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麪。我把碗送回了廚房,然後回到房間跟瘦皮猴說。“二哥,你趴下,我幫你上一下藥吧。”
“還要上藥嗎?什麼藥啊?”
“酒精,醫生說先給你用酒精消一遍毒,然後再塗上一種紅色的藥。剛纔你沒醒我就沒有給你上。”
“你人頭豬腦啊,酒精這種東西,當然是要在我昏迷的時候給我上掉了,你現在給我上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那現在怎麼辦?”
“來吧,來吧,有什麼辦法,你二哥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以後記住這種東西要事先偷偷地就上掉。”
瘦皮猴就脫了衣服,趴在了牀上。露出了,橫七豎八的傷口看上去非常嚇人。還好都不是很深,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沒有再出血。
“二哥準備好了嗎?我要上藥了。”
“不是叫你偷偷地上嗎?”
“我不是怕你疼嗎?所以先跟你說一下。”
“說一下又能怎麼樣呢,上藥的時候就不會痛了嗎?你抓緊上吧,動作快一點長痛不如短痛。”
“噓你輕一點,叫你動作快一點,你也不要下這麼重的死手啊。”
“我已經很輕了。”我紅着眼睛說。
“你這也叫輕了,笨手笨腳的。”擡頭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行啦行啦!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這點傷對你二哥來說不算什麼,你二哥腿上還受過刀傷呢。”說着拉褲管指着一個傷口給我看。“在這裡,打架受傷是常有的事,打架的時候流血不流淚。打死不能流淚。像你這樣動不動就哭。明明比你弱的人都會來欺負你。打架的時候,如果對方實力跟我們差不多,那我們就要在氣勢上壓住對方。氣勢上壓住對方以後有的時候,對怕了就不用動手打了。碰到比我們的弱的對手,不能手軟,一定要把對方所有的人都打倒在地爲止。這不是欺負人,這是打給實力,跟我們差不多,或者比我們強的人看得,讓別人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最難打的架,就是實力比我們強人數比我們多。這種時候能不打就不打,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一旦動手,就不要講規矩,手上有什麼東西就用什麼東西打。不能分散開來打要認準他們的老大,幾個人圍着他們的老大使勁打,如果手上沒東西就用嘴巴咬。上次我和鐵柺李去打一個比我們大很多的人,我把他半隻耳朵咬下來了,雖然後來我們打輸了。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來招惹我們了,看見我們就繞路走。這叫輸人不輸勢。打架可以輸,氣勢不能輸,碰到狠人,我們要比他更狠。只有這樣比你強的人才不會來欺負你。但這裡有兩個人,不能惹。一個就是丁老頭他就是個神經病,打人下手沒有輕重。而且聽說他手上可能有人命。還有就是1號,他是老牛的徒弟。外號耗子,他是個小偷,專門在公交車上偷錢包。在我們這裡他屬於技術工種。老丁非常看重,老丁每次都站在他那邊,他也是老丁的忠實走狗和打手。他的兄弟也很多,2號到6號都是他的兄弟。”
這個時候我把二哥上完了藥。我就輕輕的跟二哥說。“二哥你就沒想着過逃走嗎?”
“怎麼沒想過,也逃過?逃出去了也沒地方去,自己一個人流浪要飯。也要被外面的人欺負在這裡,最起碼外面的人不能欺負我們。”
“怎麼不回家呢?”
“我和老大都是孤兒,老三倒是有家人,但他不知道怎麼回去的路?我們偷偷地給老三存了好幾百塊錢,有機會就讓他逃着。但老丁對這些有家人的人都是看得很緊的。也有幾個逃出去過,因爲找不到回家的路,後來還是回來了。所以你現在一定要記住你家的地址,有機會我和老大會幫你跟老三逃走的。我困了,想睡一會兒。”
就這樣,我和老二一起睡着了。不知不覺天就黑了,英姐來叫我們吃晚飯,老二說不想吃,接着就睡了,我吃完晚飯就被英姐抓去做手工了。沒,一會兒,老大他們就回來了,說是因爲天氣不好,路上沒什麼人就早早的收攤了。英姐就去幫他們做晚飯了,我也就不用做手工了,回到房間,看到老二還在那裡睡覺。摸了一下額頭又發燒了。我去找了英姐,英姐說有醫生開的退燒藥,給了我一杯熱牛奶讓我送給老二。
我叫醒了老二讓他吃了藥喝了一杯牛奶,問他要不要吃晚飯,他說不要說頭很痛。這時候老大他們吃完晚飯回來了,手裡還定了很多東西。
“老二你怎麼樣,好一點了嗎?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說着鐵柺李打開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裡面有很多水果,不過大部分都是爛的。
“好多了,就是頭很痛。”
“來吃根香蕉。”說着拿出了一個烏黑的香蕉,但是剝完皮裡面確實雪白的。
看到香蕉,我也想吃一根,因爲水果裡面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香蕉。我剛拿了,一根黑糊糊的香蕉。
老馬就進來了,手上端着一碗要。“喲,吃水果呢,來把藥吃了。”
我接過藥,一聞就知道是老馬放在我碗裡的那種藥。一股淡淡的中藥味,有點像板藍根。想到老大昨晚上跟我說的話,吃了這種藥大不了跟瘦皮猴一樣,最起碼不缺胳膊瘸腿瞎眼睛。一咬牙我就一口氣喝了下去。
看我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老馬高興的說道,“這纔是好孩子嗎?”說着接過碗就轉身走了。
雖然這個藥不是很苦。但味道怪怪的。正想剝根香蕉壓壓,嘴裡的這股怪味。
“老四你不要吃香蕉,你正拉肚子呢,吃香蕉會加重你的症狀來你看這是”說着老三,楊過從身後拿出一個大大的蛋糕盒。高興的說道。“今天我在一個咖啡廳門口擺攤。正好裡面有一家人在過生日,他們把吃不完的蛋糕送給了我長這麼大,我還沒吃過蛋糕呢?”
“呵呵,你小子運氣真好,我也沒吃過蛋糕,正好今天藉着這個蛋糕,我們慶祝一下,一來慶祝老二早日身體健康,二來慶祝老四加入我們。”老大,高興的說道。
“既然是慶祝怎麼能沒有酒呢,想辦法去弄瓶酒來吧,不然沒氣氛。”楊過說
“這個時候上哪去弄酒。再說我們還太小了吧,喝酒對身體不好。”老大拿出一副家長的口氣說道。
“少喝一點就意思意思,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結拜的時候一定要喝酒。上次我加入的時候都沒喝酒。門衛老牛,那裡有。”老三說
“就老牛那個小氣樣會給你嗎?”老二說
“不去試試,你怎麼知道他不肯給了?”老三說
我弱弱的說。“有酒精是醫生給二哥消毒的,我爺爺說酒就是酒精和水加在一起的。”
“能行嗎?老四你不懂不要瞎搞。”老大說
“我看行,只要吃不死人就可以,主要是爲了氣氛意思意思。不管啦,老四你去找英姐要個碗裝半碗水來。”老三說
我站了起來,正要出門老二又說。“你跟英姐在借個打火機過來。”
“要打火機幹嘛?”我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廢話幹嘛。”老二說
很快我拿了一個打火機,和半碗水回來了。拿出了酒精往水裡面加,這時候老二說。
“行了行了,你都加完了,我明天用什麼消毒啊?”
老大,淺淺的喝了一口。馬上咳嗽了起來說。“辣喉嚨一點也不好喝。”
楊過接了過去喝了一口說。“就是這個味兒。就是沒有白酒的那股香味。”
“老三,你什麼時候喝過酒啊?”老二問道
“去年冷得不行的時候老牛給我喝了好幾次。說喝酒能去寒氣。”老三說
這時候老二從牀底下拿出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裡面有幾件髒衣服,從衣服堆裡面掏出半包煙。“這就起活了,這煙我是從老牛,那裡偷來的?”說着給每個人都發了跟。
“是不是還要往酒裡面滴幾滴血。”我興奮地問道。
“你以爲黑社會呀還滴血。”老大打了,我腦袋一下說。
“電影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嗎?”我不服氣地說道。
老三說“滴血就算啦,喝酒主要是爲了搞個氣氛滴我怕痛。”
接着我們就學大人的模樣,每人點了一根香菸,然後一碗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香菸我抽不習慣老是咳嗽,老三也不行,但看老大和老二的樣子,一看他們就不是第一次抽菸。一根菸抽完酒也喝完了,然後把蛋糕分成了四塊,每人一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我從小不喜歡吃甜的。所以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吃不下去了。我想起來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爺爺也買了一個大蛋糕,然後一家人在一起過生日,蛋糕買得太大了,吃不完,我們就用蛋糕,打起來蛋糕戰。想到這裡我就偷偷地靠近了,老大,一下子把蛋糕糊在呼老大的臉上。老大,一下子就驚在那裡呆住了。老二看見以後說:“老四你怎麼這麼浪費呀?”我就從老大臉上抹了一把一下子又呼在老二臉上。老二又呆住了。這個時候老大反應了過來,一下子把手上的蛋糕拍到了我的臉上。老三見事情不對想跑。老二一把抓住老三的衣服,把手上的蛋糕蓋在了老三的頭頂上。高興的說道。“還想跑,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擔。好兄弟要頭鐵。”然後四個人一邊喊着:“好兄弟要頭鐵。”一邊在牀上喜鬧着。很快四個人暈暈乎乎的就在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