士,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低聲下氣的小弟。”
“不過,沒關係,今日就會不一樣了,把你們全部殺了,我來做東昆神國的皇,憑什麼你劉家貴爲人皇?將士們,給我上,一個都不要放過……”
啪啪……砰砰砰……轟……
頓時間,幾百支非常規武器對着席上他們後,就是一頓猛烈的狂轟濫炸。
“喝……”
在這危機關頭,在槍林彈雨之中,老和尚暴喝,他施展出了金鐘罩,把席上守護在內。
吼……
畢摩普羅化作一條天龍,龍吟震天,他的爪子極速探來,撕裂了士兵陣形。
“啊……”
有的士兵,直接被他巨大的爪子拍碎。
這些非常規武器,也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在不老山的山頂騰挪跳躍。
砰!砰!砰!
不老山的古祖,他被擊中,鮮血染紅了他潔白無瑕的衣袍。
在這槍林彈雨中,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噹噹,噹噹……
看着老佛施展的金鐘罩無法擊穿,趙墨狠聲道:
“哼,給我用硫磺***,炸了那烏龜殼。”
趙墨心裡暗想,如果今日不能成功殺死劉尚,自己就無法安穩的成爲東昆神國的皇。
嗡嗡……
全部的龍神直升機起飛,被畢摩普羅拍碎不少,即便是這樣,仍然有幾十枚硫磺***鎖定了不老山頂。
在震耳欲聾的轟炸聲中,蘑菇雲升騰而起,整個不老山頂都被籠罩,濃煙滾滾。
待煙霧散去些後,除了劉芳他們所在的結界以外,其餘的人都被轟的人仰馬翻了。
與此同時,畢摩普羅正在被重點照顧。
十多架龍神直升機把他團團圍困,在他的巨大龍軀上,有無數粗大的青銅釘。
這些青銅釘,封住了他一身的力量,使得他絲毫不敢動彈,一旦他強行動用力量,就會徹底爆碎炸開。
待煙霧散去後,張道主被轟暈過去,老佛抱着席上,姬德守在古祖身旁,他們都呆呆的看着空中的那些人。
死的已經死了,還活着的,也被轟的蒙圈了,老佛和姬德此時此刻的感覺就是,渾身不由自己控制一般的天旋地轉。
老佛抱着的席上悠悠醒來,他有氣無力的道:
“噗……咳咳……老佛……你且聽我說,待此間事了,你們要擁護王越成爲人皇,並且召喚出應龍衛,守護在他的左右。”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之劫,所以,人皇接班人的公告文書,我已經寄給王越了,就在他們手中的銀行卡里,你們帶他去相應的銀行找懂行……”
這位造福人族一個時代歲月的人族皇者,就這樣話都沒說完就離世了,這真是疆場葬英魂,君王死社稷啊!
老佛看着死不瞑目的席上,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人生猶如夢幻泡影,操勞了一輩子,小善是法,大善也是法,願您早登極樂世界,脫離苦海。”
席上離世,關乎甚大,天地間有莫名的雨滴落下,卻是血雨,淅淅瀝瀝,陰森詭異。
張道主也悠悠醒來,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掌,血雨打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下一秒,他的一張老臉變得煞白,像是活見鬼了似的。
“嗷……古祖,你別死啊,啊……嗚嗚……我們人王一族就只剩下我自己啦!”姬德悲呼。
不老山的不老門,曾經極度強大,就因爲仙古的那一戰,草木皆兵,幾乎葬下了整個蒼生大世的強者。
所以,從不老門走出去的所有強者,再也沒有歸來,想必是早已埋骨他鄉。
不知道是所謂的天罰收命,還是冥冥之中的大世輪迴。
自仙古被葬下後,天地間就不再適合修煉了,規則秩序不全,大道亦有缺。
就連殘廢村的衆人之殤,都無法復原,有的是心靈之殤,有的是道殤,還有的是身軀殘破。
大道不全,天下皆殤。不光是凡人的壽命在逐漸減少,就連高高在上的天族人,都開始會變老。
即便是強大至極的天族人,也會經不住時光歲月的消磨而死亡。
似乎一切都不是偶然,早已出現了不好的徵兆,曾經霸氣無雙的天工堂執掌者畢摩普羅,他也不外如是。
爲了減少生機的流逝,他也不得不把自己鎮封在摩崖石窟中上億年……
在姬德悲呼之際,他們不老門的古祖,已經化作光雨,消散於無形。
老佛走了過來,爲這位逝去的人王族長者唸經超度。
晦澀難懂的往生咒經文,從老佛口中唸誦而出。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頓時間,有諸天神佛的虛影浮現,無數的佛陀盤坐虛空,齊齊唸誦真佛經文,禪唱音響起,不絕於耳,宏大的佛音,響徹蒼宇,滌盪着邪惡之力,淨化着不祥。
張道主也走到了席上的身邊盤坐,不多會,天地間有莫測而可怕的異象浮現。
太上救苦經的經文,被張道主唸誦而出,每一個字都化作金光閃耀的字符。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衆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祥煙塞死戶,初發玄元始,以通祥感機,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渺渺超仙源,蕩蕩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諸魔精,空中何灼灼……”
道門和佛門的無上經文,被唸誦而出後,有恐怖的異象浮現,他們藉着超度亡魂之際,也形成了恐怖的大道之力,磨滅着冥冥之中的詭異邪祟。
虛空中,無形生蓮花,有地獄的異象,隱約的浮現。
還有各種光輝萬道的各種大道之花,開滿天穹。
隱約之間,有兩條光輝燦爛的大道浮現。
一條是通往西方極樂的金光大道,佛光瀰漫,佛音繚繞。
在它的佛道之上,處處蓮花開滿虛空,恍惚之間可以看到,在這條佛光大道的盡頭,不僅有佛國無數,還有佛界萬千重,佛陀虛影更是難以計數,佛影綽綽。
然而,另一條是向着最東方而去的青銅古道,永恆不朽的氣息瀰漫,大道神音隱約響起,震盪着虛空。
整條青銅大道上,各種各樣的大道之花綻放,神聖非凡,氣象萬千。
而且,在青銅大道那遙遠的盡頭,有無窮無盡的仙神虛影浮現,更有恐怖而朦朧的存在,被霧氣包裹。
不僅如此,那裡有波濤洶涌的界海,亦有天文數字的大世,在生生滅滅,還有各種難以探究而莫測可怕的古地,煞氣瀰漫。
在那朦朧的未知之地,有朦朧的青銅古殿,也有萬古滄桑的不朽帝朝,伴着諸天毀滅的異象。
那界海廣闊無邊,居然有人在裡邊橫渡,每一朵浪花之內,都有大世沉浮。
眨眼之間,在那浮現的虛影青銅古道上,有席上和姬川的朦朧身影,此時此刻,他們在向這顆藍色的星球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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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情形,貌似是在與地球人告別說:“再見!”
看着那遙遠最東方浮現出的可怕異象,這一刻,在那遙遠的西方佛界,居然停止了禪唱音。
一位佛光萬千的大佛道:
“那究竟是怎樣的所在?爲何如此可怕?我居然感覺到心悸。”
這位佛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或許沒什麼,但是,聽在了老佛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讓他的佛心不穩而心神巨震。
老佛心裡暗想道:
“我佛的佛法無邊,他可是西方世界的無量佛祖,就連他這樣的大無畏存在,都感到心悸,那麼,那青銅古路的盡頭,得是怎樣的大恐怖?那究竟……”
呼呼……嗚呼……
當天穹之上的佛道異象退去之後,在泰山方向浮現出了一座古老的門戶,鬼氣森森,陰風怒號……
喀嚓……
太陽無光,就天穹之上,也是烏雲密佈,雷霆炸響,雷音陣陣。
這是一座古老的石頭門戶,它朦朧的顯化,一位鬼氣幽幽的大帝閃現,他哈哈大笑道:
“你們不用苦口婆心的唸誦經文啦,我地府已經鬼滿爲患,忙都忙不過來。
“你們的人皇和老人王,本帝不收,他們自有去處。
“老佛,你這是在念誦佛家的渡魂“往生咒”?老道主,你也念誦“太上救苦經”?
“話說,你們大陽間界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亡魂涌入我地府?
“唉!……打擾了……你們先接着忙你們的哈,我得先回去吃飯了……”
突兀出現的這位存在,是一位鬼氣纏繞的“地府之主”。
平凡之人難以見到,他就是閻羅陰大帝。
他的出現,對衆人有着難以言表的壓迫感,老佛和張道主都眼神凝重。
但是,他居然沒節操的說他“要先回去吃飯了”,這話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全都一陣無言。
喀嚓……轟隆……
結界破碎聲傳來,伴着大石磨轟隆隆的轉動聲。
一顆碧綠的大鑽石出現,在陽光的照耀下,碧綠霞光閃爍,它沉浮在一個小姑娘的頭頂。
待霞光包裹着種子沒入劉芳體內之後,有七女一男出現。
他們擁護着一對金童玉女,出現在衆人眼中。
這個時候的王越,看上去就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屁孩。
但是,此時的他,渾身瀰漫着煞氣。
而且,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滿是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