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有黃符、靈符、紅符、紫符、黑符,其中黑符威力最大,可以搗山斷河,但是相對的,黑符也最難畫。
紫符相比黑符要好畫許多,不僅僅體現在材料方面,對修仙者的境界要求也要低上一個境界;紫符雖然比不上黑符,但是它的威力也不是其他符咒可以比擬的。
一張紫符必須吸收天地紫氣才能稱之爲紫符,就這一條規則,永遠的拉開了紫符和紅符之間的差距。
無名看着手中的紫符,心中一萬個捨不得;但是與自己的性命相比,他還是選擇後者。
刑匚劍擲出的靈劍快速朝無名射來;無名靈氣催至紫符,紫符吸收無名靈氣,頓時紫光大盛。
“扔過去!”螭㷰說道。
無名沒有遲疑,手腕一彎,手一甩,紫符朝着刑匚劍就飛了過去。
刑匚劍看到無名手中的紫符明顯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個區區凝丹境界居然還有紫符這種東西。
紫符的紫光越來越盛,慢慢的這一片空間都被紫光淹沒。
“快,後退,你抵擋不住紫符爆炸的威力!”螭㷰急聲說道。
無名不敢猶豫,手朝着一個方向一指,腳下的雲魔骨劍“唰”的飛了過去。
刑匚劍眉頭緊皺,面對紫符,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紫符的紫光越來越盛,到了最後,御劍派三座高峰全部被罩住。
御劍派弟子一看不好,趕緊溜的遠遠的。
刑匚劍也想躲,可是他不能躲,他一個法尊大成境界面對一個凝丹境界居然逃跑,這要是傳出去還不丟光他的臉。
紫符停在刑匚劍面前,看去,就好似數不清的紫光包裹着一團濃郁的白光,紫光繞着白光不斷的旋轉。
紫光突然停止旋轉,化作一道道的紫氣飄散四方,中央只剩下那團濃郁的白光。
三峰瞬間紫光消散;白光肆無忌憚的旋轉,越來越快;漸漸的三峰乳白色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白色光團匯聚。
無名驚道:“它在吸收三峰的靈氣!”
刑匚劍的眉頭皺的更緊,暗道:“這小子哪裡來這麼威力強大的紫符?”
白色光團隨着吸入的靈氣越來越多,體積也越來越大。
刑匚劍的靈劍在無名擲出紫符後,便被吸收的乾乾淨淨;他知道憑藉一把靈劍是對付不了紫符了。
他終於再次出手了,心念一動,絕塵劍“噌”的一聲已然出鞘。
絕塵劍此時寒光萬丈,稍稍一注目就好似無數道的寒氣穿過肌膚,直逼五臟,讓人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無名全身寒冷,正不自主打顫,心口突然冒出一朵小火,隨即驅散全身的寒氣。
“好厲害的劍!”無名瞥了一眼絕塵驚歎道。
“不僅僅劍是絕世好劍,而且修劍者也是絕世好料!”螭㷰淡淡說道。
“他手中的劍和問情相比那個更厲害?”無名虛榮心作祟,問道。
螭㷰搖搖頭,說道:“如果單比較劍,自然問情要比他手中的劍強,但是如果說人劍結合,一百個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無名語氣怪怪的說道:“我有那麼弱嗎?”
“你別說,你在法尊大成境界面前就那麼弱!”螭㷰打擊道。
兩人正在魂海中說悄悄話,忽然就聽到刑匚劍用冰冷的聲音喊道:“一劍斷塵!”
無名目光趕緊看向刑匚劍,就見刑匚劍身體虛立半空,雙手握劍;此時的絕塵變成了一把百丈長劍,它被刑匚劍高舉過頭頂,看去,就好像刑匚劍要一劍割破天空一般。
長衣在風中錚錚作響。
刑匚劍的“塵”字音落,手中的絕塵動了。
藏劍峰上空一朵雲飄過,絕塵把它劃成兩半。
紫符終於像是吃飽喝足了,不在吸收三峰靈氣;可是它貌似吃的有點多,吃撐了;它開始慢慢膨脹、再膨脹。
忽然,它像是達到了極限,白光開始亂竄起來。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的絕塵就好似一道銀色天河傾瀉而下,正中白光中央。
“銀色天河”極具威勢,可是它卻奈何不了白色光團。
“這是紫符嗎?”螭㷰愣愣說道。
無名疑惑道:“對啊,他就是紫符啊!”
螭㷰輕輕搖搖頭,說道:“這麼強大的紫符,我還是第一遭見!”
百丈絕塵觸怒了白色光團,它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轟”的一聲悶響。
衆人紛紛閉眼,白光太亮,他們的雙眼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亮度。
“你們在搞什麼?”忽然一個極其威嚴的聲音喝道。
無名趕緊睜開眼,一看,就見白色光團位置,一個身高八丈、留着長鬚的中年人出現;他雙手虛合,以無上大法術籠住擴散的爆炸衝擊;漸漸的他手中出現那個白色光團,在他手中,那個白色光團就好似一個玩物。
他手輕輕一拂,手中的光團瞬間化作無數道白光射向三峰。
御劍派弟子看到來人,齊刷刷跪倒,齊聲喊道:“拜見掌教!”
無名一驚,自語道:“這就是婷兒的父親!”
諸葛我心伸出一隻手,朝衆人輕輕一擡,衆人紛紛起身;隨即轉身看向刑匚劍,微微皺眉,問道:“你在做什麼,難道要毀了御劍派不成?”
刑匚劍在諸葛我心面前可不敢放肆,趕緊跪倒,說道:“弟子不敢。”
諸葛我心目光看向無名,當他看到無名手中的問情時,眉頭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目光又轉向刑匚劍,淡淡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來!”
刑匚劍便從找到諸葛婷開始講,把所有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諸葛我心聽罷,看向諸葛婷,朝着諸葛婷一招手,諸葛婷走到父親跟前,就聽諸葛我心問道:“你師兄說的可是事實?”
諸葛婷點點頭,嗯了一聲。
諸葛我心的神色難看起來,繼續問道:“你也喜歡他?”
她看了一眼無名,在父親出現的那一剎那,她已經知道他們沒有希望了,此生註定無緣。
她看無名許久,雖然無緣,但是我喜歡過他,他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人,她心中這樣對自己說;她慢慢轉過頭,看着父親緩緩說道:“我喜歡他!”
無名站在那兒,就靜靜站在那兒,聽到她親口說這四個字,已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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