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一個暴慄敲了過去,瞪着眼說道,“毒?我都捨不得用的苗藥,你敢說是毒?看我不把你打成豬頭。”
莊劍委屈的說道,“上面連個商標都沒有,明顯就是三無產品,誰知道是不是過了有效期。”
“呵呵,這藥是放得越久藥效越強,知道老酒沒有?普洱知道不?這個也是一樣。”根叔寶貝的將瓷瓶都收好了。
伸着手指戳戳自己沒了感覺的身體,莊劍問道,“橫練練成了?明天我不怕揍了吧?”
根叔鄙夷的看着他,“練功哪有一夜就成的,等着吧,這樣的捶打,再來個十年八年的,你就算是入門了。”
“什麼?根叔你騙我。”莊劍喊了起來。
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怎麼可能受這樣的打?十年八年,那龍公子叫他陪練個十次八次就了不得了,沒有陪練,他有什麼必要去受這份苦?
“入門你以爲容易嗎?”根叔瞪着他,“入門就是刀槍不入了,精通那是子彈都打不穿,你以爲是小說啊,一夜就成仙了。”
“好了好了。”胖嬸安慰着他,“中午胖嬸請你吃飯,嗯,來個烤全牛?”
“沒有烤全牛。”莊劍蔫蔫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好了。”
胖嬸笑得不行,指着他的身上,“你看看你這樣子,像個燒炭的,走出去,我怕滿街的小姑娘都要找你合影。”
“那我給錢。”莊劍掏了掏褲兜,不好意思的看着胖嬸。
裡面就是幾張十元的,他下樓來吃個早餐,可沒想到會練什麼橫練,平時用錢大部分都是刷手機,現鈔昨天都存了,想要給錢給胖嬸都拿不出來。
“要不,我轉賬給你吧。”莊劍說道。
胖嬸擺擺手,瞪了他一眼,“怎麼?嫌胖嬸的錢臭嗎?”
根叔躲在一旁偷笑,莊劍不好意思,急忙安慰着胖嬸,好不容易纔把人哄開心了,磨着腰子出去採買午飯。
重新回到店門前,看着外面的陽光,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回,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忍不住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就是他,偷單車被打得好慘。”小胖墩在不遠處偷偷地指着。
旁邊的小夥伴搖頭,“不是的,這個是黑人,那個比他白,他們應該是兩兄弟。”
小胖墩眨眨眼,“會不會是被烤黑了?就像是烤紅薯那樣烤黑了?”
“那,剝了皮能吃嗎?”小夥伴咬着手指頭,“原來他是紅薯,我一直還以爲他是黑人。”
莊劍掃了一眼,兩個小傢伙呆了呆,隨即尖叫着,飛一樣逃開。
“快跑啊,烤紅薯要吃人了。”
中午胖嬸帶了兩頭烤全羊回來,一頭給他一個人吃,另一頭,則是切出一條腿,剩下的分給兩個店的店員們享用。
要是平時,莊劍也沒本事幹掉整頭,二三十斤一頭的羊,去掉骨頭也有十來斤肉,可不是那麼容易幹掉,可是今天,也許是昨天消耗太大,也許是被根叔痛揍了一頓,食慾大增胃口極好,咔哧咔哧就啃了個精光。
“奇怪了,你這到底是什麼個狀況?”根叔好奇的看着。
胃口奇大,吃多了也不見長肉反而是瘦了不少,肌肉變得結實,人也比起以前精神得多,力量變大,皮肉厚實,問了莊劍,也沒有什麼練功吃藥這一說,讓天上曉得一半地上曉得完的根叔都摸不着頭腦。
“這是天賦異稟。”胖嬸在旁邊確定肯定着。
根叔搖頭,“好是好,就是太費糧食了,也就是小劍現在做陪練,要不然,上班做生意都難以養得活自己。”
“明天我可以打得過那傢伙了嗎?”莊劍期盼的問道。
“打?你是被打好不好?”根叔笑着說道,“聽你說的,你連對方怎麼出拳都不知道,怎麼打?不過根叔這錘鍊,還有胖嬸給你上的藥膏也不是吃素的,明天贏肯定是沒辦法贏,沒那麼痛那是肯定可以有的。”
莊劍蔫了,“搞了個半天,又是十年八年才入門,又是隻能站着捱打,算了,我還是就這樣給他打好了,反正也沒有多少天。”
根叔吃飽了,啪唧啪唧抽着菸斗,看着莊劍,“你想要贏他?”
“當然,誰會喜歡站在那裡被人不停地揍?”莊劍說着,無意中看到了根叔的眼神,隱約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
“也不是啦,就是,嗯,少捱打就好了。”莊劍斟酌着詞語。
根叔笑了,吐了兩個菸圈,得意的往桌子上敲着菸灰,“想要贏,你首先就要練眼力,在古時候,你知道練眼力是在哪裡?”
莊劍茫然搖頭,暗自猜測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茅坑。”根叔伸出兩根指頭比劃着,在空中唰唰的夾着,“夾蒼蠅,什麼時候能夠夾死一百隻蒼蠅什麼時候算過關。”
“要是過不了怎麼辦?”莊劍遲疑着問道。
不是人人都有這個天賦,古時候的他沒有上過,不過農村那種老舊的他去過,想着那氣味,頓時感覺香噴噴的烤全羊吃不下去了。
“過不了?誰家會養個廢物?掉進去淹死好了。”根叔不在意的說道。
莊劍張大了嘴,眨着眼睛說不出話來。
也是,蹲在那裡半天夾不中又不給出來,估計時間久了腿都麻了,掉下去只能是唯一的出路。
“可惜啊,現在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根叔嘆息着,“想要練你都沒地方去練。”
“那是你們男人的練法,我們女人可不會這樣。”胖嬸說道。
莊劍急忙問道,“胖嬸,女人是怎麼練的?”
“很簡單的,躺在織布機下面,盯着梭子看,什麼時候你能夠看清楚了,眼力就算是練成了。”胖嬸說道。
莊劍搖頭,“這玩意哪裡還找得到?農村都沒有了,估計也就是博物館裡面還放着。”
根叔想了又想,一拍大腿,“還有個辦法,在這周圍掛滿了鐵球,你進去後挨個的推動了,等什麼時候能夠安然的走出來,眼力身法都算是練好了。”
“這又是那本書看來的?怎麼感覺一點不靠譜。”莊劍沒好氣的說道,“哪來的鐵球,哪來的地方,推動了?它難道不會纏在一起嗎?根叔,正經點,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