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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蔡家大菩薩的加入,吃早飯的時候,鳳凰出奇地沒有邊書邊吃飯,而是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偶爾會擡頭偷偷打量一眼坐在李雲道身邊的絕色女子,眼神複雜而迷離。
走了一個阮鈺,又來了一個蔡桃夭,這兩個女人,無論哪位,扔到五百年前都絕對能夠引發一場戰爭。可在鳳凰心中,這位姓蔡的女孩氣質與那位阮小姐截然不同,可到底哪兒不一樣,以鳳凰目前的修爲也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不過,她到是出了李雲道面對蔡桃夭時的些許異樣。李雲道和阮鈺坐在一起不是言語攻擊就是相互擡槓,但這位氣質宛若天仙的蔡桃夭面前,李雲道卻如同換了一個人,安靜,謙讓,柔情似水。
鳳凰可能感覺得到,李雲道肯定是喜歡蔡桃夭的。雖然在生活的壓力下她還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憑着女人天生的直覺,鳳凰還是能夠感受到李雲道着蔡桃夭時眼中迸發出的炙熱。
吃完早餐,周樹人照例送三個孩子去上學,觀察力很強的李雲道還是發現接送三個小孩子的車換成了一輛可能改裝過的別克gl,車裡還多了兩個上去跟王漢和馬朝很像的小夥子,應該是黃梅花劃撥到周樹人手下負責三個孩子安全的人手。這樣一來,李雲道倒是輕鬆了一些,如果真要跟那個神秘組織發生衝突,這兩個小王八蛋安全就首當其衝,現在多些人手去保護他們,順帶着連小喇嘛也照顧了,倒也省得李雲道分心。
吃完早餐,餐桌居然是蔡桃夭幫着鳳凰一起收拾的,着這個氣質金貴的富家小姐幫自己一起收桌子,這讓鳳凰這個從鄉下走出來的姑娘頗爲不安,不過蔡桃夭手腳麻利的樣子似乎不像是第一次幹這樣的活兒,更不似在李雲道面前裝裝樣子,鳳凰對蔡桃夭的印象分立刻又提升到一個全新的臺階。
趁她們收拾的空檔,李雲道坐在沙發上琢磨着昨天的事情,正想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王漢事情的進度,手機卻自己響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而且數字組合很陌生。
“雲道。”居然是黃梅花,到目前爲止已經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黃梅花。
“叔?”
電話裡的黃梅花語速出奇地飛快:“雲道,你別說話,先聽我說!我這會兒不在國內,二少爺這邊出了事,老爺子吩咐我親自來處理,家裡那邊的事情就全拜託給你了,尤其是老爺子和大小雙的安全。打完這個電話,我會把手機處理了,短期內你可能聯繫不上我。一般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實在重要的下不了決定的,就去找文老大商量,要動刀動槍的時候,讓賴九打頭陣,秦爺把他倆捧上位這麼多年,沒理由光吃飯不出力。”
“嗯!”李雲道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叔,你那邊要不要多帶些人手?”
黃梅花沉默了幾秒後道:“這邊的事情不是人多就可以解決的。”
“嗯,叔,你放心,我一定盡力。”
“雲道。”黃梅花的聲音突然有些沉重起來,“我跟了老爺子二十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親身經歷過,但這一次……不管怎麼樣,老爺子和兩個小傢伙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拿着手機的李雲道心裡猛地“咯登”一下:“叔,美國那邊你自己小心些。”
電話裡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英語呼喊聲,李雲道沒聽明白,隨後一陣密集的爆破聲,電話便斷了。
以黃梅花的身手和反應能力,處理美國那邊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是那邊還有秦家的二公子和那位極品的二少奶奶,有這兩個拖油瓶,黃梅花做事就會有很多顧忌。不過現在擔心也於事無補,悠悠放下手機的李雲道皺眉回味着剛剛黃梅花在電話裡說的一席話,等回頭時才發現蔡桃夭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自己身側,一臉傾國傾城的臉上寫滿歉意,眼神裡卻滿是疼惜。
“怪不怪我把你推進這淌渾水?”蔡桃夭扶着李雲道的膝蓋,這是她此生第一個願意主動接近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小在寺廟裡長大的緣故,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檀香味,讓有潔癖的她難得不生厭。
李雲道笑着搖了搖頭,握住那隻放在他膝頭的素手:“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這個世界有60多億人口,有多少像我之前那般渾渾噩噩的人?有多少人等了一輩子到死都等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有多少人一輩子碌碌無爲抱憾終身?桃夭,說真的,我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是那隻蹲在井底的癩蛤蟆,雖然現在還是,但至少我知道外面不只是一方井口那麼大,外面不只是有一個流水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沒有蔡桃夭,他就不可能認識秦孤鶴,不認識秦孤鶴,李雲道自然就不會到如今身負三條人命、肩扛一個秦氏帝國的盛衰。
蔡桃夭微笑道:“那你想怎麼感謝我呢?”
李大刁民突然正色道:“人情債肉償,或者以身相許,兩樣選一樣,您成不?”
蔡桃夭冷不相地嫵媚一笑,得某人頓時熱血沸騰:“那就選第二個吧,這兩個禮拜,你歸我了。”
王漢和馬朝昨晚一直沒睡,直到過了五點剛剛有時間躺下眯會兒,不過跟他們的特種兵生涯相比,己經舒服了頗多。將李雲道送回別墅後,王漢就讓四個小夥子守在香格里拉附近,果真在凌晨四點半的時候,其中一人打來電話,說周福剛一行五人提前退房,開車往上海方向去了,馬朝想立刻告訴李雲道,卻被王漢制止,只讓那四人分別開兩輛車跟着,等天亮了再視情況向李雲道解釋。
直到李雲道出門的那一刻,早就候在別墅門口王漢手機突然響了。
“死了?車禍”王漢驚異地了坐在副駕位置上的馬朝,兩人連忙下車迎向剛出別墅門的李雲道,馬朝剛要開口卻又被王漢制止,衝蔡桃夭使了個眼色,粗線條的馬朝這才發現李雲道身邊站着一位藕荷色布衫的絕色美女。
李雲道見他們匆匆過來,卻欲言又止,知道他們是顧忌蔡桃夭的身份,也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蔡家大菩薩的那位小叔,知道蔡桃夭的接受能力定然不弱,當下道:“沒事兒,桃夭不是外人,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接到消息,周福剛死了,在去上海的路上被一輛大卡車撞死了,一車五人無一生還。”王漢面色平靜,但說話的語氣難掩激動的情緒,此刻他真是對李雲道佩服到極點了,李雲道說殺人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果真,這才幾個小時,就已經預言驗證了。
“這麼快?”李雲道倒是沒有再顧忌蔡家女人的存在,狐疑道,“沒道理這麼快的呀!不好,對方可能要狗急跳牆了,快,跟高翔說一聲,讓他儘可能讓秦瀟瀟這段日子不要出遠門,另外你們把多餘的人手都安插到小區裡來,老爺子的安全是首要的。”
王漢一一記下,轉身馬上去付諸實施。
蔡桃夭着身邊這個臨危不亂的男子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微笑的表情中帶着些欣賞,又夾雜着些許複雜的失落,但失落一閃即逝,轉而勾住李雲道的胳膊道:“我改主意了!”
“改主意?”李雲道不解。
“剛剛我是想讓你陪我去太湖,不過這會兒我決定了,這兩個禮拜,你可能隨便做你要做的事情,但我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着你,一定要讓你好好兒地將人情債還個夠。”
“啊?上廁所睡覺也跟着?”
“對,跟着!”
“真的?”
“真的。”蔡桃夭雙頰微紅,“大不了你上洗手間,我在門口等着。”
“爲什麼?”
“因爲我一步也不想跟我的男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