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大瘋妞卻再也不敢爬到牀上跟李雲道玩咬鼻子的遊戲,剛剛如果不是齊褒姒進來,被李大刁民撩撥得渾身酥軟的阮女皇差一點就被這傢伙“就地正法”了。
“小姑,小北和小西又該要嫉妒我了!”李雲道笑着說道。他已經慢慢適應了老王家長輩們的關心,尤其是當年跟王抗美同胞而生的小姑,所以說起話來也越發隨意。
話剛說完,病房的門又被人推開,探出一個紮了高馬尾辮的naodai:“嘻嘻,何止是嫉妒?我哥簡直是要羨慕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哥從去年就嚷着要喝援朝媽熬製的乳鴿老湯,愣是等了一年多也沒見着影子。”顧小西蹦跳着進了病房,大咧咧蹦坐上牀尾,躺下身去呼道,“太不公平了,媽,我以前肺炎住都是自個去校醫解決,表哥的待遇都快超過正部級首長了!”
王援朝給了小丫頭一記暴慄,笑着道:“正部級?正部級在你媽眼裡連雲道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顧小西嘿嘿壞笑道:“援朝媽,這事兒我可得huiqu跟咱們家老顧同志好好叨一叨,好不容易混了個正部級,在他媳婦兒眼裡居然連個屁都不是……”
王援朝笑着道:“就知道挑撥離間,人家的孩子都可勁兒地促進父母之間的感情,你顧小西倒好,不促進也就罷了,還拼了命地給爹媽上眼藥,我真懷疑當年生你的時候,護士是不是抱錯了,別人家的白眼兒狼我給養了十八年。”
顧小西抱着王援朝的脖子撒嬌道:“援朝媽,我jiushi看你跟我老顧同志太相敬如賓了,人家的父母誰不是打打鬧鬧,總有些小磕碰,您倆倒是好得很,這麼多年了,我連你們一次吵架的場面都沒有看到。我跟你說啊,援朝媽,男人,得適當給他一點發泄的空間,否則要出事的!”
李雲道正喝着湯,聞言直接笑噴。
顧小西連連嘿嘿笑着幫李雲道拿紙巾,王援朝卻unai地搖頭道:“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後哪個男人能治得住你哦!”
顧小西傻笑道:“我纔不嫁人呢,我陪着你和老顧同志兩人一起到老。”
王援朝伸指頂了頂她的naodai:“就知道說些不成氣的孩子話!”說完,嘆了口氣,看了李雲道一眼,“這也jiushi到了新社會了,否則放在建國前,就該把你嫁給雲道,看你怎麼耍小聰明!”
喝着湯的李大刁民再次遭受無妄之禍,這回角度不對,直接噴在了顧小西的後腦勺上。
顧小西也目瞪口呆,老半天才fanying過來,然後直在牀上笑得打滾:“援朝媽,你……你的邏輯實在……實在是讓我……讓我望塵莫及。”
李雲道也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在他眼中完全是個小屁孩的顧小西,也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小姑,這……這想法太荒唐了。”
擡起頭,卻發現顧小西同學眯眼直視着他:“表哥,你什麼意思?”
李雲道連忙道:“我是說我們家小西又漂亮又聰明,善良又大方,勤勞又可愛,勤儉又持家,起碼得找個像我二哥那樣的大帥哥才行。”
顧小西這回倒是不笑了,眨着眼很認真地問道:“雲道哥,我聽十力說,李徽猷長得比姑娘還好看,我讓小和尚拿女人作比較,他說你二哥跟蔡桃夭不分上下?真的假的?”
李雲道想了想道:“那張臉的確是太過於好看了些,不過你放心,氣質還是很男人的,徽猷這小子,十六歲就能空手搏熊,武力值也是一等一的高。白小熊厲害吧?小熊的身手,在徽猷手下三秒鐘都撐不過去。”
顧小西更好奇了:“哇塞,敢情是個又高又帥,武力值也超級彪悍的猛人?”
李雲道笑道:“shiji上,我之前覺得大哥沒準兒更適合你一些,但是弓角那傢伙情商太高,裝得太憨厚,加上現在好像有個小姑娘跟在屁股後面,女追男隔層紗嘛,估計這傢伙最後也是要被那個死纏爛打的小姑娘圈住的。所以我現在想想,還是徽猷更靠譜些,只是他目前的工作太危險了,等過幾年,你長大了再介紹你們認識也不遲。”
顧小西居然沒有一丁點生氣的oyang,托腮坐在李雲道對面,眨着眼,似乎在認真想着什麼,卻被王援朝一記巴掌拍在naodai上。
“小不點兒,才十八歲的人,就想兒女情長了?”
顧小西抽了抽鼻子,不滿道:“切,別說我了,您當年跟老顧同志不是十六歲就好上了嗎?”
王援朝失笑,擡手就又要抽人,顧小西笑着躲到李雲道身後:模仿太祖的聲音道:“援朝同志,做人嘛,尤其是我們黨員幹部,要帶頭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嘛……”
“小丫頭!”王援朝笑着往李雲道碗裡又加了些熱湯,“我跟你爸這種guanxi,是多少人想盼都盼不來的喲。”
王震鵬三落三起,王家子女也跟着吃盡了苦頭。顧炎然出身貧寒,但就算是在王家老爺子被打入牛棚,王家子女都被打上反派烙印的時候,他對王援朝依舊不離不棄,甚至放棄了當年進上海團委並落戶上海的大好機會,跟着王援朝一起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忍受了無數**和心靈的折磨。
顧小西這回倒真的不再玩鬧了,跪坐在牀上,摟着王援朝的脖子:“媽,你以後別做那些危險的工作了,你一不在,我跟老顧都danxin得很呢。”
正在渴湯的李雲道也擡頭道:“小姑,以後的事情,都交給我們這些晚輩吧。老爺子,你和大姑,都辛苦了大半輩子了,也是時候讓我們這些年輕人經歷些風雨,不然就算有了彩虹,我們也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