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隻彩毛鼠很快長大了,它的毛**亮鮮豔,這是它成爲一隻真正彩毛鼠的象徵,這也到了它交配的季節,它尋找着自己的伴侶,在不遠的一個洞穴找到了它的伴侶,而很快我和它的這個洞也多了一個鄰居,這兩個傢伙幹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簡直快忘了是誰把它的兄弟姐妹吃光的,或許這樣的畜生根本不會有感情,也不會懂得什麼是仇恨,只是因爲我可以幫助它捕食,而且我養育了它,它便把我當成了它的同伴。
我不能和它長久的呆下去,再這樣下去,我也變成了一隻彩毛鼠,也該去想一隻母的彩毛鼠。
我必須要活得像一個人,如今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強壯,而且我似乎冥冥之中得到了指引,我該回到生我養我的地方,那個廢墟之城,然而從這裡到那邊,要走很長的路,因爲我就是從那邊一路殺虐過來的,而如今再重新回到那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依舊這麼荒涼,炎熱。
說着我就起身要走了,彩毛鼠雖然從來沒和我說話,它也不會說話,但是它能夠依靠我的行動來判斷我要做什麼,此刻它顯得有些焦急,因爲他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告訴它我再也不能陪伴它了,我的乖孩子,我的夥伴。
我要走了,祝願它和它的家人能夠平安的,健康成長,一定要小心我這樣兩條腿的人,還有天上飛着的生物,因爲這都是最可怕的,尤其是我這樣的。
它好像完全沒聽懂我說什麼,一直跟着我,我在下山,它也還跟着我,我踹它,讓它滾回去,它也跟着我,好像把我當成它的親人,而我告訴它如果再跟着我就把它殺了,它還是跟着,我開始對它拳打腳踢,兇狠的嚇唬它,它纔開始躲得我遠遠的,我看到它的配偶在洞口遙望,這是非常危險的,因爲如果空中有巨鷹,那麼它的洞穴就會非常危險了,巨鷹會一隻等到它出來,或者回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拿着長矛用背面嚇唬它,並且兇狠的咆哮,它看過我殺死獵物的時候,就是這個樣,所以逃了回去。
我快速的逃走了,但是那個令我擔心的傻瓜,竟然還在洞口遙望。我生氣急了,撿起石頭朝他扔去,它終於躲起來了,我才放心離去。
然而這樣一走,我心裡也沒有底,我該怎麼走,我該去哪裡,要不要去尋找沙子呢。
如果沙子真的要留下來,她就不會把我支開,這意味着,即便我去找,她也會躲着我。
那麼我該去哪裡,回到了家鄉,又怎麼樣呢。我只能期望自己的媽媽還沒有死去,或許真的呢。
沙子不也是還活着嗎,是的,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她一定還活着。
我要回去廢墟之城,找到她。
48.牢獄之災
隨着日出的方向,我獨自一個,手持長矛不畏風雨險阻的前進,一路上風餐露宿,殺野羚宰山貓,開始了一種完全不同於王宮的生活。
我甚至漸漸地忘記了自己曾經是王,而我最好也忘記了吧,我不急不慢的前進,彷彿在那裡等我的人不會走,不在那裡的人,我永遠也見不到,就好像與沙子的相遇,這也是大地的安排。
並非是我個人思念的結果,我有時候會覺得冬族人是一個可怕的種族,因爲他們和沐溪一樣可以預測未來,洞察人心,只是與沐溪的格魯族不同,他們冬族人更喜歡那種神仙自在般的生活,而沐溪那個傢伙離開了人,恐怕連一天也活不下去,也不知道現在的他身處何方,是不是又到了誰的身邊,毫無顧忌的殺人嘗心了。
他對我的幫助,使我擊敗了撒吼,我都沒來的急和他道謝,這傢伙就這樣走了,但現在看來,這一切又好像早有安排,我甚至都懷疑那個傢伙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結果,所以他的大象剛好擋在烈焰吞噬者軍團要撤退的路上,不過也有可能這個傢伙就是這樣兩邊通吃,纔不管誰勝誰負,他開心,他就可以爲所欲爲,現在看來他好像才活得像一個王,誒,我唉聲嘆氣的看着四處的荒涼。
越是往東邊走,我就感覺到越是炎熱,大概因爲很久沒有呆在這麼炎熱的地方,我的皮膚變得乾裂,嘴脣也快裂開了。
這一路走來,我避開了兩三個部族,也懶得去關心他們是什麼人,因爲這一切好像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完全沒有想要再繼續征戰的意思,因爲整個大地我都曾經擁有過,如今被我的兒子用奸詐的詭計奪走了,可我卻沒有感覺到氣憤,因爲我知道,人心就是黑暗的,就像大地對我們也是這樣,不是風雨雷電,就是熔岩地震,捕食暴雪洪水,就是災荒瘟疫,總是這樣心情好就給你一陣暖風,不好的時候就叫你生不如死。
與其如此,我還不如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想見到那幫陰險狡詐的東西,自己一個人與野獸爲伍,倒是覺得簡單而幸福。
我第一次感覺到幸福,是因爲什麼都不用再去想了,就連心中想念的人,最終也這樣不辭而別的和我說了再見,我又還有什麼期盼的呢。
呵,山腳下面好像有兩個部族在征戰,我在山腰上路過,走近一看,好像是大地國的士兵,那些穿着紅衣披風,拿着巨大弓箭的,是蒙的子嗣,是啊,東邊的疆土領域,我是任命蒙來接管的,看到那些拿着巨大弓箭的傢伙,一個個長得樣子真是千奇百怪,可想而知弧族的血統也進行了大融合。
那都是我的燃火儀式的功勞,現在這些人,我都已經叫不上他們是什麼種族了,就統一管他們叫大地國的子嗣吧,但凡是這種混雜着千奇百怪的人種的部隊,那都是大地國的部隊,他們各自身上的奇蹟都令那些血統純正的部族驚恐不已,因爲這種新生的人類,比他們更適合這片土地,遲早這個世界上純正的部族都會走向消亡,迎來的都是這樣的大融合。
而大地國興盛足以證明了這就是事實。我悄悄的繞開他們的征戰,以防被他們的人看見,因爲這些傢伙對待其他部族同樣非常的殘忍,尤其是在這種遠離國都的地方,沒有了約束,他們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明明生肉已經禁食,人肉也被禁止了,可他們飢餓的從死人身上掏出的五臟六腑卻證明了這一切法令在邊遠的疆域根本不管用。
假如我是王,我也真不知道該怎麼好,那得找到祭司重新考慮對於邊疆的整治。
我開始惱火起來,爲什麼自己又開始做這個國王夢,難道自己做得還不夠嗎,難道自己還想重整旗鼓回去和自己的兒孫爭奪大地的統治權嗎,好像根本就不用這麼做了吧,老老實實的做一個雲遊的人,不是很好嗎。
我突然想起了殤,是的這個我曾經的救命恩人,他對我說過關於渝國的事情,他就是一個四處遊走的遊俠。
而我現在悲慘的樣子,難道和他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