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的蝦苗賣的紅火,荒山的開墾也初具雛形,於是他就找來周波商量了一下:“果苗已經種下了,我尋思了下,趁現在光照足,再架幾片的葡萄。”
周波自然是沒有意見,而且他現在對陳燁已經不止是信任了,說是盲目崇拜也不爲過。
意見一通過,陳燁就去種子站買種子,回到家中用參着汗珠的水澆灌,很快種子就長出嫩芽破土而出。
而且在培育過程中,陳燁發現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如果是用泉水參着汗珠來灌溉果苗,那麼生長週期幾乎比單用泉水澆灌果苗縮短了一倍,這可是個驚人的發現,不過每天項鍊產生的汗珠有限,又要繁育蝦苗,又要培育果苗,着實有些不夠用,所以陳燁暫時放棄了用汗珠混合泉水灌溉整座荒山的想法。
這一天上午,陳燁去了彭豔家裡,給彭思做功課輔導,講解過程中,聞到彭思身上的清香時,他總會心猿意馬,情不自禁的湊近彭思的身邊,手悄悄的搭在她的大腿上。
彭思感覺到大腿上的溫熱,立即伸出手,想要將陳燁的手挪開,嘴裡嬌嗔一聲:“色狼,快把手拿開,要是讓我媽看到了,她肯定不會再讓你來我家裡了”
陳燁嘿嘿一笑,手是挪開了,不過卻是轉移目標,轉而握住了彭思的左手,感覺到手心裡光滑如玉般的小手,他就忍不住輕輕的用手指划着她的手心:“嬸子不會看到的。”
彭思手心被劃的有些癢,俏臉浮起了兩抹酡紅,百媚嬌羞地白了陳燁一眼:“壞人。”
這一聲裡的輕柔和嬌媚,聽得陳燁的心都酥了,立即湊近彭思的臉想要親吻她的香脣。
彭思已經能感受到他鼻尖涌出來的熱氣,抿着嘴,閉上眼,等待着倆人接吻的一刻。
然而,就在倆人的嘴脣相隔不到幾毫米的距離時,屋外傳來了周波的叫喊聲:“陳燁,出大事啦……”
這一聲叫喊,嚇得彭思立即將陳燁推到一旁去,而陳燁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讓彭豔看到了他和彭思親嘴,那以後就別想來彭豔家裡了。
很快,周波就跑到了彭思的屋子裡,不過他沒注意到彭思臉上的驚慌,以及尚未褪去的酡紅,此時此刻,他先是喘了口粗氣:“陳燁,山上出大事了,我們剛種下的種子,都被老鼠吃光了。”
“什麼!”陳燁心裡一驚,立即就站了起來。
“是真的,今早我去山上看了下,發現一隻老鼠正在啃食我們的種子。”周波隨後又將他早上在山上所見到的情況詳細的和陳燁說了一遍。
“老鼠?那座荒山上怎麼會有老鼠呢?”陳燁心裡暗暗琢磨,隨後用力的一拍桌子:“八成又是王典柱那老王八蛋搞的鬼”
“王典柱那個王八蛋,我找他算賬去。”周波聞言,怒不可遏,因爲在白若村裡唯一可能給他們找麻煩的就是王典柱了,畢竟先前他就讓羅大海和王芳到水塘裡放過青蛙,要不是陳燁激靈,想出了好辦法,那些蝦苗絕對被青蛙吃個乾淨。
陳燁見周波氣勢洶洶的要去找王典柱,當即將他拉住:“周波,你別衝動,這事情我們也沒有證據,貿然去找王典柱,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周波一聽這話,身上的怒氣就更甚了:“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今天非要給王典柱一點顏色瞧瞧。”
陳燁見此情況,一邊抱住了周波的腰,不讓他做傻事,一邊對他說:“周波,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就這麼過去把王典柱給打了,那麼他肯定會報警抓你,到時候你不僅要被拘留段時間,還要讓他小人得志,而且再說了,從上次的事情來看,王典柱肯定是找其他人來使壞,而他自己是不會出面的。”
周波一聽,哎的一聲就蹲在地上,拼命的拍打着腦袋:“那怎麼辦,這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王典柱這個老王八羔子,心眼也忒壞了。”
陳燁走到周波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對付他的”
隨後的日子裡,周波和陳燁商量,安排人手輪流在水塘和荒山上守夜,而且每人手裡都配着大棒子,只要王典柱敢派人來搗亂,當場逮到就是棍棒伺候。
就這麼過了幾天後,山上和水塘果然就沒有出現問題,不過陳燁知道這是指標不能治本,如果不能除去王典柱這顆毒瘤,那麼他一定會再想出壞點子來找麻煩。
這時,有一件事情引起了陳燁的關注,那就是縣裡給農民的補助金遲遲沒有發到村民手中。
於是,陳燁就去找彭豔,向她諮詢這件事情。
彭豔聽完後,臉色驟變,立即用手機聯繫了縣裡的相關部門,結果縣裡的反饋是,補助金已經全額發放給了白若村,已經由村長王典柱全部領走了。
陳燁暗暗冷笑,說道:“嬸子,我猜這筆錢很有可能被王典柱給私吞了。”
彭豔臉上也是陰沉沉的:“陳燁,我明天就去縣裡,向縣裡的領導反映情況。”
從彭豔家裡出來後,陳燁路過了王典柱的家,這時王典柱的婆娘正在餵雞。
陳燁主動打了聲招呼:“王嬸,在忙呢”
王典柱的婆娘先是側過頭,將頭髮放下,想要將額頭上的淤青給遮住,嘴裡同時說道:“是,小燁啊,要不要到嬸家吃飯,晚上家裡就嬸子一個人。”
雖然她的動作掩飾的很好,但是陳燁還是看到了,便問:“王嬸,你頭上的傷是村長打的嗎?”
見事情瞞不住,王典柱的婆娘也就點了點頭:“可不是那個殺千刀的老東西嗎?這些天晚上他都不回來,一回來我多說兩句,他就打我。”
“村長晚上不回來?”陳燁默默記下後,隨口寬慰了村長婆娘兩句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彭豔去縣城後,陳燁就偷偷的躲在村委會附近的大樹下,等到王典柱出來後,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正如王典柱的婆娘所說,王典柱沒有回家,而是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陳燁在身後遠遠的跟着,不讓王典柱發現自己。
這一路就跟到了離白若村相隔幾裡地遠的白沙村,只見王典柱輕車熟路的走進村子裡,而後朝一棟貼着瓷磚的三層小洋樓走去。
陳燁剛靠近小洋樓,發現院子外是鐵將軍把門,要想進去就必須敲門。
雖然沒能進去院子裡,但是隔着一道牆,陳燁還是能清晰的聽到裡頭傳出來的麻將聲和男人的吵鬧聲。
爲了確認王典柱是否在裡面賭博,陳燁瞅了瞅四周,發現左右都沒人,就翻上了牆。
這時,院中的一條大狼狗剛想要衝着陳燁吠兩聲,陳燁則是惡狠狠的看了過去,說了聲:“別叫。”
果然,大狼狗被陳燁一嚇,好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順利的跳進院子後,陳燁貓着腰貼近了牆,悄悄擡頭一看,只見麻將桌上放滿了錢,都是五十一百的,而王典柱這時正在坐在麻將桌上,他的面前放了足足三萬塊錢。
陳燁見此情景,就將新買的手機拿了出來,拍下了王典柱賭博的過程,尤其是王典柱手氣臭,出牌老點炮,沒多久功夫,就輸了三千多塊錢。
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王典柱賭博後,陳燁也不想在這裡多逗留,悄悄的翻出了院子,原路回到了白若村,並且徑直去餓了彭豔家裡。
等了約莫兩個小時左右,彭豔就回來了,隨同回來的,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陳燁立即站了起來,指着彭豔身後的倆人問道:“嬸子,他們是?”
不待彭豔介紹,這個中年男人就主動開口說:“你就是彭書記口中的陳燁吧,聽說你雖然年紀小,就已經做出了不少成績了,堪稱是新農村建設過程中的楷模啊。”
陳燁被這麼一誇,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謙虛道:“你過獎了,這都是國家的好政策,還有彭書記在村裡指導我們工作的功勞”
“勝不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覺悟,這個很好”中年男人臉上更加滿意,眼中充滿了讚賞。
陳燁雖然不知道中年男人是什麼身份,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應該是縣裡不小的幹部,所以就提起了王典柱賭博的事情:“這是我跟蹤拍到的錄像”
果然,中年男人看完王典柱一邊吞煙吐霧,一邊在麻將桌上毫無村幹部形象的賭博,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男看,而後滿是感慨地說:“還好小彭反應的及時,要不然有王典柱這隻碩鼠在,縣裡的新農村建設計劃,根本就是紙上談兵。”
中年男人從來這裡,再到他回去,陳燁都沒找彭豔問過他的身份。
不過第二天,縣裡就安派人來村委會調查了,首當其衝的就是村長王典柱。
起初,王典柱是死活不承認,可是王典柱挪用農民的補助金用於賭博的事情擺在眼前,不容他狡辯,所以當天就被逮捕送到縣裡進行更進一部的調查。
王典柱貪污補助金的事情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羣情激奮的白若村村民聯名到縣裡,要求嚴懲王典柱,而縣裡的有關部門也針對這些情況,很快就做出了批示和處理辦法。
王典柱被開除黨籍,並且被縣紀委控告貪污等罪,判了十二年。
自此,荼毒白若村的三顆毒瘤被徹底清除,白若村在彭豔的領導下,走上了一條全村致富奔小康的康莊大道。
不過最爲開心的還要屬陳燁,因爲一個月後,他第一批播種的水稻成熟了,不僅產量很高,而且稻米每一粒都渾圓飽滿,一顆顆就像珍珠一般剔透,用它煮出來的飯也格外的香甜。
水稻收割去殼後,陳燁就帶着一袋稻米去了天馬酒店,讓張海明試吃。
試吃結果一出,張海明當機立斷以一斤十元的價格就訂了一百袋,不過這一次,陳燁沒有和他立下專供協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