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客廳裡的人都驚呆了。
玉璽懸浮在面前,光柱連接着掌心,就和當初始皇帝的封鎮一般,只不過,那個時候是玉璽往外噴射光影,在外面形成一道光幕鎮封莊劍,而現在卻是反了過來。
勁力源源不斷的從掌心裡抽出,眨眼間身上就空了大半,身體晃了晃,一股虛弱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莊劍心中大驚,揮手握拳就想要將光柱給切斷,只是,手掌彷彿被黏住了,動都沒辦法動,力量剛發出來,順着光柱就迅疾傳走,用力越大流走就越快。
“劍哥。”
劉靜怡躲過刺眼的光芒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莊劍身上的變故,伸手就想要抓過來,莊劍急忙喊道,“別動,都讓開了。”
光柱抽得他都快乾了,要是劉靜怡捱上來,萬一也要被連帶那可就慘了,這個時候他連自己都沒辦法解脫,更別說是旁人了。
“怎麼回事?”五哥驚呼道。
“好像是玉璽出了問題,見鬼,這是什麼來頭?”李可抓着靜靜問道。
靜靜緊張得不行,半天說不出話來,莊劍在那邊沉聲說道,“人寶,始皇帝的本命法器,他修煉的是人道,你們聽說過沒有?”
五哥李可一臉的茫然,互相看了看,緩慢的搖着頭。
兩千年前,隨着始皇帝沉入地宮,人道就從人世間完全消失掉,別說是斷過傳承的修士界,就是當年的那些老祖,能夠知道人道的,十個裡面也不見得有一個。
“人道?”李可眨着眼睛,努力的從腦海裡翻找。
五哥搖搖頭,“我只知道如何讓人不能人道。” Wωω✿ Tтkā n✿ ¢ ○
光柱繼續的連接着玉璽和手掌,勁力飛快的抽取出去,懸浮的玉璽光芒綻放過後開始變得內斂,不過有了大量勁力的涌入,曾經泛黃乾澀的玉石,現在開始流轉出一絲絲油潤光彩,逐漸恢復了些許當初的模樣。
勁力飛快的流逝,不過半分鐘時間,大修士後期那用之不竭的力量就去了大半,臉色發白,身體發虛,旁邊劉靜怡急得直跺腳,圍着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靜靜咬着牙拍碎了桌子,拽了根桌子腿狠狠地砸向光柱,卻毫不受力的穿透過去,勁力在這時候彷彿都成了虛無的光芒。
“怎麼辦?”劉靜怡焦急的望着五哥。
五哥呼吸急促,丟了人道這個詞,絞盡腦汁的想着一個個對策,只是,還不等他想出什麼花樣來,玉璽像是吸飽了一樣,發出嗡的一聲,光柱瞬間消失,柔和的光芒揮灑出來,將整個客廳都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玉色。
嗖。
不給人有任何想法的時間,玉璽在空中一轉,刻着鳥篆的印章底面對準了莊劍,隨即化作一道光芒投進了莊劍的胸膛,快如閃電,即便他是大修士後期也都沒辦法躲避得了。
“玉璽啦?”靜靜問道。
眼睛一花眼前就少了座玉璽,頓時讓她呆了呆,旁邊的五哥李可,他們兩個失去了修爲,更是沒辦法看得清楚,就只有劉靜怡,一直盯着莊劍,隱約看到了一絲光芒閃過,速度太快,她也不敢確定。
“在這裡。”莊劍身體踉蹌了一下,扶着劉靜怡的手站穩了,低頭,苦笑着說道。
玉璽的這一通吸取,把當初他吞食掉的那些氣運都給吸了回去,不多不少,大修士後期的修爲還在,只是力量瞬間就被打回到了吞吸之前,大量的勁力流逝,頓時就給他一種虛弱無力的感覺,好在這只是錯覺而已,剩下的力量也都還有大修士中期的小半,別說是站穩腳步,就是再來一場激烈的戰鬥他都能支撐得住。
“別說話,趕緊看看發生了什麼。”劉靜怡催促着。
莊劍點點頭,心神一沉,將所有的感知放到了身體裡面。
構築出烘爐的穴位放出耀眼的光輝,一道道線條上光芒流轉,像是活的一樣,在烘爐的中心位置,一枚玉璽懸停在空中,印章下投射出八個金色大字,蓋在烘爐的內壁上面。
金字像是刀刻在上面,虛無的內壁都出現了一個凹印,這一瞬間,彷彿烘爐都成了實體。
玉璽緩緩轉動,吞吸了大量勁力,此時表面油潤光澤,莊劍感知湊近了都看不到那些縫隙,千年桃膠,似乎將碎裂掉的殘渣融合成了一個整體,沒有勁力包裹,玉璽依然是穩固沒有鬆散。
玉色從裡面揮灑出來,將整個烘爐都給照亮。
最早的那一百零八顆大穴微微閃爍,吞吐着光芒,時暗時明。
黯淡的時候,勾連着的線條流光不斷,絲絲點點的玉色被傳遞出去,融入到那後面的黯淡光點之中,不過是片刻功夫,晉級後期後撐開的那些穴位開始變大變亮,隨即又有光芒從裡面流出,順着勾連的線條回到大穴,隨即大穴噴發出光亮,烘爐中間懸浮的玉璽收縮光輝,像是將那些光亮吸取一般,轉眼玉色再次噴灑。
一呼一吸,烘爐裡光芒閃爍,看得莊劍都呆了。
吞吐間,光線流轉,那些烘爐外圍後面生成的星點更加的閃亮,似乎在不斷地成長,而這邊,玉璽得了光輝的映照,也在不斷地變換着顏色,原本的玉色潤澤褪去,玉璽表面覆蓋上了一層非金非玉的光彩,下面的印章鳥篆更加的明顯,像是深刻在印章底面,就連蓋在內壁上的那個章都受到了影響,變得深了不少。
“這是?”莊劍心中一動,慌亂緊張退去,仔細的看着。
光芒忽明忽暗,吞吐間,烘爐勾連的線條像是活物一樣的流動,烘爐吞入玉色噴射出光芒,玉璽吞掉光芒灑下玉色,不過是幾個來回,相互就中和,玉璽表面不再變化,烘爐後面那些穴位星點大了一倍有多。
一股力量迅速的擴散開來,原本晉級後那種不穩的感覺消失,現在都有種要突破的錯覺。
莊劍知道這是晉升太快的結果,要說突破那還早得很,最起碼也要等到烘爐所有的光點統一大小,裡面灌滿了勁力纔有可能。
“怎麼了?”看到莊劍睜開眼睛,劉靜怡緊張的問道。
莊劍微微一笑,把手往前一伸,掌心裡瞬間就出現了一枚印章。
“傳國玉璽。”劉靜怡愣了愣,隨即驚喜的喊了起來,“你把它煉化了?”
莊劍笑着點了點頭,看到靜靜瞪大了眼睛的模樣,突然衝着她一指,“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