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肆意狂笑。
看着笑得前仰後翻的衆人,無名附和衆人,嘿嘿笑了兩聲,但是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獨眼獵妖人止住笑聲,拍着無名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口味真重,這樣,讓我們放過狼女也可以,但是你必須拿出東西交換,怎麼樣?用死物換一條命,願意嗎?”
無名看向狼女,她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看起來極其的可憐。
目光轉向獨眼獵妖人,說道:“好,你說話算數?”
獨眼獵妖人笑道:“當然!”無名手伸進儲物袋中,拿出一具鐵甲蟲的屍體,這是一具一階鐵甲蟲的屍體。
無名儲物袋中東西很多,法器、靈石、丹藥、符咒;但是他覺得只有這一具屍體才符合他當前的實力,纔不會引起獨眼龍的懷疑。
“我只有這一具鐵甲蟲的屍體。”無名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道。
獨眼龍走到鐵甲蟲屍體跟前,用手輕輕觸摸鐵甲蟲的黑甲;邊摸黑甲邊看狼女,好似在估量鐵甲蟲的屍體值不值狼女的價值。
洞外有人喊道:“老大,好了沒?狼羣要來了!”
獨眼龍站起身,一伸手,鐵甲蟲白狼的屍體一起收進儲物袋中。
說道一個“走”字,洞中的人全部朝洞外走去;臨走,一起一人說道:“老大,真的就這樣走了?”
獨眼龍沒有停留,淡淡說道:“只不過是一個女人,那裡來的妖丹。”
“那那小子呢?”那人繼續問道。
獨眼龍冷笑道:“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管他做什麼,遲早會死在這裡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卻還是一字不差的傳進無名耳中;無名慢慢擡起頭,看着獨眼龍離開的背影,暗暗對自己說道:“忍,忍,一定要忍!在沒有強大實力之前一定要忍,要相信自己,終有一天,他們都會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無名復又躺倒在雜草中,他的頭還有些痛。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狼羣回到山洞,它們的嗅覺很靈敏,馬上嗅出一些端倪。
狼羣中一個體型高大的灰狼走到狼女跟前,用他們的方式與狼女交流。
躺在雜草上的無名一動不敢動,唯恐衆狼突然發瘋,把自己當做殺害白狼的兇手,生生吞了自己。
還好這些狼不是普通的狼,分的清友和敵。
沒一會兒,衆狼全部出動,朝着獨眼龍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無名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對狼女說道:“白狼死了,你跟我走吧!”說着就去拉狼女。
狼女聽到無名說這話,突然發狂,一把拉住無名的手,直接用嘴咬去。
無名根本就沒有料到剛纔還安安靜靜的狼女突然會有這個動作,一時收手不及;等甩開狼女的嘴時,手背上已經鮮血橫流。
無名趕緊從儲物袋中找出一些止血的藥物,敷在手背上,罵道:“媽的,老子好心好意救了你,你還咬我。”
狼女聽到聽到無名的罵聲,猛地竄起,撲到無名,朝着無名咬來。
無名被撲到在地,用手使勁抵住狼女的下巴,便掙扎便喊道:“媽的!你幹什麼?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狼女根本就不聽無名的話,扯着無名在地上翻滾咬了起來。
無名心中的那個鬱悶就別說了。
終於,狼女像是累了,軟趴趴的趴在無名身上,頭枕在無名胸口喘着粗氣。。
無名此時也累的半死,也喘着粗氣,擡起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狼女,鬱悶道:“真是麻煩!”
又休息一會兒,無名掀開趴在身上的狼女,坐起聲,說道:“走不走隨你,我要做的已經做到了。”
無名說着便站起身朝洞外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高懸;無名有些不適應刺眼的陽光,用手擋了擋;站在洞外許久,眼睛漸漸適應這種光亮;轉身看向洞口,這是她給狼女的最後的機會,她選擇狼的生活還是人的生活。
洞口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她是狼女。自此這裡再也沒有白狼狼女組合。
距離白狼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無名帶着狼女已經離開山洞,他們按照螭㷰的指引繼續深入。
“走...走不動了!休息...一會兒!”無名晃着身體,喘着粗氣說道。
“這才走了多少路?”螭㷰不滿道。
“三千斤,大哥,我現在身上負重三千斤!”無名仰天躺在地上說道。
無名自從踏入妖之森便帶上了五百斤的護臂;那時的負重是一千斤,經過獨眼龍的嘲諷,無名一氣之下便有帶上九重鐵打造的沙袋,一個沙袋是由兩塊九重鐵打造而成,也就是說一個沙袋便是一千斤;如此算下來,他身上真的負重三千斤。
“三千斤就把你累成這樣,你還真是差勁啊!”螭㷰打擊道。
無名一個翻身起來,吼道:“螭㷰,我告訴你,如果你在這樣說話,我立馬滅了你!”
“吆吆吆,差勁就是差勁,還不能讓人說了!”螭㷰說道。
“別人說我差勁沒事,但是唯獨你們不可以!”無名說道。
“爲什麼?”螭㷰疑惑問道。
“別人怎麼說我都沒關係,因爲他們僅僅是別人,但是你們不行,你們是我最好的夥伴,我在差勁,不想聽到我的夥伴對我說你的真的很差勁!”無名認真說道。
螭㷰沉默許久,淡淡一笑,說道:“夥伴?這個詞很久很久沒有聽過了!”
無名盤腿坐在地上,不在管螭㷰;全心全意修養;五屬丹慢慢旋轉,十道靈氣交融,流過全身經脈,慢慢洗伐填補疲累至極的身體,那是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那種感覺太舒服了。
時間一點過去,夜幕降臨,無名才睜開眼;一睜眼,便看到一張臉正湊在自己面前,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
無名的醒來明顯嚇到了這張臉的主人,她連連後退幾步,躲到一邊。
看到狼女這樣一個樣子,無名有些哭笑不得,剛纔湊那麼近,現在又跑那麼遠,她這到底在做什麼?
無名朝狼女揮揮手,說道:“白鳳,你過來。”白鳳是無名給狼女的名字,取白是隨白狼之意,取風是因爲她的速度快。
狼女怯怯的走到無名跟前,無名解開馭獸袋,放出小白,對狼女說道:“今晚還是你和小白出去找食物。”
狼女看到小白,臉上的怯意消失,露出開心的神色;看到狼女臉上露出笑意,無名的心也不由的放鬆下來。
狼女熟練一跳便跳到小白的背上,小白的身形可大可小,這也是無名最近才發現的。
看着小白狼女離開,無名心裡暗呼怪哉,“小白除了自己,其他任何人只要一靠近,便遠遠躲開,可是唯獨狼女卻是一個反例。”
“丫的,這狗知道馱別人,卻從不馱我,真是白養了!”無名酸溜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