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璇聽到何忠邦說起孃親,不由問道:“我娘呢?”
“死了,病死了!”何忠邦面無表情的說道。
何一璇對對她的母親還是有感情,現在聽到她父親這麼簡單的就說她的母親死了,頓時站了起來,手指指着何忠邦周圍的女人說道:“我娘死了,你就找了這麼多女人,你對得起我娘嗎?”
何一璇話剛說完,就見何忠邦雙眼一橫,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怎麼對不起你娘,她給我何家沒有生下一子,她生病我還照顧她,我怎麼對不起她?恩?”
圍坐在何忠邦周圍的女人看到很何忠邦發怒,一個個小心翼翼,一句話不敢說。
如果這放到以前,何一璇也會被何忠邦給震住,但是這不是以前,何一璇已經不是以前的何一璇;只聽語氣同樣變得冰冷說道:“何家未生下一子,是孃的錯嗎?哼,一切的問題在你身上,不要在我娘身上找問題。”
“你們告訴我,現在何家可有一子,可有一女?”何一璇手指着戰戰兢兢的衆女人大聲說道。
衆女人聽到何一璇這麼說,魂嚇的都飛了,從沒有人敢當着何忠邦的面說這個問題。
“你給我閉嘴!”何忠邦再好的耐力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用力,想要將桌子朝何一璇掀過去,讓她出醜。
可是他雙手按在桌子上,卻發現桌子就好似長在地上,根本不能動分毫。
何忠邦老臉憋得通紅,可是桌子依然無動於衷;擡頭看何一璇位置看去,正好看到無名一隻手按在桌子上,那樣子明顯壓住了桌子。
何忠邦一臉的怒氣,瞪着無名大聲說道:“你是誰?給我滾,我何家不歡迎你。”
無名正吃得歡,還沒說話,拜月狐頓時忍不住了,從剛纔他對何一璇說那樣的話開始,拜月狐就忍不住了,但是看在他師姐的面上,他還在忍,現在聽到何忠邦這麼說他師傅,拜月狐徹底暴走了。
他猛地放下筷子,用手猛地一拍大圓桌,大圓桌應聲而碎,站起身,指着何忠邦罵道:“你奶奶個腳的,你女兒重生來看你,你不迎接,卻將人晾在一邊,早上吃個飯,吃飯你就好好吃飯,你硬要擺你的臭架子,娘希匹的,你不就是個大將軍嗎?我告訴你,整個達漢國我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你這個大將軍,格老子的,你給老子小心點,如果你在這樣對我師姐大吼大叫,老子割了你的頭。”
無名筷子夾着一口肉正要往嘴裡送,卻正好發生這麼一幕,他呆住,他沒想到他這個徒弟罵人這麼厲害,心中暗道:“看來以後罵仗要請這小子出嘴。”
不止無名,在場所有人都被拜月狐震住了,月兒等人沒想到拜月狐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何忠邦終於反應過來,他臉上鐵青,對着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啊!”
那個領頭僕人聽喊聲,推門進來,當看到現場場景時,神色微微一愣,但是隨即便看向何忠邦,等候他的吩咐。
“把這小子給我綁了,拉出去斬了!”何忠邦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名領頭僕人也不是一名簡單的僕人,聽到何忠邦這麼說,對着外面幾名守衛揮了揮手,那幾名守衛反應很快,快步跑進屋中。
“拉出去斬了!”那名領頭僕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說道。
無名沒有說話,從地上端起沒有摔碎的盤子,用筷子夾起盤中的肉自顧自吃着,好像周圍的事情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媽了個巴子的,居然口出狂言,想砍老子,來啊!”拜月狐真的生氣了,他走到幾名守衛跟前,將頭伸了出去,對着那幾名守衛大聲喊道。
那幾名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砍!”領頭僕人神色一寒,對幾名守衛非常乾脆的說道。
那幾名守衛聽到領頭僕人說話,好像是有了主心杆,“噌”的拔出佩劍,就朝拜月狐的腦袋砍去。
何忠邦身邊那些女人看到守衛居然在這裡動手,嚇得尖叫起來,全都躲到了何忠邦身後。
幾名守衛一起出劍,一起朝拜月狐的脖子砍去,眼看就要砍中拜月狐的脖子,可是拜月狐脖子位置突然黑光一閃,幾名守衛手中的長劍被彈的倒飛而回,狠狠刺入自己身體之中,有一名守衛的頭直接被劃成兩半,“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腦漿四濺。
現場除了月兒與璇兒,其他女人看到這個場景頓時嚇得四處亂跳。
何忠邦臉色變了,他身形一躍,也趕緊跳出房間,現場只留下那個領頭僕人。
拜月狐不敢太對他師姐的父親放肆,但是對這個領頭僕人卻沒有好臉色,他復又將頭靠到領頭僕人跟前,叫囂說道:“來呀,你不是很牛 逼的嗎?不是要砍我了嗎?來呀,我將頭塞到你跟前,你來砍我呀!”
那個領頭僕人身體開始打顫,不斷後退,最後直接被拜月狐逼到院子中。
無名端着他的那一盤肉慢慢走了出來,一邊吃一邊對拜月狐說道:“老三玩玩就行了,別讓人家太難看。”
拜月狐此時依然非常生氣,他一把揪住領頭僕人的衣領,一邊對無名說道:“師傅,這小子剛纔說要砍了我,我忍不了啊,你剛纔沒看見他那個囂張勁。”
無名走到口,坐在門檻上,一邊吃一邊說道:“看到了看到了。”
“師傅,你既然看到了還讓我忍了他?”拜月狐怒氣衝衝的說道。
“無知者無畏嗎?再說他們只是凡人,你和他們計較什麼?”無名淡淡說道。
“師傅,我跟你說,何忠邦我可以忍他,但是今天這個人我忍不了,我要殺了他。”拜月狐信誓旦旦的說道。
無名聽到拜月狐這麼說,繼續勸道:“男人能忍則忍,你要學會忍,平復自己的心態。”
“不是啊,師傅,這人剛纔要砍我啊,這你讓我這麼忍啊?”拜月狐聽無名一直勸他,都有些生無名的氣了。
無名也勸的煩了,說道:“行行行,你要砍就砍了他。”
拜月狐聽到無名這麼說,大喜過望,一手揪着那人的頭髮,一手靈氣化刀,就要朝那人頭砍去。
就在這時,拜月狐忽然覺得自己腹部一疼,低頭一看,就見領頭僕人居然手裡拿着一個匕首,正在努力朝自己腹部捅。
“我日你娘來。”拜月狐說着話,手中大刀一劃,那人頭顱與身體瞬間分了家,頭顱被拜月狐拿在手中,身體直愣愣躺在地上,脖子位置不斷噴出血來。
“丫的,幸虧老子身懷魔骨,身體強度堪比普金身,不然你這一下老子就被你捅死了。”拜月狐扔掉手上的人頭,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向自己腹部,還好,腹部只是劃破了皮,那人的匕首並沒有捅進去。
無名吃完最後一口肉,放下手中的盤子,拍了拍手,對拜月狐說道:“現在滿意了?”
“恩?還不滿意?我還想在他身上多捅幾刀!”拜月狐看着地上的屍體喃喃說道。
“你你你給我適可而止!”無名不滿的說道。
無名站起身,看向何一璇,問道:“璇兒什麼打算?想直接走,還是想教訓教訓你的父親?”
無名話剛說完,月兒便瞪了一眼無名。
無名頓時覺得自己話說得不對,趕緊糾正道:“我的意思是璇兒還有沒有想幹的,沒幹的咱們就走,我看這裡確實沒啥留戀的東西。”
何一璇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沉默片刻,張嘴正要說話,突然院子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多人朝這裡趕來。
無名皺了皺眉,說道:“這些人真是麻煩。”
無名正說着話,一個身着鎖子甲的男子帶着一羣身着黑色盔甲的男子涌了進來,男子剛到院中,就見何忠邦不知道從那裡跳了出來,對身着鎖子甲的男子大聲說道:“陳副將,快,殺他們?一個不留!”
那個身着鎖子甲的男子聽到何忠邦吩咐,一點也不廢話,帶着一羣人直接衝了過來。
無名晃了晃頭,有些無聊的說道:“老三,你不是嫌不過癮,現在機會來了。”
拜月狐沒想到師傅居然沒有走的意思,居然讓他動手,大喜過望,靈刀在手,上去就要揮砍。
可是手中的刀剛要砍中一人,無名的聲音突然在拜月狐耳邊說道:“不準殺人,只需打趴下!”
拜月狐聽到無名這句話,差點沒鬱悶死,趕緊撤了手中靈刀,赤手空拳對戰衆人。
其實無名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本來不想惹太多麻煩,但是突然想到拜月狐乃是魔身,他不僅身有魔骨,而且得到山虎獸神傳承,他現在完全就是真魔,真魔骨子中嗜殺狂放,所以他要藉此機會來鍛鍊他,讓他先學會控制自己,這一點非常重要。
無名看着人羣中的拜月狐,拜月狐速度極快,這些人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甚至有些人連他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任由拜月狐的拳頭打在他們的身上。
“你輕點,別給人家一拳打死了!”無名大聲對拜月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