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還有四百米就加速,他是要瘋了嗎?”
跟在莊劍身後的那個選手驚呆了,遲疑了一秒,眼看着被拉開了幾米的距離,咬着牙,急忙鼓起身上最後的力氣,奮起追趕。
啪啪啪。
兩條大長腿在跑道上甩動。
場外,那個火熱啦啦隊拼命地尖叫着,三點式的泳衣特別的惹眼,引來了無數關注的目光,一些看得久的男生毫不意外的就收穫了身旁女朋友的暴擊,老實的轉回頭盯住跑道,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現在剛進入最後一圈,莊劍在提速,天啊,他是準備現在就開始衝刺了嗎?”
正常一般是兩百米後纔開始衝刺,不過也有過最後一圈就提速的,只是這樣做,基本上後半程就沒了衝刺,可是現在卻不同,在人們的視線裡,跑在最前面的那個身影並沒有提升保持,而是不停地提速,像是永無止境。
“速度越來越快,現在已經是百米衝刺的速度了,莊劍還在加速。”
“最後一百米,終點就在面前了。”
“一直跟隨着跑的六號選手開始放慢速度,他已經放棄了追趕。”
“冠軍已經是屬於莊劍了,讓我們一起爲他加油,見證一個新的世界紀錄在我們面前誕生。”
莊劍沒有留意解說員竭斯底裡的喊聲,此時正極力的計算着,自己的速度還要不要再往上提,需不需要一次性把世界紀錄給推到一個無法打破的位置去。
“算了,留給以後,這樣每年都可以打破一次。”莊劍想到。
提速終於是停止,保持着急速不變,甩開膀子狂奔。
終點線上一根紅絲帶住去路,莊劍舉起雙手,大聲喊着衝向了紅絲帶,在全場瘋狂的吶喊聲裡,繼續往前跑出去幾十米遠,這纔是慢慢的放緩腳步。
做戲就要做全套。
這樣的速度過終點就驟然停下不科學,莊劍做出氣喘吁吁的模樣,慢跑十幾米後,彎着腰,邊走邊喘着粗氣。
“小莊。”王建軍興奮激動的衝到他的身邊。
接過毛巾擦了擦汗,咕嚕喝了幾口水,莊劍點點頭不說話,顯得是非常疲累。
“別說話。”王建軍緊張的和助手兩人攙扶着他緩慢的行走着。
場邊大屏幕上已經打出了確認後的成績,26分54秒,超越了世界紀錄足足十五秒。
“太牛了,雙料冠軍,連破兩個世界紀錄。”王建軍邊走邊看着莊劍,搖着頭說道,“真想把你帶去實驗室給切片了,看看你是怎麼長的,這樣兩個風水牛不相干的項目都能奪冠,是我老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
“教練,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莊劍笑着說道。
開什麼玩笑?
這樣的成績有誰敢把他拿出去切片?即便是再怎麼懷疑也沒人敢動,只會是把他當做寶貝供起來。
記者粉絲終於突破了安保防線,飛快的圍了上來,十幾二十個話筒捅到了面前,閃光燈亮個不停,提問賀喜不斷,一個動作敏捷的女啦啦隊員撲到莊劍身邊,抱着他的手激動地蹦跳着。
“讓一讓,讓一讓,莊劍需要新鮮空氣。”王建軍拼命地攔着人羣。
隊友們迅速的趕了過去,組成人牆,把走路有些踉蹌的莊劍給護送進了後臺。
“呼呼,太恐怖了。”
莊劍進了後臺立馬精神起來,回頭偷偷看了一眼,搖着頭打了個哆嗦。
不像是舉重那麼拖拉,短暫的休息後就要開始頒獎,莊劍沒有走遠,找個地方坐下,身後有人按摩着肌肉,旁邊有人遞着毛巾飲水,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皇帝老爺,這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
“恭喜。”
亞軍和季軍表情僵硬的笑着和他握手,莊劍笑得燦爛,握着他們的手用力地搖了幾下。
不是看不起嗎?呵呵,什麼叫做打臉?這下舒服不?
莊劍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八顆牙齒露出來,惹得那些女粉絲不停地尖叫。
“又變帥了?”莊劍摸了摸臉龐。
每天都照着鏡子,大變化沒有,小變化也看不出來,不過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嘴脣還是那個嘴脣,只是湊到一起,就是看上去帥了很多,氣質不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祝賀你,莊劍。”
體委的大領導頒發着金牌,笑呵呵的鼓勵他再接再厲勇登高峰,爭取在亞運會取得更好的成績。
一番套話後,莊劍舉起雙手向着四面八方揮動着,迎接觀衆席上持續不斷的吶喊聲。
……
小區外面,路虎安靜的停在路邊。
何偉緩緩地收功吐氣,對於他來說,只要有個坐的地方就能度過一夜。
睜開眼,側頭看了眼後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李剛靠着車窗正睡得香甜,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守在這裡,兩人盤膝打坐,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着了。
“起來,天都亮了。”何偉伸手推了推。
何偉拉開車門下了車,“你清醒一下,我去買早餐。”
路邊已經有不少的早餐攤子,何偉過去隨便的買了兩份煎餅果子,又弄了兩杯豆漿,拎着回到車邊。
“這小子去哪裡了?怎麼一夜都沒有回來,是不是在訓練基地?”李剛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吃完再說。”何偉說道。
李剛小聲的嘀咕着,“早知道這樣,昨天應該讓人過來守着的。”
“你放心嗎?”何偉說道。
不知道莊劍手裡還有幾個山精,爲了避免他回來後興起,一口把最後剩下的給吃了,他們纔是放棄了讓人守着,自己親自上陣,只是沒想到會白白的守了一夜。
也許是餓了,煎餅果子一下子就塞進了肚子裡,何偉想想不爽,掏出電話,“查查看那傢伙去哪裡了。”
“該死的傢伙,希望山精還在他手上,要不然這一夜就白忙活了。”李剛說道。
“忙嗎?”何偉掃了他一眼,“你好像是在車上睡覺吧?”
李剛訕訕的說道,“太安靜了,再說了,他不是沒回來嗎?要是回來我肯定不會睡。”
正說着,電話鈴聲響起,何偉接了電話,“說。”
“什麼?他在廣州參加田徑錦標賽?”