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冷清的月光,讓人愈加覺得這個夜的孤寂。
姜欣然揹着手,邁着大步,挺直腰桿,她修長身形走在這樣的夜色中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她邊走繼續說道:“姜家三祖,姜浩偉管理飛來峰,姜天偉一心修煉,姜博偉管理飛昇城,三太爺雖然修爲最低,但是輩分太高,飛昇城便由他管理,也正是由於這個緣故,明面上姜家弟子依然稱姜北遙爲爺輩,但是私底下那一個不叫其廢物?”
無名聽到這裡,心中暗道:“這姜北遙的輩分還真高啊!”但是隨即疑惑問道:“姜博偉只生了姜北遙一個子嗣,而且他的輩分那麼高,你怎麼叫他哥哥?難道說你是姜天偉或者姜浩偉的女兒?”
姜欣然自嘲一笑,說道:“如果我真是他們的女兒就好了!”
“那你?”無名疑惑道。
“我在姜家根本排不上名號,我的輩分就像姜勝,喚姜丁文一聲叔,叫姜北遙一聲爺。”姜欣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的父親叫姜明,在姜家是無名之輩,我是姜浩偉的重孫,由於父親實力弱小,我在姜家一直被欺負,一次偶然機會碰到老大,他讓我叫他哥哥,但是我是覺得叫他老大好一點。”姜欣然淡淡說道。
“他讓我跟着他,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姜欣然繼續說道。
無名整理思緒,許久問道:“姜兄那麼強的實力,他們還叫他廢物?”
“老大本來五靈不通,無法修煉,可是就在幾十年前,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心生感悟,通獸語,獲得修煉秘術,修爲節節攀升;雖然如此,但是打小一起欺負他的人暗地裡還是稱他廢物姜北遙。”姜欣然解釋道。
無名點點頭,欣然說的沒錯,有些人明面上對你人恭敬,可是底下卻是另外一副嘴臉。
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姜欣然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輕聲道:“好久沒有深夜趕路了,深夜趕路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無名一笑,沒有說話,就這樣陪伴在欣然一側,他沒想到這樣一個調皮可愛、陽光燦爛的姑娘,心底藏着這樣陰暗的過去;看來人生來就擅長隱藏,隱藏陰暗,努力笑臉迎接新的一天。
奇珍閣門前的一個大燈籠還孤零零的亮着,姜欣然走上前,輕輕推開門,正要引無名去客房,就見那個大管家模樣男子輕聲應了過來。
姜欣然停下腳步,看着男子問道:“姜叔,你怎麼還沒睡?”
那個被叫做姜叔的男子走到姜欣然跟前,輕聲道:“閣主呢?”
姜欣然看姜叔神色有異,便如實答話。
“姜丁文來了,就在客房,我的意思是不是讓閣主過去見一見!”姜叔不確定的問道。
姜欣然眉頭一皺,沒想到姜丁文不和老大打招呼便回到奇珍閣。
姜叔看欣然不說話,着急道:“欣然姑娘,到底怎麼辦?”
欣然回過神來,冷聲道:“別管他們,讓他們自己待着,老大還有自己的事,沒時間見他們!”
“這?姜丁文可是代表飛來峰來的!”姜叔神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管他代表誰來的,這麼晚了誰還去見他們,我覺得他們更應該來見見老大,奇珍閣老大才是閣主,再說老大的輩分在哪放着,他姜丁文又什麼臉讓老大來見他!”姜欣然憤憤道。
姜叔聽到欣然說話這麼大聲,趕緊說道:“欣然姑娘,你小點聲,不見就不見,不要讓他們聽到啊!”
姜欣然吩咐道:“你趕緊去休息吧!不要管老大,他自己就回來了!”欣然說罷,便引着無名走向客房。
折騰一天,終於可以休息一會,無名躺在舒適的大牀上,思緒依然想着今天經歷的一切。
歐陽澤跟着他來到了武都,他現在肯定滿城的尋找自己,當前這裡是一個不錯的避身之處。
“不知道白鳳小白她們現在在哪裡?能不能找回來?”無名想起小白白鳳,頭一陣大。
當初續經丹拍賣結束,正準備離開,沒想到姜北遙要見他,本來以爲奇珍閣閣主發現他身份有假,他不想白鳳受到牽連,讓她帶着小白溜出奇珍閣,現在他舒適的躺在這裡,卻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哪過夜。
想着想着,無名猛地坐起身,他要去找她們;在野外他還不擔心她們,但是在這人聚集處,什麼樣的人都有,說不定被誰拐了去。
無名走出院子,儘量讓自己不打擾到別人;剛從奇珍閣出來,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喝道:“誰在哪裡?”
無名定睛一看,這不是姜北遙嗎?他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無名迎上前,笑道:“姜兄,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那人聽到是無名的聲音,放鬆警惕,走到無名跟前。
無名感覺姜北遙心情不錯,便打趣問道:“你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不應該是明天早上纔回來嗎?”
姜北遙笑着說道:“我就是喝一杯茶,還能喝道第二天早上啊!”“對了,你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裡?”
無名便把找白鳳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姜北遙聽罷,一手攔住無名的肩膀,拉着無名走進奇珍閣,邊走邊說道:“大半夜的找什麼人?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今晚你先陪我喝酒!”
說罷,也不管無名同不同意,直接拉着無名走向他的房間。
姜北遙的房間是奇珍閣最大最豪華的房間,它在奇珍閣的頂樓。
姜北遙無名兩人慢悠悠的走向最頂樓,經過二樓時,聽見幾個房間中傳來女人的叫牀聲,還有那種非常有節奏的“啪啪啪”聲。
無名不由打趣道:“你們奇珍閣應該改名了,不應該叫奇珍閣,應該叫怡紅院什麼的!”
姜北遙停下腳步,神色有異,低聲道:“這二樓客房應該是空的啊,怎麼會有人呢?”
“會不會是今天那些拍賣東西的修仙者?”無名看姜北遙這樣一個表情,認真分析道。
姜北遙搖搖頭,說道:“修仙者大都不近女色,奇珍閣的那些女人只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說着無意,聽着有意,修仙者大都不近女色,而無名他就是一個例外,還好夜色夠黑,看不清他羞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