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不了補,莊劍一夜身上都火熱難過,站在花灑下面冷水衝了七八次,到了半夜,纔是勉強的睡着,天還是矇矇亮人就醒來了,翻來覆去折騰半天,老實的爬了起來。
穿了條大短褲,往身上套了件T恤,捅了雙跑鞋,莊劍決定下樓晨練。
“嗯!?身體好像變得更靈活了。”莊劍揮舞着拳頭。
感受着一夜之間出現的變化,心裡美滋滋的,腳步輕盈,跑着就直奔離小區不遠的公園而去。
根叔的包子店亮着燈,幾個身影在裡面忙碌着,不過沒有看到根叔,估計是在裡面,莊劍沒有過去打擾,轉眼就從門口經過。
街上買早餐的已經出攤,環衛工人揮舞着大掃帚做着最後的清潔,不時有汽車單車從路邊經過,給冷清的城市帶來了一絲的活力。
天空灰濛濛的,很少這樣早起,他也不知道是天沒亮,還是出現了霧霾,想着,呼吸變得謹慎起來,不敢張開嘴大口的呼吸。
曾經早起呼吸新鮮空氣變成了夢想,起得早,只會聞到昨天還沒散完的汽車尾氣,偶爾行走的路人都是戴着口罩加快腳步,即便是看到和他一樣去晨練的,也是飛一樣的經過,不敢在路上過多的停留。
公園門口空氣好了不少,十多個早餐攤把大門兩邊都圍起了,鍛鍊的人們進進出出,廣場舞的毯子已經架好,高音喇叭連上了電,就等成員再來幾個,就準備毒害周圍的人們。
順着公園的道路大步的奔跑,超越周圍一個個的身影。
一圈又是一圈,莊劍身上的燥熱逐漸的平息下來,擦擦額頭的汗珠,放緩速度,慢慢的在公園裡行走。
除了跳廣場舞跑步的,還有人躲在樹林裡面,尖着嗓子唱歌,也有人聚在一起抖手抖腳,不知道在操練什麼強身健體的路數。
幾個老頭,服裝統一的在公園一角舞着,安靜祥和,莊劍看了眼,忍不住走了過去。
野馬分鬃,呵呵,這個動作莊劍認得,太極。
正好感覺自己拳法不行,雖然根叔說是不要看老傳統的拳路,可莊劍還是覺得,這玩意能流傳到現在,應該有可取之處吧,大不了,去掉糟粕只留下精華。
站在老頭後面,看到沒有人趕他,呵呵一笑,學着老人的動作,似模似樣的舞了起來。
沒有人看他一眼,即便是舞動的時候身體轉向這邊,他們也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讓偷師學藝的莊劍舒了口氣。
軟綿綿的拳,舞動起來煞是好看,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力度存在,等到跟着幾圈過後,動作學得似模似樣的莊劍再也沒心思繼續跟着節奏走,突然動作一變,速度加快了幾倍,拳風呼呼,輾轉騰挪,彷彿一代宗師。
“小夥子,你這是糟蹋老祖宗留下來的隗寶。”
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面練舞的老頭停了下來,看着莊劍,一臉痛心的說道。
“可是。”莊劍尷尬的站在那裡,“可是這樣才能打得中人啊,軟綿綿的能有什麼用?”
“強身健體不重要?打人,哼,現在是法制社,不要成天的想着那些歪門邪道。”老頭義正言辭的說道。
雖然沒有人開口趕人,可是都不練了用目光緊盯着他,莊劍待不下去了,彎腰點點頭,灰溜溜的走了。
“切,難道太極拳創立的時候就爲了舞着好看?”莊劍不屑的想着。
那個年代,任何一樣東西都不會是單純的表演,傳說中,公孫大娘的劍舞就能殺人,他纔不相信這赫赫有名的太極拳只是強身健體,淪爲老人家弱者的代名詞。
“一看就知道沒有得到真傳。”莊劍阿Q般的想着,“還好我走了,要不練到後面,恐怕都要和他們一樣了。”
回到小區,根叔對他早起一點意外都沒有,笑呵呵的給他遞過了早餐,莊劍自己擺好座椅,坐在那裡狼吞虎嚥的吃着。
“根叔,剛剛我在公園學了太極。”
“老頭的你也學?墮落了,小劍,我該怎麼形容你?”根叔痛心的說道。
莊劍靦腆的說道,“不算吧,我還是個好孩子,我把它改良了,加快了幾倍。”
“這玩意需要內家功法的。”根叔搖着頭,“沒聽說過嗎?練拳不練功,等於一場空,現如今啊,沒幾個還有功法留存下來,國術基本上都走不遠了。”
“那麼多門派功夫,難道都沒有留下?”莊劍詫異的問道。
根叔嘆息着說道,“一個個都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都留着一手到棺材了才教,出了個意外,好了,這一脈就算斷了。”
莊劍不信,“那些家傳的總不會也這樣吧?難道兒子餓死老子?”
“家傳?呵呵。”根叔笑了,“你覺得每一代人都能遺傳最良好的基因,代代都是練武的好材料?那些不行的只能是強行記下理解不了,這種情況來個一兩代,好了,家傳沒了。”
莊劍沮喪的說道,“那我怎麼辦?就連拳擊散打?”
“等你練好了拳擊散打再說吧,走路都還不利索就想着跑。”根叔嚴肅的說道,“沒有陪練了,這些天也別閒着,吃了藥膳你要加強訓練,這樣才能更好地吸收,知道了沒有?”
錘鍊眼力已經入門,鐵頭功也暫時放在了一邊,接下來的力量訓練讓根叔犯了難。
扛麪粉袋?
莊劍臥推就是三百多公斤,一代麪粉五十公斤計,他要扛六袋纔是勉強和以前持平,想想看,高高一摞麪粉袋扛着,這都不是訓練力量了,這是訓練雜耍,訓練如何扛着它保持平衡。
五哥不知道怎麼知道了,跑過來出謀劃策,“這還不容易,不就是力量訓練,包在我身上了。”
領着不相信的根叔莊劍,在小區裡溜達轉了個圈,指着路邊一輛輪胎癟了上面落滿了灰塵的汽車,“看見沒有,差不多兩噸的汽車,隨便你怎麼玩都可以,這個重量足夠了吧?”
“萬一車主來了怎麼辦?”莊劍有些擔心。
五哥擺擺手,“不用管它,這殭屍車在這裡停了兩年多了,只要你不把它拆散架,誰都不會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